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第186章 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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罌粟是頭一回聽到他的名字。

她向來知道戴長官有一個親信在南方行動,據說那人行事縝密,次次都能達成任務目標,卻從不暴露自身。

罌粟開口道了一聲:“久仰。”

莫清寒的語氣已沒有那般冰冷:“我們同為長官效力,幸會。”

他伸手按下開關,頭頂的燈亮了起來。

燈光照亮整個房間,他們看清楚了對方的易容。

罌粟的笑意有些冷:“既然是接頭,你為何不露真容?”

莫清寒反問:“誰知道你這張臉下面,又會是什么面目?”

戴士南的每個特工都訓練有素,敏感多疑。

莫清寒和罌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將,他們的心思比旁人更重。即便是與自己人見面,他們兩人仍是留了一手。

此時氣氛有些僵,他們并非敵人,必須有人開口打破現在的氣氛。

莫清寒斂了神色:“我聽說過你。”

罌粟面色不改:“我們同為政府做事,不必客氣。”

她這話一說,證明方才的事情已經掀了過去。

他說:“我知道戴長官手下有一個極善偽裝的女特工。”

“戴長官在南京,我現在在北方一帶行事。”罌粟對莫清寒的稱贊,沒有半點反應。

莫清寒也不想同她虛以為蛇:“有一個任務給你。”

罌粟直截了當:“什么任務?”

莫清寒眼神極冷:“查北平的那群反動分子。”

罌粟有所耳聞:“尚思道也在查這件事。”

那天,葉楚和賀洵在德中飯店,罌粟觀察葉楚的時候,竟發生了意外。

有一群反動分子混進了飯店,造成了騷亂。

“這件事是陸督軍交待下來的。”莫清寒說,“他想知道,誰要對政府不利。”

莫清寒提到這幾個字的時候,面上沒有帶出任何一絲情緒,平靜得很。

罌粟點頭:“我明白了。”

她知道陸宗霆掌管華東地區的事務,既為政府效力,必然要掌控好北平的風向。

戴士南培養了他們這一批特工,就是為了讓陸宗霆能夠準確把握各地的消息。

特工負責收集消息,戴士南則將這些訊息交給陸宗霆。

莫清寒聲音冰冷:“陸督軍希望盡早知道北平的事情。”

罌粟應了一聲:“我會盡力。”

莫清寒:“你先走。”

他們身份特殊,不能被旁人發現。

罌粟看了莫清寒一眼,轉身離開了六國飯店。

同一時間,上海。

北平和上海雖相隔兩地,但發生的事情卻緊密相連。

這邊的六國飯店賓客來往,那里的大都會歌舞升平。

秦驍和丁月璇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此事還得從傍晚時分開始說起。

他們現在正處在冷戰之中。

自從那晚丁月璇問了秦驍一個問題后,兩人的關系便僵住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

秦驍會繼續來接丁月璇,接她去大都會,再送她回家。

但是,兩人一直沉默相對。

丁月璇沒有再問,秦驍也不會主動開口。空氣極為沉悶。

這天黃昏,秦驍開車去接丁月璇。

天色已晚,日光早已落了下來,光線極為昏暗。

車子停下,秦驍透過車窗看去,丁月璇正站在那里。

四下是沉沉的暮色,愈加顯得丁月璇的皮膚雪白,氣質柔和。

丁月璇垂著眼,她的臉色極為平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驍下了車,打開車門。

丁月璇聽見了動靜,抬起頭來。

她緩緩地走了過來。

丁月璇徑直上了車,視線并未落在秦驍身上。

車子發動,往大都會的方向駛去。

車內一片靜默,這種寂靜卻讓人覺得壓抑。

丁月璇坐在秦驍的右側,兩人之間距離不遠,卻仿佛隔著遙遠冰冷的空氣。

丁月璇偏頭,往窗外看去。

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看上去寂靜極了。

天光一寸寸暗了下來,街上也慢慢安靜了下來。那些白日的喧囂都已經遠去。

秦驍用余光看丁月璇,她面容素凈,依舊好看。

過了這些日子,盡管喬六已經不會來找丁月璇了,但秦驍仍是每日來接她。

如果看不見丁月璇,秦驍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秦驍告訴自己,他這樣做,或許只是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秦驍的腦海里忽的閃過了什么,那晚丁月璇的話響在他的耳邊。

“秦驍,對你來說,我只是朋友嗎?”

她的聲音不重,卻清晰地落進秦驍的耳中。

當時,秦驍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與丁月璇冷戰的這幾天里,秦驍也在想這個問題。

一遍遍回想,這個答案越加鮮明。

秦驍是開武館的,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他并不能給丁月璇安全感。

這樣的日子并不安穩,秦驍不希望丁月璇跟著他,每日都在危險中度過。

丁月璇的歌唱事業蒸蒸日上,她值得更好的生活。

秦驍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那晚丁月璇未聽見自己的答案,她的情緒從失望、生氣……最后歸于沉默。

這些都清晰地印在秦驍的腦海里。

但丁月璇對他而言,始終是特別的。

有一點秦驍可以確定,他不希望和丁月璇的關系一直保持現在這樣。

秦驍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丁小姐。”

丁月璇嗯了一聲,聲音很淡。

秦驍:“你最近在做什么?”

秦驍向來話少,這是他頭一次主動問起。

丁月璇仍看著窗外:“老樣子,不過,有唱片公司要來給我寫首新歌了。”

丁月璇的名氣很大,很多公司都找上她,想讓她唱他們公司的歌。

秦驍不假思索:“不必擔心,只要是你唱的歌,大家都會喜歡。”

丁月璇眸色微動:“你為什么這樣肯定?”

