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第145章 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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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會。

這幾日,清會的人覺得九爺有些不對勁,他們議論紛紛。

“九爺又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前些天,有幾個賭徒欠了債,九爺還讓我放了他們。”

“以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曹安走了過來,這些聲音都落進了他的耳里,他皺起了眉。

這段時間,九爺的狀態確實與以前不同。他整個人變得特別溫和,做事也寬松了許多。

曹安有些擔憂,九爺最近經常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曹安曾旁敲側擊地問過沈九,但沈九并沒有回答。

沈九不說,曹安只能作罷。

曹安看了說話的那幾個人一眼,即便九爺與平日不同,九爺的事情又怎么能讓旁人議論。

曹安走上前,冷聲:“九爺做什么事情,他心中自然有數。”

“你們只要管好自己,旁的事情都與你們無關。”

清會的那幾個人聽見后,都低下頭,不再說話。

另一頭,沈九在房間里,他看著某處,神情極為認真,不像往日那般慵懶。

房間里站著一個男子,他是沈九請來的手語老師。

上次在督軍府見到阿玖后,沈九曉得阿玖目前不會講話,她通過手語來告訴別人自己的想法。

從那時起,沈九的心里就有了一個念頭。

他要學會手語。

阿玖用手語來表達她的意思,那沈九就用手語來與她交流。

若是沈九不懂手語,那他只能從旁人口中,得知阿玖的想法。

但是,沈九希望在第一時間知道阿玖想說什么。

這樣做,沈九能才感覺他離阿玖更近了些。

沈九學手語已經有段時間了,今日他只是再確認一遍,這串手語他做得對不對。

這時,沈九抬起手,做了一串手語。

意思是,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然后,他看向那位老師,問:“我這樣做對嗎?”

老師仔細看了,開口:“九爺,你這樣做沒錯。”

沈九又做了另一串手語。

意思是,你身體最近怎么樣。

老師也給了肯定的回答。

接下來,沈九做的每一串動作,都得到了老師的肯定。

老師離開后,房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空氣寒冷極了,桌上的茶也早就變涼了,熱氣已經散盡。

但是,沈九卻恍若未覺。

他仍在練習那些手語,一遍又一遍。

這些動作在他的腦海里清晰極了,但他還是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

事關阿玖,沈九總是極為小心。

今日,沈九準備去督軍府見阿玖一面。

前些天,陸淮不在上海,沈九便替他看著和平飯店。上海灘最近很平靜,一些小事也被沈九解決了。

陸淮昨日回到了上海,沈九就想去督軍府一趟,看看阿玖。

沈九要經過陸淮的同意后,才能見阿玖,所以,沈九要先和陸淮說一聲。

沈九拿起大衣,打開門,離開了大都會。

汽車發動,緩緩駛向了督軍府。

到了督軍府,沈九看到陸淮,說了他的來意。

陸淮曉得沈九與阿玖的過往,自然理解沈九的想法,不過陸淮還是會以妹妹為重。

陸淮說了一句:“不要單獨見阿玖。”

阿玖不愛與人接觸,身體也沒有好全,陸淮對阿玖極為重視。

更何況,阿玖現在并不記得沈九,沈九對阿玖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

若是讓沈九單獨與阿玖待在一塊,陸淮并不放心。

聞言,沈九心下一松。陸淮的意思就是他同意了。

陸淮告訴他,阿玖現在在督軍府的花園里。

沈九離開書房,徑直向花園走去。

今日,天氣晴好,清冷的陽光落下,往花園里鋪上了一層細碎的光。

沈九緩緩邁著步子,兩旁皆是高大的樹木,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落下,地上是深深淺淺的光影。

