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第150章 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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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天空覆上了沉沉的黑色,空氣冰冷得厲害。

容沐坐在房里,房里開著燈,雪白的燈光照了下來,愈加顯得他清雅極了。

一個手下走了進來,開口:“主子,漢陽監獄出事了。”

那一瞬,容沐的氣息冰冷極了,但他沒有說話。

手下繼續說:“魏崢被人劫走了。有一個行蹤不定的囚犯進了監獄,他在監獄待了幾天,和魏崢一起離開了。”

容沐眸色陰冷,漢陽監獄管理森嚴,那人能帶著魏崢從監獄離開,極有可能是暗閣的人。

暗閣可以悄無聲息地潛入一個地方,殺死目標人物,自然也可以在重重防備的監獄中救走一個人。

魏崢曾是暗閣的人,他是被仇家弄進去的,在監獄已經待了一些日子了。

容沐一直都知道,魏崢沒有離開監獄,是因為他沒有那種心思。

如今那人能說服魏崢,讓魏崢心甘情愿和他一同越獄,那人必定出身暗閣。

不過,魏崢這個人對容沐而言,沒有什么用處。

容沐雖認識魏崢的仇家,但他從不干涉旁人之事。

暗閣的人要救他離開,便離開罷。

容沐與暗閣向來沒有什么牽扯,暗閣沒有擋住容沐的路,他并不在意這件事。

容沐關心的另有其事。

他的聲音有幾分低啞:“旅店那邊情況如何?”

手下:“旅店那邊沒事,線人一直在匯報,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那就是沒有異動,這是最好的情況。

容沐只在意那條地道有沒有被人發現,若是地道的事泄露,很多事情都會暴露,只能重新部署。

他不容許出現這樣的情況。

容沐語氣森寒:“讓監獄和旅店的人盯緊點。”

雖說魏崢的消失并沒有影響到容沐,但是他就這么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失了蹤影,容沐到底還是丟了面子。

容沐冰冷地開口:“監獄那頭如果再少了人,解藥你們就別再拿了。”

這是一個警告。

任務失敗的人,沒資格再活下去。

房里的氣氛壓抑極了。

手下低頭應是,然后便退下了。

今日,陸淮要去懷特路上的畫廊一趟。

陸淮有事情要做,但為了不被發現,他不想動用自己的人。

況且,陸淮和暗閣已經是合作關系,江先生多次提出,要幫助他。

這一件小事,陸淮相信,江先生會做得很好,也有利于促進他們的合作。

之前,陸淮已經和江先生說好了,江先生會在畫廊等他。

陸淮做了偽裝,徑直走出了房門。

畫廊。

陸淮來到畫廊,抬眼望了過去。這里沒什么人,冷清極了。

陸淮隨意掃了幾眼,發現魏崢并不在畫廊,想必他是在江洵的宅子里。

雖說魏崢離開江湖多年,但只要有人認出了他,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陸淮神情淡淡,視線掠過一個人。

一個男人坐在那里,面容陌生,氣質溫煦淡雅。

陸淮曉得,他就是江先生。

陸淮緩緩走了過去,開口:“江先生。”

那個男人望了過來,站起身,語氣謙和:“三少。”

江先生偽裝了面容,在畫廊里等陸淮過來。此時,看見了陸淮,江先生開口。

“三少,我們進里面談。”

陸淮微微頷首。

他們走進了一個僻靜的房間。

陸淮開口:“江先生,之前我進漢陽監獄,是代替一個囚犯的身份進去的。”

“那個囚犯就交給江先生處理罷。”

陸淮頂替了那個囚犯的位置,在進監獄前,暗衛就把那人控制住了。如今,陸淮離開監獄,那個囚犯仍被看守著。

江先生:“我明白了,三少。暗閣會善后的。”

那人行事作風極差,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況且那個囚犯的存在,始終是一個隱患。

暗閣會妥善處理這件事。

然后,陸淮淡淡開口:“江先生,此次來找你,是想讓你幫個忙。”

江先生:“三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不提暗閣和陸淮已是合作關系,就憑陸淮將魏崢從漢陽監獄帶出來,江先生都會竭盡所能幫助他。

陸淮:“我想讓你跟蹤一個人。”

江先生問:“什么人?”

