墨景淵這話一說,風從便感覺到脊背有點涼颼颼的。
他覺得花遙可能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不過這坑已經挖了,那他也就立馬去辦事兒了。
他先去找卓青問了問當日的情況,結果這一問才知道沈南星自從出了花轎之后,一直到逃跑都蓋著紅蓋頭的。
這交手之間就算露了個下巴,露了個鼻子,他們也沒注意到。
當初誰會想到這個啊!
卓青撓撓腦袋,只能大概形容一下沈南星的身材和身高等等。
卓青看著風從那冰冷的模樣無奈道:“那會兒誰能想到這么多啊,這一出手我們還以為是刺客呢。
但是一想是沈家派來的人,我們也不敢下重手。結果誰也沒留意到細節。
再說人家蓋頭都沒有揭,我們怎么看啊!”
卓青說的是事實,一個讓人無奈的事實。
風從拍了拍卓青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忙你的吧。我也去忙我的了。”
風從知道這件事若是辦不好,估計他們倆都要出麻煩。
當他到了花遙那里將情況與他說了一番后,花遙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風從問道:“你該不會是因為看不慣我這樣,所以故意來為難我的吧?”
風從有些無語,他是那么無聊ode人嗎!
他無奈的道:“你看我這樣像是為難你的么?這任務也算是我們倆的任務啊。為難你不就是為難我自己嗎?”
花遙仔細想了想也對:“我以為爺知道沈南星的長相?”
“嗯,我也以為爺知道。但是爺以為我們倆知道對方的長相。”風從聳聳肩道。
花遙有些無語啊。
“我們怎么可能知道沈南星的長相啊!我們又沒見過她。”
“那現在該如何?我們不能隨便弄一個人的長相吧,沈家的人可是也要參加的。”風從繼續道。
這若是隨便一個人都行的話,那還易什么容,直接去便好了。
但是關鍵就是不行。
花遙點了點頭,就算其他人沒見過沈南星,但是只要有沈家的人在場,那肯定會露出破綻。
這可怎么辦,花遙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辦法了。
“我去沈府打聽打聽情況?”花遙試著問道。
“沈南星雖是沈府的嫡女,但是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
你覺得沈府會有幾個人認識她?而且一個陌生人去問沈南星長得什么模樣,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如果想打聽的話,那必定是找沈茂才還有王氏,還有那個沈欣茹。
不管找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對爺很不利。”
風從皺著眉分析道,而且分析的很有道理。
花遙想了想覺得也對啊,他們是不可能讓對自家爺不利的情況出現的。
所以這也是個問題。
他撓了撓腦袋,一時半會想不出什么辦法。
這種不好作假的事情確實不太好辦。
沒多會兒花遙便正色道:“我們一起去跟爺領罪吧,只有這樣了。不管怎么想都不合適。”
花遙能將話說的這么明白,讓風從也有些意外。
但現實情況就是這樣,人他們可以準備,也可以易容。
但是,沒有這個易容對象就很尷尬了。
二人達成一致便回了王府,墨景淵多聰明啊,他看到這兩人同時出現的時候,就大概知道什么情況了。
“怎么,你們二人是商議出什么結果了么?”
花遙也沒等風從說話便自己先開口了。
“爺,是我們疏忽了,我們二人還以為爺見過沈家的那個嫡女,但是沒想到爺也沒見過。
其實我們二人也沒見過,所以不知道她長什么樣。
這確實是我們的疏忽,我們二人過來就是想與爺商議一下,看看這事兒怎么彌補。”
墨景淵想到了是這樣,只是沒想到這二人商議的如此好啊。
他看著二人道:“那你們覺得該如何做?”
三人一同沉默了一陣兒,花遙突然想到了之前尋人的那個畫像。
“爺,您看這樣如何,我們想了一下,若是去沈府打聽似乎也不太合適,而且打聽的結果未必是我們想知道的結果。
您之前讓我們找的那個人,我們按照那個人的畫像去易容一個,然后再讓她帶上面紗。
到時候也可以說得了什么病之類的?”
墨景淵聽了后扯了扯嘴角:“然后呢,那若是皇帝說面紗摘下來他看看。
結果面紗去掉后卻不是那個人,你又怎么說?”
花遙想了想后回道:“爺,其實我覺得吧。只要爺爺的意志堅定,皇帝就不敢非要看。
他現在不敢撕破臉,爺覺得如何。”
墨景淵想了想,現在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他擺了擺手:“罷了,先就這樣吧,到時候隨機應變就好。
想他們應該不會想方設法的為難我。畢竟為難我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
花遙立馬點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樣。那我把人給爺送來。”
“不急。等當天你把人易容好了在送來吧。
罷了,不用送來了。直接讓在車里等著吧。”
花遙看了看風從便點了點頭,這事兒總算是過去了。
這花遙也是一身冷汗啊。
這要是過不去可就麻煩了,他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
太難了。
花遙這邊剛松一口氣,墨景淵那邊又開口了。
“我們要找的兩個人現在都沒有結果,我看你們倒是挺悠閑的。”
他們這一聽就知道這是要命了。
“爺,這我們正在找呢,不過這倆人就感覺跟失蹤了似的。
說來也奇怪,畫像上那個女人找不見也就算了,畢竟是偶然那么一次。
但是沈家這個嫡女莫名其妙的也找不見了,而且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啊。”
花遙這奇怪說的是真奇怪,他一直在打聽呢。但是因為兩人的信息都少得可憐,所以完全找不到地方下手。
所以他這一直沒有過來匯報,他也很無奈啊。
其實不光是花遙,風從他們也是一樣,包括墨景淵自己都是。
他是不太相信活生生的一個人能就這么失蹤的,但是現在就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三人沉默了一會兒后墨景淵擺了擺手:“行了,你們都下去吧,該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