一路走去,沈九只覺得四下安靜極了。

沈九抬眼看去,目光在某處頓了一頓。

一個少女背對著沈九,她纖瘦極了,身上穿著寬大的外套。

是阿玖。

沈九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走了過去。

沈九來到阿玖前面,停下了腳步,視線落在阿玖身上。

陽光照在阿玖的臉上,愈加顯得阿玖肌膚雪白,沒有血色。

陳媽看見沈九,她得到過陸淮的吩咐,便退到一旁,但確保兩人在她的視線范圍內。

陸淮在書房里,他走到窗臺邊,恰好可以瞧見花園里的情形。

沈九已經到了花園,他站在阿玖的身前。

兩人的距離不近,陸淮放下心。

確認這樣不會影響到阿玖,陸淮才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阿玖坐在那里,她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

她抬眼看了過去。

這個男子面容妖孽,身形修長,他微垂下頭,注視著自己。

阿玖認出了他。

是沈九。

不知怎的,阿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她看見沈九,總覺得他有幾分熟悉。

阿玖做了一串手語。

沈公子。

阿玖的動作,沈九看得極為認真。他抬起手,做了一串手語。

阿玖,你還記得我嗎?

第一次在阿玖面前做手語,沈九有些緊張。他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也擔心阿玖看不懂。

阿玖怔了幾秒。

上回見到沈公子的時候,他還不會手語。在陸淮的解釋下,他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阿玖有些疑惑:沈公子,你會手語?

沈九看清了阿玖的動作,嘴角浮起一絲極淺的笑意。

自然是為你學的。

沈九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沈九只告訴阿玖:想學便學了。

阿玖仿佛明白了什么,她笑了一下。

想起方才沈九問自己,是否還記得他,阿玖搖了搖頭。

阿玖:我可能見過沈公子,但是現在記不起來了。

阿玖這樣講,沈九并不意外。她現在失去了記憶,若要記憶復蘇,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

沈九今日來,還有一個目的。他想帶阿玖去外面看看,他不想讓阿玖一直待在督軍府里。

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對阿玖的身體不好。阿玖和他出門,他定會保護好阿玖,不讓阿玖受到傷害。

況且,沈九已經想到一個辦法,能讓阿玖記起他。

沈九看向阿玖,眼神柔和:上海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想帶你去看看。

阿玖,你能出門嗎?

聽到沈九的話,阿玖的眼神亮了幾分。

這些年,為了調養身體,她一直待在療養院里。外面的世界,她很久沒有接觸過了。

上海灘的繁華和喧鬧,在阿玖心里,早就變得模糊了起來。

若是能出去走走,阿玖也并不抗拒。

但阿玖有些遲疑,哥哥對自己極為重視,她身體才剛好,如果要出門,哥哥定不會放心。

阿玖看著沈九:我出門必須要經過哥哥的同意。

沈九抬頭,看了一眼督軍府的書房,窗邊沒有人。

沈九思索,他和阿玖見面,想必陸淮會看著他們。現在陸淮不在,應該在忙其他事情。

等會他和陸淮提一下這件事罷。

沈九的視線望向阿玖,神情極為溫柔:我會同你哥哥講的。

阿玖笑了。

天色有些暗了下來,沈九是時候離開了。他的目光落在阿玖身上,不舍得挪開。

阿玖的笑容淡淡,看上去寧靜極了。

沈九做了一串手語。

阿玖,我先走了。

阿玖笑著和他告別。

沈九離開花園,緩步往書房走去。

他一面走,一面想,怎么能讓陸淮同意他帶阿玖出去。

沈九站在書房門口,遲遲沒有進去,他不曉得如何同陸淮開口。

沈九十分清楚陸淮的顧慮,阿玖身體不好,現在還是在家靜養最好。

若是他就這么提出帶阿玖出門,說不準陸淮就會拒絕。而且他也覺得,這樣做有些莽撞。

反正日后總有機會的,等阿玖身體再好些,帶她出去也不遲。

沈九忽的釋懷了,今日他能見到阿玖,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事情,日后慢慢來罷。

書房的門微敞開著,陸淮看見沈九在門口站了很久,問:“怎么了?”

