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第126章 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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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楚的身體一僵。

葉楚下意識的反應是逃避,但她怔了幾秒,沒有這么做。

她清楚得很,重生以來,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無非是想有資格能站在他身邊罷了。

若是葉楚撒謊,便是又一次將他推遠了。陸淮此刻就在這里,她不能避開他的目光。

葉楚試圖冷靜地講出來:“陸淮,我們認識。”

陸淮忽的笑了,這同他想象中的差不多。既然他們認識,先前的許多疑問也一同解決了。

陸淮又問:“我們是什么關系?”

葉楚頓了幾秒:“我和你的關系比較復雜,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葉楚知道,她既不能對陸淮撒謊,又不能講出真相。

所以她選擇了折中的方法,她只是不答。

如果陸淮知道了前世兩人是假夫妻,他的態度會是怎樣?

葉楚也不曉得要怎么面對他了。

“復雜?”陸淮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很有深意。他看向葉楚,下意識起了試探的心思。

陸淮瞇了下眼睛:“是敵人嗎?”

葉楚搖頭:“當然不是。”

陸淮問:“算朋友嗎?”

葉楚點頭:“算是吧。”

陸淮容色淡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知道他的寫字習慣,又清楚他的很多事情……

至于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么。

陸淮略加思索,便得出了結論。

大概是不能對旁人說,也不能告訴他的那種關系吧。

葉楚愣了一下,她分明什么都沒有講,他怎么就明白了?

陸淮的目光直直望向葉楚的眼底,仿佛能看透她。他不開口,也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猜想。

她心里裝了許多秘密,自然心虛了起來。

葉楚移開了眼睛:“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會同你講的。”

陸淮笑了:“不急。”

“如果你有一天能解釋明白,再來找我便是了。”

陸淮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葉楚,將她的神情全都看進眼中。

她沒有看到的是,他的眸光難測,看不分明。

陸淮似乎讀懂了什么,但卻沒有說出來。

半分鐘后,陸淮緩緩開口,講了一句話。

“我會期待的。”

他的語氣極為鎮定,聽上去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

陸淮很快轉移了話題。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間宅子,是陸淮特地挑選的。外面地段僻靜,人煙稀少,作為培訓暗衛之地,最為合適。

若是有人看見了門口,也只會覺得這里是一戶普通人家。

陸淮要同葉楚交待一些事情。

“那天晚上,這批暗衛已經見過你了。”

“但是,你若想讓他們真正服從你的命令,必須要讓他們信服你。”

葉楚自然清楚陸淮的意思是什么。

人心難測,若要用人,須得試煉一番。既然別人跟隨你,也要有本事能令人心服口服。

收服人心,必不可少。這件事,急不得。

陸淮帶著葉楚離開了房間,經過一條走廊,再拐了一個彎,就到了演武場。

兩人見到一群暗衛的訓練,一招一式,毫不留情。

那批暗衛的反應很快,他們發現了陸淮和葉楚。

他們立即停下了訓練,十分恭敬地站直了身子。

“三少。”

“葉楚姑娘。”

暗衛行事隱秘,謹慎小心,如影子一般跟隨。因此,這里的訓練,比起軍隊里的訓練更為嚴格。

陸淮并不多言,開門見山。

“你們聽著,從今日起,葉楚就是你們的主子了。”

暗衛并不驚訝,面色如常。他們訓練以來,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去處。

“從今往后,你們只聽從她的命令。”

“是,三少。”

時間已經不早了,陸淮和葉楚應該離開了。他們會挑選時間,改日再來。

明晚就是尚嫣的宴會,葉楚要回去準備一番。

開車回去的路上,葉楚略加回想,把自己記得的事情告訴陸淮。

“上一世,尚嫣的宴會很平靜,同尋常的宴會沒有差別。”

葉楚已經將自己重生一事告訴陸淮,現在也沒有像先前那樣緊張,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暴露。

葉楚向陸淮坦誠之后,倒是更自在了一些。

“但是前世,莫清寒并沒有那么早來到上海。”

葉楚覺得,莫清寒現在應該已經在上海了,指不定他想借著尚嫣的宴會鬧出些事情來。

“我們還是需要防范才是。”