陸淮沉聲道:“尚家大小姐,尚嫣。”

尚嫣是容沐的手下,她擅長反追蹤技巧,若尋常人跟在她身后,容易被她發現。

尚家背景雄厚,容沐想憑借尚家的勢力,在上海做一些事情,陸淮自然不會讓他如愿。

陸淮會揭露尚嫣的真面目,讓尚家人對尚嫣徹底失望,如此一來,尚嫣對容沐而言,就沒有任何用處。

陸淮的人若插手這件事,容易引起容沐的注意。所以,由暗閣的人來跟蹤尚嫣,是最合適的。

江先生聽過尚嫣這個人,知道她剛回上海,目前風頭正盛。

尚嫣離家多年,此番回尚家,尚家人自然對她極為關注。

這樣一個富家大小姐,不曉得陸淮為何要查她。

陸淮自然知曉江先生的想法,嗓音低沉:“她身上有我想要的秘密。”

其他的陸淮并不多講。

江先生也不問,很快應下了這件事。

陸淮這樣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況且,對暗閣的人來說,跟蹤尚嫣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人達成了合作,陸淮便離開了畫廊。

一輛黑色汽車停下,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穿著深色西裝,系著織錦領帶,緩緩走進了史密斯路的古董店。

此時,店里沒有客人,只有一個店員,身材瘦高,是孟五。

孟五看到有人推門進來,抬起頭來,隨即恭敬地叫了一聲:“江先生。”

江先生走到孟五面前,停了腳步。

江先生點了點頭,語氣斯文:“讓孟六過來,我找他有事。”

說完后,江先生轉身走進了密室。

沒過多久,孟六就來到了密室,發現江先生正在等著他。

江先生的手負在身后,背對著孟六,仿佛在想著什么事。

“江先生。”孟六出聲,語氣恭敬謙和。

江先生轉過身來,看向孟六。

他不拖泥帶水,直接進入主題:“現在手上沒有任務,同時留在上海灘的暗閣成員有幾個?”

孟六思索了片刻,回答了江先生的問題:“包括我在內,一共五人。”

江先生點了點頭:“你安排其中兩個人,去做一件事,跟蹤。”

孟六從不質疑江先生的命令,立即應下。

江先生又繼續說道:“那人身邊可能有一些人在保護著她,你們不要被對方發現。”

江先生心里清楚,尚嫣身邊的人即使受到過專業的訓練,但是同暗閣的人相比,仍然有所欠缺。

暗閣的人都經歷過廝殺,他們都是從死人堆中出來的,警惕性和隱蔽性都極強。

尚嫣身邊的人絕對不會知道有人在追查他們。

接了任務后,孟六很快就安排好了計劃。

孟六無事,這次的任務他也參加了。

江先生要他跟蹤的人是尚家大小姐,尚嫣。

尚嫣剛回上海,行蹤不定。

孟六跟蹤了她好幾天后,才發現了尚嫣的秘密。

尚嫣安靜地在家中待了幾天,等到她出來的時候,孟六立即就跟了上去。

如江先生所說,尚嫣的身邊果真有一些人在保護著她。

雖然那些人隱于暗處,但仍舊被孟六他們發現了。

孟六注意到,那些保護著尚嫣的人,身手不錯,都受到過專業的訓練。

那些人同樣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防止有人跟蹤他們。

不過,暗閣的能力遠遠在他們之上,輕而易舉地避開了他們的注意。

只要暗閣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他們就永遠也不知道有人在跟著。

臨近黃昏,日光沉沉,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尚嫣從尚公館出發,一路上未停,直接到了她的私宅。