沈九又恢復了慵懶的神情:“沒什么,就是跟你講一句,我先走了。”

然后,沈九轉身,離開了書房。

看著沈九的背影,陸淮忽的笑了。

他自然知道沈九的心思,面對阿九的時候,沈九倒是挺有分寸的。

葉楚知道,每逢初一十五,祖母都會去寒塔寺一趟。

葉楚要去寒塔寺打探情況,看看凈云大師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寒塔寺離伯父家不遠,祖母向來不會太早出發。

葉楚一早就離開了葉公館,去了伯父家。

葉老太太正在自己的小佛堂里,口中念著經文,手上還拿著一串佛珠。

“奶奶。”葉楚的聲音響起。

葉老太太有些意外,站起身來:“你今日怎么會過來?”

葉楚走到葉老太太身邊,挽住她的手臂:“奶奶要去寒塔寺上香,我陪您一起去罷。”

葉老太太愣了愣,不知阿楚何時對寺廟有了興趣,說不定是臨時起意。

也可能是家中煩悶,阿楚只是想出去走走。

葉老太太沒有多問,答應了下來。

正好有阿楚陪她,一路上也能說說話。

寒塔寺。

寒塔寺的后院有一個亭子,平日里不會有人來。

里頭有張石桌,上面擺放著黑子白棋,棋盤旁邊還放著一壺熱茶。

亭子周圍種著幾株梅花,梅花開著正盛。

枝頭上點綴著星星點點的梅花,風忽的一吹,送來陣陣幽香。

容沐和凈云大師分坐兩端,兩人各執一棋。

棋盤上的棋子凌亂,黑子白棋交錯,看上去兩人已經下了一段時間了。

容沐穿著一身素凈長袍,頭微微低著,看向面前的棋盤。

他下棋的時候不急不慢,似乎什么都不在意,氣質淡雅極了。

凈云大師拿起一顆白棋,放在棋盤上,截斷了容沐的棋子。

容沐的棋局受阻,他卻沒有一絲慌亂。

他手執黑棋,繼續按照原計劃下著。

這時,凈云大師開了口:“容大夫好久沒有來了。”

這些天,容沐都沒有到寒塔寺來,今日是第一次上門。

容沐神情溫和,放下一顆黑棋:“近日風聲緊,不方便。陸三離開上海,無人清楚他在做什么。”

容沐一直派人盯著和平飯店,根據手下的人匯報,陸淮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和平飯店了。

最近,陸淮從南京回了上海。

容沐心中起了疑心,自然會提高警惕。

陸淮究竟去了哪里?又在謀劃著什么事?

這些容沐全都不知情,但是他不會坐以待斃,只會主動出擊。

凈云大師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慢了幾分:“容大夫懷疑他會有所動作?”

凈云大師了解陸三少,也知道他的性子。

陸三少向來多疑,若是被他發現他們的異樣,絕對會對他們出手。

凈云大師心里存了事,下棋的時候難免帶出些情緒。落子的時候,放錯了位置。

容沐抬頭,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凈云大師,你的棋局亂了。”

容沐聲音平和,但是暗含警告,讓凈云大師不要失了冷靜。

凈云大師立即回過神,點了點頭。

容沐又落下一子:“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容沐到上海時,已經做了偽裝,換了身份,換了臉,成為一個完全與莫清寒不沾邊的人。

陸淮又不能未卜先知,不可能曉得德仁堂的大夫就是他。

更何況,陸淮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又怎么會提前做好防備。

按照現在的情勢,陸淮在明,他在暗。

容沐會在陸淮毫無準備的時候,擊垮他。

凈云大師沉聲道:“陸三少不是這么好蒙騙的。”

凈云大師很謹慎,不想事情有所偏差。他提醒容沐,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陸淮行事果斷,不會拖泥帶水。

況且他的勢力極廣,容沐想要動陸淮,必須要步步小心。即便只是走錯一步,都不能挽回。

容沐神色未動:“即便他起疑心了,我也有應對的辦法。”

