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新衣
第二十一章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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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秦桑比對了一下靈筠的身形，準備開始裁剪，不過這下子可又提醒了綠枝，綠枝驚道：”忘記給小少爺準備了。“
秦桑這也是忽然想起來，平日里頭小少爺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見幾面，其余的，要么就是出門，要么就是上學，秦桑一時之間竟然是忙忘了，這才是拍著頭懊惱。
“無妨，我待會兒讓他先去程嘉那里挑一件衣服去了，先將就一天......”靈筠接下來的明日再去買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就有人過來敲門了。
靈筠打開門來一看，門口站著四個丫頭，分別拿著四個托盤，托盤上面放著的卻是各色的衣服。
靈筠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門口程聘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是一個月前找織娘給你們做的衣服，今天正好送過來了，按照你和小則過年是的身形做的，小則的，我已經讓嘉兒送過去了，你試一試，看合身不，我再讓人改。”
“謝謝程叔叔了。”靈筠乖巧的道。
“喜歡就好，缺什么，少什么，盡管說。”程聘說到：”跟我還客氣什么，試完了衣服，早些休息，明日還要去挑選禮物呢。“
”好。“靈筠垂眼道。
程聘一走，靈筠轉過身來，綠枝在一邊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這下好了，秦姑姑也不用那么麻煩的改衣服了。“
秦桑看了綠枝一眼，頓時綠枝不敢再大聲嚷了。
秦桑再次將靈筠的舊衣服都收起來，靈筠抽出來手，還是挑選了一件明藍色的裙裳出來用來明日穿。
第二日一早，靈筠洗漱完畢，走進內室，秦桑和綠枝給她穿戴整齊，靈筠轉了個身，還挺合身，淺淺明藍色的軟煙羅配著霞光色細褶裙子落梅瓣的長裙微微打轉，她頭發微微散落在肩頭，略微有些慵懶。
秦桑也不住的點頭：”這一身很好。“
她將靈筠扶到妝臺前面坐定，伸出手來很是靈巧的在她的頭發上穿梭，不一會兒，就梳成了一個結鬟發式，取來一個蟬玉珠花將發飾固定好，一旁的綠枝默默的記著步驟。
秦桑讓靈筠拿出來鄭氏留給她的那個梨木妝盒，打開來取出來一支云鬢花顏金步搖給靈筠簪上來，又用梨木梳子細細的梳著她背后垂下來的青絲，取出來茉莉頭油打理，頓時頭發妥帖了。
靈筠轉過左邊頭，又轉過來右邊的頭，看看鏡子之中的自己，竟然是略微有些驚訝。
她頭一次看見這樣的自己，雖然說頭上的裝飾有些重吧，發飾她看著也太過于繁瑣，可是還真別說，格外好看。
當靈筠走出來房門的時候，外邊沈則在一旁自娛自樂，撿起來石子對準院子枝頭上面的鳥雀丟過去，而程嘉卻是一臉不耐煩，依靠在廊下的柱子旁邊，一個勁兒的說到：”怎么這么慢啊，女人出門就是麻煩。“
沈則不語，依舊是自娛自樂，手中的石子投擲卻也是越來越有力度，倏忽穿過一根樹枝，落在院子里面的水塘，激起來一片水花。
程嘉依舊是在抱怨：“沈則，你怎么就不煩呢。”
沈則的聲音悠悠的響了起來：“那是我姐姐。”意味卻是很明顯，我姐姐，我煩什么呢。
程嘉轉過身來，正要說話，忽而一想慶幸道：”幸好我沒有一個姐姐。“
也就是這個時候，靈筠已經從房中出來了。
沈則看過去，不由得眼睛一亮：”姐姐，今天甚是好看“
靈筠心中一樂，面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忽而一收：“我就今天好看嗎？”
“姐姐自然是每天都好看。”沈則笑著道。
程嘉的眼睛投過來，原本還是略微有些不耐煩的，可是當眼睛落到了靈筠身上的時候，卻是忽而定格了。
只見一個少女一身湖藍色的長裙，鬢間的步搖還微微搖晃著，每走一步，搖曳生姿，落落大方，襯托的身形玲瓏有致，笑意在臉上綻開來，一雙眸子盈盈，閃著澄澈的光芒，竟是讓程嘉一時之間沒能夠挪開來眼睛。
“表哥，走了。”沈則在他的眼前伸手晃了晃，這才是說到。
“怎么，看傻了？”
“傻什么傻。”程嘉推開沈則的手，這才是走上前來，跟著靈筠，程聘雇了兩輛馬車，前面的他坐，程嘉很是有“眼力見兒”的跑到了靈筠那一個馬車上面，沈則自然是去了程聘坐著的那一輛馬車。
等到靈筠上了馬車之后，他緊跟其后，口中還說著話：”你怎么這么慢啊。“
靈筠露出來標準的八顆牙齒的端莊微笑，也不急：”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隨手拿水一洗就完事了？“
”誰洗臉拿水一潑就.....”程嘉正要反駁，卻是盯著她：“你說話今天怎么是這個調調？”
”今天穿的好看，自然是大家閨秀，從現在開始，要端莊，要優雅。“靈筠聲音很是溫柔。
程嘉默：”........就不能夠說人話么？“
靈筠：“一般這個時候，聚會自然是穿的差了，就會被人瞧不起，走路不端莊了，就會惹人話柄，更何況，這個場所，據說，都有風流倜儻的世家子弟在。”
撲哧，程嘉原本正在喝茶呢，卻是一下子險些噴出來，他拿起來一方手帕擦了擦嘴巴：”原來你也是個愛慕虛榮之人。”
”多謝夸獎“靈筠保持著端莊的微笑。
程嘉默。
靈筠伸出手來，眺望著馬車外邊，看著這熱鬧的景象，程嘉看著靈筠安靜的側臉道：”你知道你什么時候最好看嗎？“
”什么時候？“靈筠轉過頭來問。
”不說話的時候。“程嘉嘴角一咧。
靈筠：........
程聘將禮物已經買好了，一柄玉如意，一支百年老參，一個古青花瓷瓶。
其實靈筠覺得，倘若是送給退了休的老將軍一個她防身用的類似于牙簽弩的護身武器，估計是這個老將軍更加喜歡，可是她想了想，自己做出來這個弓弩卻也是不大容易，還是不送了吧，這些東西大約也是很貴重了，與其投其所好被人背后指點，倒不如隨波逐流。
買完了東西之后，馬車卻是直直向著上柱國府飛馳而去，此時的上柱國府門口已經是停了許多轎子和馬了，一隊士兵整整齊齊的分站在外面的兩座大石獅子旁邊，手持兵矛。
他們下了馬車之后，程聘沒有下車，只是掀開了簾子，對著程嘉道：“到結束之后，要我雇一輛馬車過來接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