但是,尚嫣很謹慎,一直都警惕著。

她似乎并不想讓人發現她出現在這個宅子。

等到尚嫣進到宅子里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暗閣誠意避開尚嫣的耳目,跟進了宅子。

近段時間,尚嫣過得很不舒心。

自從來了上海之后,她在家中都要收斂自己的本性。

許多事情,尚嫣都不能做。

對著那些厭煩的家人,尚嫣還要裝出一副乖女兒的樣子,討好他們,和他們虛與委蛇。

偽裝實在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尚嫣在家中裝了這么久,終于忍不住了。

尚嫣恰好想起一個人,那人惹到了她,可以成為她發泄情緒的對象。

上回她去酒樓的時候,被那里的服務生羞辱了。若不是當時有人在場,她早就對那人下手了。

尚嫣所謂的羞辱,僅僅只是那人先招呼了別的客人。

那人沒有認出尚嫣就是尚家大小姐,對她的態度和旁人相同。

就憑這一點,尚嫣就認為自己受到了怠慢和輕視。

后來,那人還不小心將茶水打翻,沾濕了尚嫣的衣服。

雖然那人道歉了,但是尚嫣仍然不滿意。

那時,尚嫣正巧被容沐拒絕,她只能在必要的時候,才能見到容沐。

誰讓那人剛好撞到自己的槍口上呢,她一定會好好懲罰一下那人。

沒過多久,那人就悄聲無息地消失在了一條巷子中。

那人被綁到尚嫣的私宅,這處地方極其隱蔽,很難被人發現。

尚嫣走進了宅子,穿過長廊,走到最里面的一個小院子里。

院子的中央立著一個木樁,上面綁著一個人。

那人耷拉著頭,緊閉著眼睛,似乎被喂了迷藥,神志不清。

尚嫣從走進宅子開始,立即就換了一副模樣。

她不再掩飾自己,而是將自己真實的情緒展露了出來。

尚嫣眸色深沉,嘴角勾起令人悚然的弧度,就像一條黏膩滑溜的毒蛇,直直地盯著人不放。

有人彎著腰,給尚嫣打開了院子的門。

尚嫣走了進去,當看到院子的那個人時,她的笑容更盛了。

下一秒,她突然陰沉下臉,眼神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來人,將他給我弄醒。”

尚嫣對折磨一個死人可沒興趣,她最喜歡聽的就是那些人在清醒時刻的求饒。

就算他們再怎么求情,等來也不過只是更深的絕望罷了。

只要進了這里,就無人能夠出去。

尚嫣剛說完話,一旁的手下就立即上前,用冰水將那人潑醒。

他們面色如常,手上的動作熟練快速,似乎做過了很多次。

他們的眼里只有麻木,并不會對那些受害者產生同情。

隨著冰水的澆下,那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在如此寒冷的冬天,氣溫極低,凜冽冷風呼嘯而來,吹到身上,刺骨萬分。

那人睜開了眼睛,先是迷蒙了幾秒,然后才發現自己此時的處境。

“你們是誰?”那人的聲音里明顯顫抖著,牙齒上下碰撞,咯咯作響。

尚嫣冷笑了一聲,手往旁邊攤開,很快就有人遞上了一條鞭子。

鞭子上盡是倒刺,只要勾著點衣服,就能將衣料劃破。更別說,打在人身上會是什么后果。

尚嫣沒有立即揮動鞭子,她朝那人先走近了些。

“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尚嫣問了一句。

那人心中恐懼,艱難地將話擠出喉嚨:“這位小姐,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嗎?”

尚嫣眼底黑霧更濃,她拿起鞭子,朝那人抽了過去。

出鞭既快又準,打在那人的臉上。

倒刺勾破那人的臉,瞬間流出鮮血來,淌在衣服上。

看到有血流出,尚嫣竟笑出聲來,興奮極了。

那人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疼痛難耐,他終于辨認出尚嫣的身份。

“你上次來過酒樓。”

尚嫣輕笑了一下,隨即手上的鞭子再次落下,伴隨著陣陣慘叫聲。

尚嫣的聲音涼薄:“晚了。”

尚嫣并不留情,卻次次避開了要害。

她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發泄的人,怎么會讓他輕易地死掉呢?

那人只是無妄之災,他一個無心之舉,居然就惹到了尚嫣這樣的惡魔。

當尚嫣感覺手有些累了,于是她停下了動作,將鞭子扔到一旁。

“看著他點,給他留一口氣。”

尚嫣看了那個半死不活的人一眼,就離開了宅子。

她絲毫不知,這一切全落進了另一個人的眼中。

江先生調查清楚后,就將尚嫣的秘密告訴了陸淮。

這同葉楚先前講過的一樣,尚嫣這人以笑容作為偽裝,實則殘忍狠毒,視人命為草芥。

尚家對尚嫣極好,但無人知道她的那間私宅。

若是他們看見了她的真面目,又會怎么做?

