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次是失蹤,這次直接派了個死士?!……
因為北平的淪陷,很多從北平逃出來的人來到了上海,他們在尋求安寧之地,卻不知,一場針對上海的陰謀,已經開始。
宋雨花心中發寒,什么處決機場衛兵、向死者道歉,全是借口,日本軍方根本就沒想讓華夏軍方同意,他們需要一個發兵的借口。
街頭的人們還在議論,宋雨花連日來心中的不安,反而平息了下去。
她知道,她那空白的夢境中,所預示的東西,多半正是應在了這件事上。
看來,繼北平之后,上海也要陷入戰亂了!
戰亂預示著死亡,這讓宋雨花想起了孤兒街的孩子們。
宋雨花皺了皺眉,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進空間。
她在峽谷的峭壁上添了根繩索,又在繩索下的空地上,畫了一個水潭,以此來避免不慎墜落可能造成的悲劇。
做完這些匆匆離開,直接去找呂大夫,并告訴呂大夫,她想將孤兒街的孩子們全部帶走。
呂大夫聽了很驚訝,更多的是驚喜,他連連道謝,眼睛里冒著眼淚花,差點給宋雨花跪了。
有呂大夫說話,孤兒街的孩子們聽說還能見到小五,便收斂了警惕心,點頭同意了宋雨花的安排。
宋雨花叫了兩輛馬車,載著一行共十二個孩子,離開了孤兒街。
臨行前,宋雨花邀請呂大夫一起,可是呂大夫只是道了謝,并沒有同往。
對此宋雨花沒說什么,呂大夫的家在這里,又有些謀生的手藝,他不愿離開也無可厚非。
馬車載著眾人出城,有宋雨花的事先授意,車夫趕著車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跋涉后,鉆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然后兜兜轉轉的直到馬車無法前行,宋雨花才帶著孩子們下了車。
徒步良久,最終停在了一處懸崖邊。
宋雨花探頭看了看,心中暗暗點頭,還好,今兒天氣不好,霧蒙蒙的看不清懸崖下的景致。
還好,只要她操作得當,就能避免被這些孩子們看出異狀。
宋雨花從灌木后(空間里)拖出了一捆繩子,麻利將其綁在懸崖邊的大樹上,將繩頭摔了下去。
并叮囑孩子當中最大的阿秋,道:“你們別走開,我下去看看,很快上來接你們。”
沿著繩索沒下多久,宋雨花就喚出了神筆,在峭壁上畫了一方四五米見方的石臺。
又快速的進空間,在之前畫出出的繩索中途,畫了同樣的石臺,繼石臺之后,還畫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起落梯,這才滿意的回到懸崖上。
從懸崖上,讓孩子們順著繩索,下到石臺上,再通過起落梯,讓大家抵達崖底。
宋雨花拿捏著時間,在大家順著繩索,即將降到石臺前的那一瞬,快速的將人挪到空間里。
如此三番,竟過度的毫無破綻。
也是,雖然阿秋等人往日在上海街頭討生活,大都練的手腳靈活,可是他們當中最大的十五六歲,雖小的才六七歲,他們能不仰仗別人,獨自順著繩索在峭壁上攀爬,足可見他們勇氣可嘉,可即使如此,他們心中對懸崖峭壁下的深淵依然會恐懼。
他們把心神都拿去害怕了,又怎么會注意到那眨眼間的變化?!
良久,大大小小的十二個人,都被安全帶到了峽谷。
當他們看到屋子里,呼吸平穩的小五時,擺在臉上的警惕,都淡了。
而小五,巧不巧的,竟然就在此刻睜開了眼睛,醒了!
宋雨花看到一下子高興起來的眾人,心情也不由的好了幾分。
她離開峽谷時,將起落梯一并帶走。
如此,就不用擔心有人發現她的秘密了!
安置好孤兒巷的半大孩子們,宋雨花才無事一身輕的返回市區,而這時,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幾個時辰的間隔,上海各處、包括法租界里的氣氛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宋雨花沒做停留,直接回了安順街8號。
次日,有消息傳來,說是華夏軍方否決了日軍的無理要求。
不過否決的態度,在經過了幾道傳話后,已經變的委婉了許多。
如此‘好脾氣’的反應,換來了日軍更為苛刻的要求。
第三日,雙方僵持中,誰也不退分毫。
到了第四日,原本約好了去菊亭千奈子家的七夕宴會,可惜華夏與日本的關系陷入僵局,別說宋雨花的態度了,菊亭千奈子壓根沒出現。
李元廷幾人,因日軍的無恥舉動,怒火難壓,已經沒法兒若無其事的表示‘友好’了,菊亭千奈子的無故‘消失’,倒是避免了沖突。
第五日,日軍以華夏殺人不道歉,藐視大日本帝國為由,對上海發動了大規模進攻。
炮火不斷,生命凋零,整個上海快速陷入戰亂。
大量的上海居民涌入車站、碼頭,到處人心惶惶。
雖說法租界遭到的波及并不嚴重,但整日有炮火聲在耳邊亂轟,隔的老遠,都能聞到空氣里的血腥,如此環境,是個人都會心生忌憚。
安順街8號,宋雨花本想將娘和弟弟,以及張少天和阿遠統統送入空間,自己獨自留在外面,看情況給敵軍搞搞破壞。
卻不想她還沒出手,就有人找上了門。
青龍幫大少爺杜錦綸親自上門,邀請宋雨花攜家人,一起離開上海,他們打算坐船出海,去香港。
宋雨花之前來上海時,就聽陳斌分析過,也知道杜錦綸的打算不錯,可數月來的見聞,已經悄悄的改變了宋雨花的想法。
旁的不說,就說南都城未來可能發生的殘劇,在沒有看到南都城跨過這道坎之前,宋雨花心有牽掛,邁不出去。
杜錦綸似乎看出了宋雨花的猶豫,他給宋雨花留了幾張船票,還留了一把槍和一些子彈,然后叮囑了登船時間,便匆匆走了。
剛送走杜錦綸,又迎來了陳家安,以及陳文陳武兩兄弟,陳武見到宋雨花娘仨非常高興,一番久別重逢的喜悅后,鄭重提出了同行的邀請。
陳武還沒說出下一步的打算,大門再度響起,又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