陸淮也贊同她的想法。莫清寒行蹤不定,又謹慎得很,若是想找到他,需要從別的方面入手。

這次,尚家的宴會,他們二人必須去。

看看莫清寒會不會主動送出把柄。

讓他們抓住。

前段時間,賀洵留洋歸來,回到了上海。

賀洵家世極好,性子又灑脫,和誰都能聊上幾句。

他年齡適當,又是單身。很多富家太太都在心中暗自考量,希望自家的女兒能嫁給這樣出色的人。

賀洵是順南貨號的少東家,也是賀家的獨生子,那些豐厚的家產自然由他一個人繼承。

如今,不少富太太名媛都集中在這里,她們會找到適當的時機,和賀洵聊天。

尚公館的門口已經停了不少車輛,很多人已經到了。

尚家的宴會將在大廳舉行。

賀洵一到大廳,就有不少人看了過來。

今晚,賀洵穿了一件深色西裝,質地高級,剪裁極好,但是西裝扣子沒有扣上,西裝敞開著。

他在里面搭了一件白色襯衣,最上面的幾顆紐扣解開了,隨性得很。

賀洵緩緩邁著步子,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杯酒。

桌子上放著酒杯,透明的杯子里盛滿了酒。

雪白的燈光落下,酒杯折射出淺淺的光。

賀洵靠在桌子邊,拿著一杯酒,他沒有喝,只是將其拿在了手中。

賀洵的母親也在宴會中,她和一群富家太太聚在一塊。

當賀洵到宴會廳時,這邊的人都看到了他,那些富家太太轉頭就向賀太太夸了起來。

“這是你兒子吧?聽說他剛留洋回來,前途算得上是一片大好。”

“誰說不是呢,賀太太,你要享福了。”

賀太太嘴角微微一抿,她向來知道自己的兒子出色,自然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這些人的奉承。

她們現在這么說,不就是看重了賀家的家世,還有她兒子的品行和相貌么?個個都想著將自己的女兒嫁進來。

但是賀太太又不傻,她可不會為了聽這幾句好話,就隨意給賀洵定下那些人的女兒。

雖說賀洵年紀不小了,但是賀太太才不會著急。她的兒子這樣優秀,怎么可以隨隨便便挑選一門親事。

先別提那些人能不能配得上她的兒子,就算真的有適當的人選,賀太太心里也清楚得很,她做不了賀洵的主。

求親嫁娶這件事,還是留給她兒子頭疼吧,她管不上。

賀太太始終保持微笑的表情,既不親近,也不疏遠。

這時,一位孫太太走上前來,和賀太太寒暄起來。

“賀太太,你兒子樣樣都好,根本不用你費心,我可真羨慕你。”

賀太太微微頷首:“哪里,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插不了手。”

孫太太好話說盡,不知道要如何同賀太太繼續說下去,

她突然想起之前聽說的一件事,于是關心地問道。

“賀太太,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小時候賀公子失蹤的時候,你肯定慌亂極了,現在平平安安的才是最好。”

孫太太自以為表達了自己的關心,但是她說出的話卻觸到了賀太太的底線。

賀太太臉色瞬間沉下,眸光黯淡了許多。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孫太太:“孫太太,話不可能亂說,道聽途說來的消息,未必是真。”

“那些年,他不在上海,是因為賀家將他送到北平,大家自然沒有見過他。”

孫太太看到賀洵母親變了臉色,當然清楚自己說錯了話。

話不能亂講,她也不想得罪賀家。

她立即道歉:“賀太太,我講錯了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賀太太微微側頭看她,笑了一下:“我并不介意你的話,你只是不清楚狀況罷了。”

“現在我將事實告訴你,一定不要記錯了。”

孫太太找了個托辭很快就離開了。

賀太太雖然笑著,但是大家都很默契,沒有上前打擾。

盡管她們不曉得,剛才兩人的對話是什么意思。但她們能看得出,賀太太的心情不太好。

在場的個個都心思通透,識趣得很,走遠了些。

賀太太越想越生氣,離開了宴會廳,準備去花園透透氣。

那個孫太太口無遮攔,在眾人面前說出了他們賀家的事情。

這件事本就是他們的秘辛,不允許旁人提起。

賀洵年少的時候,的確失蹤了一段時日,了無音訊。

在賀洵失蹤的那幾年里,賀家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們去了許多地方,定要尋到他的下落。

他們也將搜尋的范圍擴大,但都毫無音訊。

之后,賀家完全壓下了這件事,封鎖了一切消息。他們不想讓其他人對賀洵說三道四。

當賀家以為賀洵死在外面的時候,賀洵卻自己回了家。

賀洵絲毫未提那幾年發生的事,他們考慮到賀洵的感受,也不會主動提起。

過了一段時間后,賀洵提出要去國外留學幾年,賀家以為他心情不好,自然會應允。

自從賀洵失蹤,再次回來后,賀家所有的人都對賀洵極為上心。

他們不會將此事放在明面上講,省得賀洵心里多想。

賀家的人也從不拘著賀洵的性子,不管他做什么事情,他們都不會過問。

前段時間,賀洵才從外面回來。

賀太太可不想讓那些不識相的人,在她兒子面前亂說話,讓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賀太太才剛出門,葉楚就走進了宴會廳。

葉楚徑直走到人少的地方,并沒有在大廳中央逗留。

賀洵正無聊,他看到葉楚的時候,唇邊的笑意漸漸變濃,張揚極了。

他將手上的酒杯放到了一邊,由著自己的性子,朝葉楚站的方向走了過去。

“葉楚。”

葉楚聽到身后傳來了賀洵的聲音。

葉楚轉過了身,看向賀洵。

賀洵帶著風度翩翩的淺淡笑容,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賀洵先開口:“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然后,他說:“聽說你們在排戲,是什么戲?”