這件事,陸淮要告訴葉楚。

葉公館后廚缺了東西,今日負責采辦的人是白瑛。

白瑛離開了葉公館,得到了一個消息。

回來后,白瑛做了一碗湯,又一次敲響了葉楚的房門。

蘇蘭正坐在房中,同葉楚講話。

白瑛面容鎮定:“太太好,二小姐好。”

蘇蘭疑惑:“阿楚,我記得你從前不喜歡喝湯的。”

“冬天到了,我讓廚房做的。”葉楚笑了笑,“我長大了些,有些習慣總要變的。”

蘇蘭并沒有懷疑。

白瑛默不作聲地離開,葉楚抬眼看她,微微點頭。

兩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葉楚知道,陸淮今晚會過來,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這一天,用過晚飯后,葉楚就早早回了房。她說自己累了,要早些休息,讓旁人不要來打擾。

從晚上九點開始,葉楚就在等待了。

她開了窗子,僅打開一道縫隙,冷風從那里透進來。所幸房間里暖和得很,并沒有散去幾分熱意。

葉楚看了看今日的申報,又翻了翻小說宜君,什么都沒有看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愈發深,等待就愈發緊張了。

陸淮卻始終沒有來。

葉楚低頭看了一眼懷表,表蓋彈開,表盤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沒有放棄等待。

葉楚知道,他講過會來,就不會爽約的。

過了一會兒,她握著懷表,竟靠在那里睡著了。

屋子里溫暖,外頭是凜冽的寒風。

陸淮來到葉楚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葉楚的手松開,一只懷表落在她的衣服上。她靠在那里,閉著眼睛,安靜極了。

她的睡眠很輕,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叫醒。

今日,和平飯店有些事情耽擱了。陸淮本不想來得那樣遲,卻逗留了一些時間。

陸淮看著葉楚,他放緩了步子,朝著她走去。

陸淮頓住了腳步,他在葉楚身旁停了下來。

他望著她,她的呼吸安靜地起伏著。

陸淮輕輕俯下身子,靠近葉楚。

葉楚仿佛累壞了,才睡了過去。但在睡著的時候,她依舊面容安寧。

陸淮想要開口叫她,卻又不忍心。

屋子里亮著一盞小燈,能將葉楚的臉看得清楚明白。

陸淮的視線落在了葉楚的眼睛上。

她的睫毛垂下,在臉上落著輕輕淺淺的影子。那雙眼睛雖閉著,但他曉得她的眼睛清亮分明。

陸淮的視線下移。

下面是一個精致小巧的鼻子,鼻尖微微翹起。

外面是夜,這里的光線淡淡,襯得葉楚的皮膚愈加白皙。

陸淮的視線緩緩看向她的嘴唇。

葉楚的唇線極為好看,唇色淺淡,那一抹粉色輕盈得很。

陸淮的呼吸一滯,他低下頭來。

他不由得靠近了幾分,離著她的嘴唇越來越近。

他們的呼吸愈發近了。

兩個人的嘴唇僅僅隔著一道薄如蟬翼的空氣。

她的唇近在咫尺。

陸淮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察覺到了葉楚柔軟的氣息,朝他涌來。

他們的氣息纏繞。

陸淮想要繼續靠近她……

睡夢中的葉楚微微蹙了一下眉。

這時,陸淮的動作停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面容一凝。

陸淮直起身來,心緒漸漸平復,呼吸也穩定了下來。

他認真看著葉楚,她仍舊沒有醒。

陸淮伸出手,撫上了葉楚的臉頰,動作極輕。

他的手指底下是細膩纖柔的肌膚。

陸淮輕輕開口,聲線低沉,卻只有他們能聽見。

“葉楚,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到時候,我就不必那樣忍耐了。

陸淮站起身來,轉身朝桌子那邊走去。

他沒有發現的是,她垂在身側的手略微緊了幾分。

陸淮走到桌子旁,他隨意抽出一張紙。

他拿起一支鋼筆,俯下身來。

陸淮寫了一行字。

紙條被擱在了桌上,陸淮轉身看了葉楚一眼。

她仍是閉著眼睛,沒有醒來。

他放下了鋼筆。

任何聲響在寂靜的夜里,都會顯得愈發清晰。

陸淮沒有叫醒葉楚。

他離開了葉楚的房間,也離開了葉公館。

葉公館的夜晚,向來是靜悄悄的。

那人離開后,那些聲響都消失了。

這時,葉楚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的眼眸漆黑,她發覺房間已經空了。

她的視線清明,也不曉得是什么時候醒來的。

葉楚起身走到桌子旁,看見了上面放著的那張白紙。

素凈的紙張上寫著一行字。

我先離開了。

他的字跡清雋分明,在深夜里,帶著一絲冷峻的感覺。

葉楚的嘴角微微牽起。

葉楚扭頭看向窗外,冰冷又深沉的,是冬日的夜。

透明的玻璃窗外,風有些凜冽。

他替她關了窗子。

將那些寒風都關在了外面。

她忽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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