話音剛落,容沐放下一顆黑棋。

形勢逆轉,勝負已定。

雖然這盤棋還未下完,但是白棋的頹勢盡顯,就算繼續下去,也無事無補。

而黑棋占據了大半的棋盤,強勢侵入,不給別人留有余地。

容沐下棋的方式和此時的他完全不同。

現在他眉目淡雅,與世無爭,仿佛不在意任何事情。

而真正的他,和眼前這盤棋一樣,侵略性極強,冷漠果斷。

凈云大師苦笑一聲:“我又輸了。”

容沐沒有因為贏了這盤棋而欣喜,他的眉眼之間依舊沒有任何情緒。

容沐執起棋盤上的棋子,將其放回棋盒中。

這時,葉楚和葉老太太也來到了寒塔寺。

寒塔寺名聲極大,香客眾多,平日里香火不斷,大殿里彌漫著裊裊白煙。

在寺里走上一圈,衣服上都會沾染著香火氣息。

葉楚隨著葉老太太走進大殿,她也同別的香客一樣,神情虔誠。

葉老太太點了一根香,閉上眼,跪在蒲扇上。

葉楚站在葉老太太的身后,葉老太太手中拿著一炷香。

香已經燃了一截,火點忽明忽暗。

之后,葉老太太將香火錢投到一旁的功德箱中,然后去求了一支簽。

既然來了這里,葉老太太自然讓葉楚也去求了一支。

葉楚求的是中簽,葉老太太帶著她走去解簽的地方。

那里站著一個和尚,身材中等,面容清瘦,表情平和。若是旁人見了他,總能平定心緒,令人信任。

葉楚將抽中的簽遞過去,和尚接過簽,念道。

“寶劍出匣耀光明,在匣全然不惹塵,今得貴人攜出現,有威有勢眾人欽。”

那個和尚細細地看了一下,很快便給了解釋。

“這位小姐,你想做的事情很多。”

葉楚沒有回答。

和尚又說:“你定會遇到貴人,若是有貴人相助,那些事情都會順遂很多。”

葉楚忽的笑了。

她想,她知道那個貴人是誰。

他們會一同攜手,并肩作戰,有了他后,一定能改變今生的結局。

葉楚笑了:“謝謝。”

每回解完簽后,葉老太太總會見凈云大師一面。

她會聽凈云大師講經,心情便能安靜下來。

其實,凈云大師會同葉老太太見面,只是因為她是葉家人罷了。

葉楚見到凈云大師后,他看出她對佛經并無興趣。

凈云大師向葉楚提議,她不如在寒塔寺里到處走走。

葉楚自然不會拒絕,這相當于她得到了凈云大師的允許,可以隨意去寺內的任何地方。

而葉楚正想看看寒塔寺里面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和葉老太太分開后,葉楚走到了大殿前。

香客絡繹不絕,來往不斷,個個都帶著虔誠的表情,跪在蒲扇上。

葉楚頗有幾分感慨,上海灘新舊交替,宗教信仰卻不曾消失。

她的眼睛一瞇,視線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四下有些喧鬧,說話聲,誦經聲,不絕于耳。

在喧囂中,卻有著一處寂靜。他絲毫不受影響,專注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那個人從容鎮定,溫煦淡然。

在眾多香客中,葉楚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是容沐。

看到這一幕,葉楚皺緊了眉。

前幾日,陸淮離開漢陽監獄的時候,記下了一份名單。

那些人都曾在漢陽監獄服刑,葉楚才知道寒塔寺的方丈竟是莫清寒的人。

而此時,容沐偏偏又出現了寒塔寺里。

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這時,容沐將手上的香插進香爐中,他停下了動作。

容沐往后退了一步。

他頭一偏,視線掃到了一旁的葉楚。

她站在那里,似乎看見了他。

容沐頓了頓,他的面容和煦,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一般。

廟中,香火氣息極重,彌漫在空氣中。

他的步子清雅,仿佛不受旁事干擾。

一步步朝葉楚走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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