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讓您過去。”侍衛道。
是沖著她來的?
柳云眠聽到這里,反而松了口氣。
那就好。
觀音奴應該暫時沒事。
她對蕭姮道:“姐姐,我過去看看,你——”
“我也去,我會騎馬!”蕭姮當機立斷道。
她只是不屑于和姚蓁蓁之流一較高下,不代表她不會。
當年父親把她當成男孩子養,從來不限制她的任何愛好。
父親當年,曾經為了她,重金買過一匹小矮馬,專供她騎。
她愛極了那匹小馬,甚至不讓弟弟碰一下。
那時候的弟弟,就眼巴巴地在旁邊看著她騎,流著口水……
當時知道是尋常,現在才明白,那是再也不能復制的幸福。
父母給她的童年,足以治愈她的一生,足以支撐她走過遍地荊棘。
可是,他們也讓她一生懷念。
侍衛很快送了馬匹來,柳云眠和蕭姮都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侍衛丫鬟以及小白等也跟了上去。
只有胖丫在原地急得跺腳,找了個侍衛帶她,在后面艱難地追。
柳云眠很快趕到了純陽縣主挾持觀音奴的地方。
四周已經圍滿了人,陸辭也在。
他上前扶著柳云眠下馬,暗中握了握她的手,輕聲道:“不怪你,萬事還有我在。你和她周旋,拖延一下時間。”
他的弓箭手,已經到位,只是投鼠忌器,擔心傷到觀音奴。
現在只盼著純陽縣主別像個瘋子一樣動來動去,就敢動手。
而另一面,離郡王直接把蕭姮抱下馬,“你怎么來了?哪個嘴這么快,看我不割了他舌頭!”
柳云眠:“……”
別鬧了好嗎?
純陽縣主十分戒備,一手死死禁錮住觀音奴的腰,另一只手則握緊寒光四射的匕首,鋒刃直貼著觀音奴的脖子。
觀音奴很冷靜,不動,也不說話。
看到柳云眠來,他努力對她笑笑,但是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緊張。
柳云眠知道他很害怕。
誰能不害怕?
就是她,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也害怕。
更何況那是個孩子。
她對著觀音奴笑道:“不怕,娘來了。”
觀音奴眼睛一下濕潤了。
他說:“娘,我沒有哭,我只是……眼睛流了一點兒汗。”
柳云眠心疼得都要攥到一起。
“你這個賤人!你害我!”純陽縣主見到柳云眠,歇斯底里地道。
她一張嘴,柳云眠就明白,她為什么忽然發狂了。
自己昨天的遺憾,沒了。
——純陽縣主的兩顆門牙,掉了。
原本還以為她的牙挺堅強,沒想到,當時只剩下一口氣了啊!
這會兒說話漏風,看著像個老太婆,十分滑稽。
這里沒有種牙的技術,所以她以后,要一直這樣了……
對于極其愛美,注意自己形象的純陽縣主來說,這不亞于滅頂之災。
所以純陽縣主瘋了。
她不想活了。
可是她要拉人墊背。
她非常篤定,昨日的一切,始作俑者就是柳云眠。
她已經全然忘記,是她自己先挑釁的。
但是她挨不著柳云眠,只能對觀音奴下手。
雖然大家都防備刺客,但是不會防備女眷。
所以純陽縣主得逞了。
她挾持了觀音奴。
“你有什么條件?”柳云眠沉聲道,“你提,我聽著。冤有頭,債有主,你覺得我傷害了你,那直接對著我來,不要傷害觀音奴。”
純陽縣主怒不可遏:“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你是不是很得意?現在蕭衍是你一個人的了。”
陸辭拂袖怒道:“荒唐!本侯什么時候見異思遷過?”
他一直都是柳云眠一個人的!
柳云眠:“……”
其實,大可不必說這話澄清,怕是會激怒純陽縣主。
女人為了感情,可以很瘋的。
陸辭,還是太不了解女人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純陽縣主雙目赤紅,“蕭衍,你好狠的心!我喜歡了你這么多年,為了你一直不嫁……就算你不喜歡我,看到我變成現在的樣子,就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嗎?”
柳云眠:茶言茶語又來了。
她在陸辭面前,始終不忘綠茶。
“你挾持我外甥,用他性命威脅我,你讓我憐憫你?”陸辭冷笑。
他現在就想把人給千刀萬剮。
純陽縣主的淚水滾滾而下,“我這都是為了你!你和這個鄉下女人在一起,會變得不幸,你知道嗎?”
柳云眠垂下手。
寬大的衣袖下,她手中握緊了手槍,無聲地上前。
“站住!你給我站住!你再上前,我就殺了他!”純陽縣主尖叫道,手也開始亂動起來。
柳云眠看到觀音奴脖子上有了血痕,心如刀絞,卻不敢說什么。
而觀音奴,竟然咬著牙,一聲都沒吭。
倒是旁邊的鐵蛋急了,“姑姑,哥哥流血了!”
阿寬捂住他的嘴。
事情發生得突然,他們都沒有幫上忙,這會兒一直也在旁邊心急如焚地等著。
柳云眠站定,沉聲道:“好,你不要激動。你說,要我做什么才能放過觀音奴?我只是想著,我可以給你做人質……”
“休想!你別以為我知道,你是有些拳腳功夫在身上的。”純陽縣主眼神噴火。
柳云眠:“我沒有那個意思。不過你就是那么想,我也沒辦法,你別廢話,有什么條件,提便是了。”
她很清楚,純陽縣主的條件,會十分苛刻。
因為純陽縣主不是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她是選擇“自我了斷”的瘋子。
她在拉墊背的,她怨氣極重。
自己不付出代價,她不會善罷甘休。
就算她得不到陸辭,也不會讓自己得到。
“你現在,把衣服脫了!”純陽縣主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目光陰狠,恨不能把柳云眠吞吃入腹。
周圍人一片嘩然。
這……
“脫,我讓你脫……一件都不許剩,都脫了!”
柳云眠道:“好,你別激動。你不過是想羞辱我,我讓你得償所愿。但是,不要傷害孩子,你不要動……”
她看見了樹上的弓箭手已經在彎弓搭箭。
很好。
離郡王帶著蕭姮,背過去了身子。
其他人后知后覺,也跟著背過身子。
但是純陽縣主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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