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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與于令慧三人忙欲轉身回去,卻見莊玥婷和王清雅姐妹卻笑盈盈站住了,莊玥婷出聲笑道:“阿兄你們怎么也跑到這邊來了?”
原來莊玥婷的哥哥,也就是王清雅的丈夫莊弼,就在這一群富貴公子中。
一位膚色白皙,容貌端正的年輕公子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幾人近前,這便是莊弼,對著妹妹和妻子笑道:“我們不過在湖邊信馬閑逛,倒沒想到遇上你們啦!”
既是王清雅的丈夫和丈夫的好友,自然不能如同先前那般轉身避走,幾位姑娘都是受過閨學熏陶的閨秀,便大大方方地上前見禮。
莊弼揖手回禮,之后望著秦暖溫和一笑:“這位可就是那位丹青不凡,筆下傳神的玉清仙姑?”
既然被點名,秦暖淺淺一笑,垂眸謙遜道:“莊郎君過譽了!”
秦暖話音才落,后面一人打馬上前,也未下馬,在馬上高傲地昂著頭,半垂著眼皮斜斜地打量著她,然后懶洋洋道:“最近玉清小仙姑的大名如雷貫耳,揚州城人人都道小仙姑筆下人物栩栩如生,今日這般湊巧遇上,就請小仙姑為本公子畫上一副吧!”說罷,又一挑嘴角:“長得果然不錯,人若花嬌,難怪讓羊家二郎白白丟了功名,又讓羊老夫人丟了誥封,還真有點兒紅顏禍水的意思~”
立時,這人周圍響起一陣不明意味的笑聲,還有人附和,大笑道:“阮兄所言極是,如此美人雖不至于傾國,傾城倒是說得上的!哈哈哈……”
這樣輕佻的口氣和態度——真讓人惡心!
秦暖不知道這些人是個什么來頭,但聽得一個“阮”字,便想到了城中那一戶——韋太后的妹子家成安縣候阮家。
其實在很多年前,韋家也不算什么上流世家,韋家的小女兒能夠嫁到阮候家也算是不錯了,只是在韋家的長女成了太后之后,韋家作為皇帝陛下的親娘舅家,才開始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新貴望族,江南的阮家也跟著水漲船高。
在很多老牌世家眼里,韋家和阮家還是算是新晉暴發戶。
可是阮家再怎么是暴發戶,都不是秦暖能夠惹得起的,哪怕她的父親李琨曾經是皇族子孫,可是人家是現任皇帝的親姨母家。
秦暖扭頭看了王清雅一眼,四目相觸,王清雅的目光閃爍一下,飛快地避開了。
如果說這是“偶遇”,特個妹妹的鬼才信!
秦暖的心倏然冰冷,為了討好他的丈夫,就這樣把自己的好友出賣了?
他的丈夫莊弼自然是為了討好這個姓阮的,只是這樣的討好能為他帶來多少蠅頭小利?
秦暖面對著這樣一群人只覺得惡心,雖然她惹不起,也懶得敷衍,于是冷著臉,挺直了腰板兒,扭頭就走!
扭頭就走了?這樣的的態度顯然讓一眾人等愕然了一下,尤其是那群紈绔公子,他們還等著看小娘子羞惱成怒、嚴詞斥駁或者羞怯躲避,或者答應畫畫呢!
待秦暖走了好幾步,眾人才回神,王清雅趕上幾步,伸手想拉住秦暖,“阿暖……”
秦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王清雅訕訕地縮回了手,秦暖拂了一下被她拉過的衣袖,似有灰塵般,扭頭繼續走。
王清雅臉色很是難看,頗有些羞惱,可是陰謀伎倆就這樣被事主識破,終究還是沒勇氣繼續留人,畢竟她也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新嫁娘,臉皮還沒有磨練厚實。
后面一陣馬蹄聲響,那個阮家公子打馬竄到了秦暖的前面,將她的去路擋住,趾高氣揚地哼了一聲,“好大的氣性!”
秦暖看了他一眼,這人大概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身亮閃閃的緋色錦衣,濃長的眉毛加大大的雙眼皮,長得倒也是白皙俊秀,但是那眉毛很顯然是描畫過的,眼睛雖然大卻有點圓凸,再加上那副輕佻傲慢的氣質,很是讓人反感。
“阮公子出言輕薄無理,貧道不與你爭辯,難道還不能走么!”秦暖并不打算忍讓這這個無聊的紈绔。
李琨的身份雖然尷尬些,但是也不是可以讓人隨意欺辱的。
“想走?那也得給本公子畫了畫,才能走!”
秦暖瞥他一眼,“貧道不為男子作畫!”
“哈哈哈!”這人似乎聽了很好笑的話,揚聲笑了一氣:“不畫?你今天便不能走!”
“不畫便是不畫,難道阮公子還要強擄貧道為你作畫不成?”秦暖說罷便抬腿,繞過馬匹,繼續向前走。
擄人?馬上紈绔楞了楞,他還沒想到這一步呢,可是,看到這小娘子居然大模大樣地就走了,不強行攔下是不行了!
可是真要擄人么?他猶豫起來,可是就讓她這么走了,又太丟臉啊……
這時候,幾名同伴打馬上前,嬉笑道:“二郎,玉清小仙姑走了?”
“哈!居然不理阮二公子?”
“有脾氣!不愧是郡主抬舉的人!哈哈……”
阮二郎頓時臉上掛不住,一夾馬腹,又沖上前攔住了秦暖,馬鞭一揚,在秦暖身側甩了噼啪一個脆響,以示威脅。
秦暖哼了一聲,嘴角一撇冷笑。
阮二郎跳下馬來,拿馬鞭指著她,怒氣沖沖地叫罵道:“你不想畫也得畫!否則別想走!”
秦暖瞧著這位怎么看都有點智商不夠的紈绔子,冷然重復道:“貧道不為男子作畫!”
這時候,遠遠地跟著的丫鬟仆婦也到了近前,茉莉兒和荷葉兒發覺氣氛不對,怎么那個公子竟是攔在自家仙姑的面前呢?于是兩人急急跑到了秦暖的身邊,一左一右護著她。
看到這樣的舉止,阮二郎氣極反笑,一揮手對身后的扈從吼道:“把她們倆給我拉開!”
后面果然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廝就沖上來,要拉茉莉兒和荷葉兒!
茉莉兒和荷葉兒緊緊地靠著秦暖,雖然還是堅強地擋在秦暖身前,身體卻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見這中二紈绔居然動強,秦暖急了,大聲怒斥:“你們阮家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擄良民?無視律法、無視天子么!”
秦暖這話罵得很是上綱上線,頗有威脅之意,可是那紈绔阮二郎并沒有聽出來,揮了揮馬鞭,傲然道:“區區一個小丫頭,叫你畫畫是看得起你!你有什么資格同我說律法!本公子就是你的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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