賀洵記得,上回在學校碰到葉楚的時候,校長提了一句,說那些同學都參與了話劇演出。

葉楚定是參加了排練,賀洵這么問,也不突兀。

原本葉楚并不想理會賀洵,但是他的態度極好,再加上宴會上有這么多客人,葉楚自然不會落他面子。

“這出戲叫《宜君》。”葉楚做了回答。

賀洵閑散一笑:“我聽說過那個女作家,她的書想必也是極好的。你在里面演的是什么角色?”

葉楚:“我沒有參加演出,那天和我在一起的朋友,才是那出戲的主角。”

賀洵薄唇輕勾;“是嚴小姐和付小姐吧,她們挺適合那兩個角色的。”

雖說葉楚不想落他面子,但也不想同賀洵多談。

葉楚剛想找個借口離開,賀洵卻先開了口。

“我要先走了,希望葉二小姐玩得愉快。”

葉楚覺得賀洵有些古怪,但她卻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并沒有去在意這件事。

但是,葉楚站在賀洵面前時,他忽的一愣,大腦仿佛想起了什么。

奇怪,分明他只見了葉楚沒幾面,現在怎么又要找她講話?

賀洵皺起了眉,一想到這個問題,他的頭又痛了起來。

賀洵明白,他又一次不自覺地靠近葉楚了。

仿佛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他。

他受人所托,必須要知道葉楚的消息。

這種感覺奇怪得很,賀洵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著。

他隨即離開了大廳,只是步子快了些,沒人發覺他的不對。

宴會廳中的空氣混沌了些,到了外面的走廊,冷冽的空氣從窗子里灌進來,賀洵便覺得清醒了起來。

走廊寂靜得緊,大家都在宴會上說笑,不會有人來到這里。

賀洵的頭部猛地一疼,他不由得退后了幾步,險些跌倒。

月光從窗子里落進來,照亮了那頭明亮的一角。

但賀洵痛苦極了,他的背部緊貼著墻,頭痛更加強烈了。

他倚靠在黑暗里,身形高大,看上去極為難受。

即便月光也無法窺破賀洵的秘密。

很多時候,賀洵無法掌控自己的行為,也并不知道昨日自己去了哪里。

就像方才那樣,賀洵不由自主地去找葉楚,只是隱約記得有人讓他去關照葉家。

他的記憶總是缺失了一塊。

賀洵十分清楚,這種感覺意味著什么。

賀洵閉上了眼睛,握緊了拳。

四下萬籟俱寂,聲音盡數歇了,賀洵許久沒有出聲。

一分一秒都變得極為漫長,時間似乎過了很久。

賀洵睜開了眼。

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已經沒了之前的隨性張揚。

賀洵全身的氣質也截然不同了,愈發沉穩,平靜極了。

先前那個人仿佛不存在了似的。

原先的賀洵是一個紈绔子弟,肆意又散漫。

而現在的賀洵,卻斯斯文文,從容溫和。

賀洵的襯衫領口松松垮垮,西裝也敞開了。

他微微皺眉,似是有些不快。

賀洵伸出手,扣上了襯衫領口上面的兩顆扣子。

西裝的扣子被系上,西裝干凈又服帖。

略加整理后,賀洵掃視了一圈,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位置。

今晚,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必須盡快離開這里。

賀洵邁著平穩的步子,像個優雅的紳士。

賀洵穿過走廊,進了宴會廳。他的腳步不匆不忙,經過了喧鬧的宴會廳。

臨走之前,他看了葉楚一眼。

賀洵離開了尚公館,去了一個私人公寓,像往常那樣。

他先給賀公館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告訴賀太太,自己晚上不回家了。

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賀公館的管家已經習以為常了。

賀洵擱了電話,從衣柜找出什么,開始喬裝易容。

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賀洵已經換了另一副樣子。

賀洵的手中拿著一柄黑傘,身上的西裝三件套齊整得很,一條織紋領帶系得極好。

不會有人認出他的臉。

賀洵出了門,路旁停著一輛汽車。他發動了汽車,車緩緩開了,去了一個地方。

天色黑透了,月亮被厚重的云遮了起來,光線看不分明。

史密斯路的古董店已經關門了。

但是因為他的出現,古董店里的燈亮了起來。

他們只在夜間行事,現在這個時候自然一直有人在。

孟五恭敬極了,喚了一聲。

“江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賀洵的另一重人格是江先生,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但不干涉對方的行為。江先生受人所托要照看葉楚,所以賀洵會不自覺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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