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放手
楊夫人等到楊玄說完話之后這才是抬起來頭:“既然這樣,大人何不現在就放手,也可以在長安城之中博得一個憐惜賢才,不論出身的名聲。”
楊玄回過來身子不解的問道:“倘若真的是這樣,那我豈不是會被世人所恥笑,那里就贏得的了名聲呢。”
“您只需要張貼出來凡是資助出塵夫人的人,統統有賞就對了,至于結果,你就等著看吧,長安城之中的流言自然全部都是偏向大人的,也可以讓出塵夫人就此收手,表明我們楊家的心意。”楊夫人微微一笑。
這幾日楊府也是在風口浪尖之上,出塵夫人帶著女兒夜奔出楊府的事情成為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各種流言層出不窮,其中流傳的最為廣泛的就是出塵夫人心系葉靖,就連女兒也是葉靖之女,葉靖之死惹怒了出塵夫人,故而攜女夜奔。
楊府就此作罷,也沒有派出來人馬追捕,只是在城中張貼告示,說是倘或是見到出塵夫人母女資助者,可在當地官府之中得五十兩黃金賞金,
一夜之間楊玄竟是成了萬千長安城少女心中的良人。
無一不是感嘆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可是殊不知楊玄府中前幾日自然也是不安寧,每日都在死人,死狀慘烈,無一不是眉心一點紅,全身如同血流盡了一般,整具尸體都是枯干的,身邊永遠都能夠找到一株君子蘭草。
還好在楊夫人平日高壓治理,嚴加管束下人的威嚴之下,楊府之中竟是沒有一個敢以訛傳訛,讓外邊的人知曉的。
畢竟出塵夫人雖然說是來自于華山之下,可是楊玄夫婦卻是知道,宮中的那位楊皇后也心知肚明,早在華山之下的時候,出塵夫人就已經是來到過宮中,以一種神秘的巫術使得當今太子殿下死而復生。
至于今日用巫術讓人悄無聲息的死去,對于出塵夫人來說,可謂是易如反掌。
晉陽,程府。
靈筠看著母親卻也是急匆匆的被程叔叔叫走,卻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隱隱約約之中只是聽見了出塵夫人四個字,看樣子形勢卻是不妙。
靈筠原本就是抱著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參與的心態,準備在家中靜靜的等待,可是哪里知道,自從是那一日同母親分析了一下日后發展的地點和形式之后,以及古代女子早就可以在十三歲的時候出嫁的例子,她如今在母親的眼中已經是個成年人了。
自然是一并被拉過去了。
總共備了兩輛馬車,靈筠和程嘉坐一輛,鄭氏連同程聘坐一輛,走在前面。
一路上,靈筠算是將來龍去脈全部給弄清楚了。
這不就跟紅拂女夜奔差不多嗎,只不過出塵夫人比紅拂女多了個女兒,少了個師兄罷了,不過誰又能夠保證,出塵夫人沒有師兄呢。
“不過。”靈筠若有所思的問道:“那個出塵夫人當真是美若天仙?堪比西子?”
程嘉看著面前的靈筠,眉毛一挑,眼睛瞪得圓圓滾滾,坐直了身子:“當真。”說完這句話,他打量了一眼靈筠,很是嫌棄,往旁邊坐了坐:“那個,你吃完了么?”
靈筠手中從一開始程嘉準備講故事的時候,她就從懷中寶貝似的掏出來包裹的層層疊疊的糕點,原本她是不餓的,可是聽故事怎么能夠沒有吃的相伴呢,這就跟吃爆米花看電影,吃薯片看韓劇一樣的道理。
方才她還是挺大方的掏出來一塊分給程嘉,他不要,于是她自己很是愜意的吃了起來,聽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英雄救美的經歷,與此同時,靈筠卻也是發覺了程嘉有重度潔癖的事實。
譬如他上轎子之前,讓靈筠同他一起脫鞋,進轎子之后換上干凈的軟鞋。他會一直用熏著香料的手帕擦手,每每碰過一樣東西,都會用手帕擦手,據小廝說,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少爺平日之中每日要洗兩次澡,換衣服,熏香。
搞不明白的人,還以為他有狐臭呢。
當靈筠在轎子之中吃東西的時候,他更是嫌棄萬分,雖然靈筠已經是用大帕子鋪在地上,手中還用手帕托著,并且將糕點換成了防止自己暈轎的橘子,可是就是這樣,程嘉也是在大冷天時不時掀開簾子散味道,說是還能夠聞得到方才的黏豆糕的味道。
靈筠一邊聽著,但凡是嚼,她必須先用手帕捂著嘴,防止橘子汁飛濺,一邊感嘆,時不時抬起來手看一看指甲縫之中剝桔子沾染的顏色。
“那個,你吃橘子,橘膜不摘?”程嘉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感覺到有些惡心,終于問道。
“不摘啊,橘膜可是一種中藥呢,吃了不上火。”靈筠心中微微歡喜,再次將橘子一下子剝離開來,橘皮上面的飛濺出來些許汁。
程嘉終于受不了了,伸出手來拿過來一個橘子,用手帕包好,一點一點的開始剝,靈筠狡黠一笑,口中還說著:“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
一邊說這話,她一邊伸出手,拿起來一方帕子用力的擦手。
“那你將出塵夫人究竟藏在哪里去了。”靈筠問道。
“西洛鎮之中魯家的偏宅里面。”
“西洛鎮魯家?”靈筠聽了這個姓氏,一時之間還是覺得有些熟悉,再次想了起來,今天遇到的那個人似乎就是魯姓。
“西洛鎮之上不是只有一家姓魯的嗎?”她側過臉來問道,此時的程嘉卻是很認真的在摘著橘膜,一邊說到:“的確只有一家姓魯的。”
“那個不就是你今日追著打的那個嗎?”靈筠這就有些不解了。
“恩。”程嘉點了點頭:“魯其琛是個難得的聰明人,至于他弟弟就是個實打實的呆子了,不過為人比他老實。”
“看樣子你同他還是挺熟的,為何又要打他?”靈筠接過來程嘉手中的一瓣橘子問道。
“當我救下出塵夫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有人會跟著,所以呢,魯其琛同我連著演了一場戲,不過是給那些人看的,只要是他們知道了我同魯家交惡,那里會想得到我會將人藏在魯宅呢?”程嘉得意洋洋的說到。
靈筠不由得咋舌:“魯其琛怎么就同意了?”
“他也不是白白同意的,小爺我......我可是花了三十兩黃金方才說通了他的。”
“你那里來的那么多錢?”靈筠不由得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