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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下學
”你方才說什么?”程嘉看著靈筠,
靈筠淺淺一笑:”我沒有說什么呀。“
這個時候的程嘉已然是不吃靈筠裝無辜的那一套了,他伸手就將靈筠拉到一旁路邊上,對著她說到:”你可莫要在我爹爹面前胡言亂語些什么,我做的事情都是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絕非是你想象的那般齷齪模樣。“
”我想象的是哪般齷齪模樣?“靈筠歪著頭說道:”再說誰沒有小秘密呀,這件事情既然我知道了,咱們兩個,是好哥們,我怎么可能出賣你呢?“靈筠舉起手來賭咒發誓道,聽見了靈筠這般說話,程嘉才略微是放下了心來,微微松了一口氣。
”再者說了,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想著要去那種地方看一看,也是,人之常情,我是個很開明的人。“靈筠略微湊近了些說道。
程嘉的臉色登時卻又是變了:“你別把我總是想成那樣的人。”
“我知道。”靈筠安撫著他說道。
程嘉這才是不說話了,“不過。”靈筠的眼珠子一轉:“你得答應我個條件。”
“我就知道沒什么好事。”程嘉嘀咕道。
“怎么,你不愿意?”靈筠挑眉,意思卻是很明顯。
“沒有,以后我對魯其琛說話的時候客氣點就是了。”程嘉隨口說道。
“不是這個,不過你對魯公子說話客氣也是應該的,雖然我同他不過兩面之交,可是我能夠感受得到,日后魯公子絕非池中之物,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見。”靈筠正色道。
“我明白。”程嘉雖然有時候不大服氣這個經常捉弄自己,有時候做的事情很是讓人捉摸不透說話無厘頭,可是在正經事情之上,還是爹爹說得對,這個妹妹看似稀里糊涂的,實則是心里有一桿秤,比誰掂的都清楚,當靈筠正經起來說話的時候,他自然也聽。
更何況,他雖然是在青云書院念了幾年的書,如今準備秋闈,可是心中卻是絲毫沒有底,比起來魯其琛,有時候,他雖然表面上不服,可是內心卻還是不得不佩服其才華和卓越的眼見的。
“那你究竟要我辦什么事?”程嘉問道。
“倒也不難。”靈筠低聲說道:“我要你幫我找一找晉陽城之中哪一家的鐵匠師父最好。”
“就單單這個?”程嘉不由得有些奇怪。
“恩。”靈筠點頭。
“這個容易。”程嘉一口答應了。
靈筠卻又是想了想,似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對著程嘉說到:“倘若是能夠兼通木匠活兒就更好了。”
程嘉一臉黑線。
路上此時卻是已經陸陸續續有穿著白衫布冠的學生下學了,靈筠沒有再同程嘉說話,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咸寧宮官學的側門處。
咸寧宮官學里面上學的原本也就是官家子弟,可是卻是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也就是同四大書院不謀而合,就是在每年秋闈前五個月直到來年春闈在咸寧宮官學考點考試結束,大約是一年的時間,所有書院之中的精英老師也都會過來輔導,因為畢竟咸寧宮官學的地理位置比較好,需要學生接觸一些國政大事,不至于在考策論的時候,答辯云里霧里,平白無故的敗壞了名聲。
用靈筠的話來通俗的解釋,那就是為了沖進北夏的清北——長安翰林院,于是毛坦廠中學,衡水中學,黃岡中學,鄲城中學,以及清北附中分校的咸寧宮官學聚集在一起從三模(九月秋闈,也成為取解試,考好了才有參加高考的資格。)到高考結束(來年二月的春闈)之間,挑選出來各個書院最為優秀的學生過來培訓,以便于來年能夠在春闈之上金榜題名。
靈筠想到了自己高三拼命的那一年,實在是兵荒馬亂,慘不忍睹,倘若是重來一次,她也不曉得自己會不會崩潰,甚至在這個時候,靈筠還有些慶幸,幸好是自己穿越再投胎回爐重造,是個女兒身。倘若是讓她再次寒窗苦讀十二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還沒得退路可選,她寧肯自掛東南枝去。
看著從書院里面出來的那些人,一個一個臉色蠟黃,臉色蒼白,還有些明顯的黑眼圈,走路說話也是書卷不離手,張口閉口便是之乎者也,或是兩兩結伴,或是三五成群的結伴而行。到外邊學校提供的飯堂那里去吃飯。
靈筠不由得搖頭,又是一群可憐的高考……科舉機器啊。
也是這個時候,靈筠不由得微微有些慶幸,幸好是自己的弟弟小則選擇了武舉之路,在古代,這也就相當于是藝考了。
靈筠是這么想的,有個英雄弟弟卻是好,可是那是當年她頭腦一時發熱才是那樣說的,她心中卻也是有私心的,征戰沙場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當朝顧家和孟家去做吧,她弟弟日后能夠金榜題名,只在兵部做個掛著名頭,沒有實權的侍郎平平安安的最好,至于昌德盛的興復她想想法子,動用動用關系,指不定也就好了:
考不上也沒有關系,反正他姐姐是個能干的,大不了開個店,掙個錢,橫豎不會讓他餓著肚子,他若是想要來年繼續考,她打不了再絞盡腦汁做些技巧玩具出來賣了換錢供應他,若是不想考了,想要做個生意人,二人齊心協力將昌德盛興復也是個正經事,畢竟姐弟齊心,其利斷金嘛。
沈則隨著人流走出來了,還沒有看見靈筠,只是身邊站了個略微有些眼熟的一個同學,不過靈筠一時之間卻是沒有想起來那是誰。
二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沈則仿佛是看見了自己,同著那人說了些什么,兩個人一同并肩走過來。
越看那人越是覺得眉眼實在是熟悉極了。
”沈姑娘,程師哥好。”那人打了個秋千兒,靈筠略微欠身,但是程嘉卻是做出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四處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在看誰,看著門口處的人大約是走光了,這才是問道:”單單只你一個人?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