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冠京華

第二十三章 政治風云

第二十三章政治風云

第二十三章政治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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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這才是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心里疑問很多,可是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便不需要徒增煩惱,可是有些事情,你需要知道,你以為,我為何同意你隨你孟叔叔邊關歷練五年。”

顧玠未曾言語,良久方才說到:“希望兒子得到歷練。”

“歷練?倘若是這么簡單,我當時就可以讓你留在京城巡防營之中隨你長兄歷練,為何非要你單獨出來呢。”長公主聲音之中略微帶著些許的沉重。

顧玠的眼睛之中略微是泛起漣漪,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五年之前,那時候他不過才十三歲年紀,可是京中的大事他還是知道的,他記得那一年是兄長成名的那一年,父親同兄長帶兵攻打西越,在膠著之際,西越的援軍未到,恭王趙竣連同其長子雙雙戰死,常勝將軍被誅殺,父親和兄長一舉拿下了西越燕云十六州

那時候西越尚沒有永安侯坐鎮,而且剛剛易主,據細作來報,那一年,西越內亂,元夕之夜,恭王府之中有人行巫蠱之術,一時之間,恭王府除卻在前線坐陣的恭王及其長子,全部被拿下獄,與其相關的常勝將軍寧摯奉旨前去支援恭王,未出金陵皇城便被誅殺。

一時之間,寧府和恭王府的鮮血浸染了正午門外的大地,其女昭華郡主年少曾從太常師一族拜師學藝,因為牽扯元夕的青玉案而入獄,因為拒不認罪,在金陵街頭被以巫女的身份活活燒死,年僅十六歲,后來這一案件成了西越的迷案,至今眾說紛紜。

后來,后來如何,西越皇帝求和,除卻五十匹汗血良駒和三百輛馬車的珠寶,并為彰顯仁厚,將恭王最后的子嗣,年僅七歲的雍王趙君陽送來長安作為質子,北夏為了表示誠意,自然也須送皇子入西越,只不過那時候尚且還是陳留王的太子殿下幾年前得了一場大病,那時候尚且整個人還都是時不時的會說些胡話,晚上也不敢獨自睡,總是說見到鬼了之類的話語,陛下派太常寺的人過來看了好些日子,也沒有什么辦法,后來還是出塵夫人獻策,方才治好了小皇子的癡呆之癥。故而轉派穎川王劉常鑠去了西越,那時候是,是楊玄獨子楊熙作陪!這也是解釋了為何楊玄同父親仇恨不共戴天了。

顧玠甚至是不敢相信,原來母親剛等兄長和父親凱旋之際,就立刻進宮請旨,將自己送到塞北雁門關一帶歷練,原來不是想讓自己成為兄長那樣的英雄人物,雖然邊關苦寒,可是終究比為人魚肉的日子好過的多。

“你現在明白了吧。”長公主看著面前的兒子神情變化,這才是嘆了一口氣:“京中局勢已然是風起云涌,我不愿意你卷進來,所以我拼命為你遮了十五年,最終打單反而是都以為最為兇險的玉門關卻是最安全的,這是我能為你做的所有事情。”長公主緩緩的站起來:“可是殊不知,生在北明侯府,一出生注定就要被卷入京城這盤棋局之中,如果不想要成為別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顧玠抬起來眼睛:“兒子在塞北別的沒有學會,單單學會了一樣,那就是絕處逢生。”

長公主伸手握住了顧北骨節分明,略微還有些冰冷的手:“無論怎樣,母親在你身后。”

長安,張和庸府上。

穿過回廊,在正廳之中,幾個衣袂飄飄侍女正在倒茶,廳中坐著幾個男人在說著話,坐北朝南處席位之上坐著的是一個三十五六歲模樣的男人,穿著一身尚未脫下來的朝服,官帽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金帶紫授,劍眉英挺,身姿魁梧,這便就是楊玄。

右下席坐著一個發了福的男人,小眼睛,塌鼻梁,臉上略微翻出來些許油光,年歲因為他的體型看起來讓他三十七八歲模樣,不過他也才不過三十二歲罷了,這就是銀青光祿大夫張和庸了,只見他喝了一口茶水,似乎略微有些燙,竟是一下子潑將在侍奉的婢女身上,:“你這奴才,如何辦事,竟是這樣粗糲!看來是留你不得。”

面前的那個侍女卻是大氣不敢出,只是跪下來叩著頭:“大人,奴婢知錯了,望大人饒命!”

楊玄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

“張大人”左上席之上坐著是參知政事方仲明,今年年歲已過四十,相貌堂堂,說話之間帶著從容不迫,眉宇之間卻是略微帶著些許陰摯之氣,略微抬起眼睛提醒面前坐著的張和庸。

右上席之上坐著一個將近六十歲,須發斑白的老者,飲著手中的茶,不緊不慢的說到,這就是原禮部尚書,翰林院史趙正了,他還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楊玄的岳父。自然身份席位他人比不得。

“還不快下去!”張和庸小聲的呵斥道。

“是。”只見那個侍女慌里慌張拿起托盤退了下去。

可是縱使是弄出來這般大的動靜,楊玄卻是絲毫未察覺,若有所思。

張和庸連同方仲明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卻是猜不透楊玄的心思。

“右丞大人?”方仲明叫道,楊玄似乎還是沒有說話,方仲明再次叫了一聲。

楊玄這才是若有所思的抬起眼睛來。

“今日右丞大人可有要事商議?”方仲明提醒道。

“呃,”楊玄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倚在太師椅上,不知怎得,今日看起來倒是有些頹廢:“倒也是沒有什么要事,對了,交代胡梁的那件事情可是記得?”他扭過來頭看著方仲明。

方仲明拱手說到:“大人放心,一切安妥。”

趙正不言語,看似在不咸不淡的喝著茶,實則已經將這二人的舉止盡收眼底了。

張和庸說道:“我自然知道大人煩心什么,如今北明侯府不過是又出了個小兒郎做將軍,那又怎樣,不過也只是封了個從三品的車騎將軍罷了,只是名聲,并沒有什么實權。”

“張大人可是別忘了,如今顧二爺雖是從三品的官員,可是有卻有了輕車都尉之功勛,日后封個六部其一的侍郎與其兄長不分伯仲,單單論品級而言你們二人同級,可是真的論起來階級來,張大人見了也是要按規矩行禮的。”方仲明說到。

張和庸的臉略微有些綠了,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了下來,冷哼了一聲反譏道:“那又如何,我怎么說來也是那娃娃的長輩,論輩份他還得管我叫一聲大伯呢,我少說也是北明侯的小舅子,也就你是個軟草根子,左右不敢得罪人,如今的九尺身軀也是被你彎成了五尺。也不知道方大人從前的師父是怎樣教的,這點倫理卻也是忘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逼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