秦驍語氣極為認真:“我聽過,曉得你唱得有多好。”

秦驍知道丁月璇的能力,很多人來大都會就是為了聽她唱歌。

每回丁月璇唱歌的時候,秦驍就站在臺下默默看著。

那些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都是對丁月璇的肯定。

只是這些話他向來不提,從來都放在心里。

丁月璇怔了一下,隨即笑了。

她的神色依舊平靜,那份沉寂中卻帶著一絲柔和,空氣仿佛都緩了下來。

丁月璇沒有開口,但車內的氣氛已不像方才那樣沉悶。

秦驍繼續說:“那天,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

先聊了些近日的事后,待到丁月璇的心情放松了些,秦驍才提到那天的爭吵。

丁月璇的語氣有些緩和了:“是嗎?”

“那你是有意的?”丁月璇又開口。

丁月璇是故意這般問的,話語間隱隱帶著幾分笑意。

秦驍搖頭。

車子停了下來,大都會就在前面。

秦驍:“月璇,我們到了。”

丁月璇凝視著秦驍,忽的說了一句:“秦驍,你今日講清楚。”

“若是不講清楚,我們就不必下車了。”

她的語氣極為認真,帶著一絲堅定。

秦驍愣住,望向丁月璇。

天色愈發暗了,夜空黑沉沉的,清冷的月光傾瀉而下,照亮了眼前的道路。

丁月璇的眼睛極黑,里面仿佛有著一簇光。光線微弱,但卻明亮極了。

丁月璇的心,一如從前。

她在等他的回答。

靜默的空氣里,兩人四目相接。

窗外是漆黑的夜,喧囂的人聲漸漸響起。但他們望著彼此,那些聲響仿佛都消失了。

秦驍的視線掠過丁月璇的臉,她的眼神清澈極了。

他的目光深了幾分。

秦驍剛要開口。

這時,有個人過來敲車窗,沉悶的聲音響起:“秦先生。”

方才的氛圍被打斷,丁月璇收回了視線,垂下眼,心里有幾分失落。

但是她的面色不顯,令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秦驍看了丁月璇一眼,這才打開車窗,看著來人:“怎么了?”

那人開口:“你的武館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秦驍眉頭一皺。

那人繼續說:“武館有人出事了,已經被送進了醫院。”

秦驍極為擔心:“我現在過去。”

丁月璇立即開口:“我同你一起。”

武館出事了,秦驍定是極為擔心,她要跟過去看看。

秦驍怔了幾秒:“你……”

丁月璇今晚還要在大都會唱歌。

丁月璇看向大都會的人:“你同九爺講一聲,今晚我不登臺了。”

那人愣住了,但是很快就應下。

如今夜來香名氣極高,她如果臨時有事,不能唱歌,只要和九爺提一句,九爺就會同意。

秦驍深深地看了丁月璇一眼。

然后,他收回視線,汽車緩緩發動,駛進了冰冷的夜色。

方才他們的談話被打斷,有些事情還沒有說清楚。但是現在時間緊迫,他們把那件事暫時放在了腦后。

一路上兩人并未說話,空氣安靜極了,但是氣氛很好。

汽車停在了教會醫院的門口。秦驍和丁月璇下了車。

空氣中漫著消毒水味,愈往里走,那種味道愈發濃了。

秦驍腳步不停,往病房走去。丁月璇并未說話,跟在他身后。

行至病房,秦驍推開門進去。兩人抬眼望了過去。

白色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那人臉色極差,閉著眼,看上去極為虛弱。

此時,他正在打吊針。藥水緩緩地流進他的體內。

空氣透著沉沉的壓抑。

醫生站在病床前,正在看他的病情。秦驍和丁月璇走了上去。

秦驍神情嚴肅:“醫生,這人是我的朋友,他患的是什么病?”

醫生看了秦驍一眼,緩緩說道:“他中的是慢性毒,一時之間,很難解毒。”

醫生又隨口說了一句:“最近不知怎么了,前幾天也有幾個中這種毒的人過來。”

秦驍心頭一緊:“其他人也中了相同的毒?”

醫生:“嗯。”

然后,醫生離開了病房。

秦驍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決定把這件事告訴陸淮。

秦驍看向丁月璇:“月璇,我有事要離開,我先送你回家。”

丁月璇曉得這件事不尋常,而且中毒的人是秦驍的兄弟,秦驍現在一定很擔心。

她沒有多言,嗯了一聲。

送丁月璇回家后,汽車又駛向和平飯店。

到了和平飯店,秦驍徑直走了進去。

大廳里沒什么人,聲響極輕。

三少一般都在五樓,秦驍腳步匆匆,準備上樓。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人,正是周副官。

秦驍有些焦急:“周副官,我有事要同三少講。”

周副官:“三少現在不在這里。”

陸淮去了北平,不過這件事被隱瞞了下來,旁人并不知情。

周副官又說:“你可以把這件事和我說,我會告訴三少。”

秦驍把他兄弟中慢性毒的事情講了一遍,周副官眉頭皺起,這件事確實有古怪。

說不定又有人要在上海惹事。

秦驍離開后,周副官立即打了一個電話去北平。

他聯系上了北平的人手,讓他們把這個消息傳遞給陸淮。

六國飯店二樓的這場約會即將被人打斷,但當事人尚且不知。

葉楚和陸淮正在用餐。

葉楚雖吃不下這些菜,但她仍是細細掃了一眼,于她而言,這些都是她的回憶。

盡管回憶只有她一個人擁有,但這個夜晚是同他一起度過的。

陸淮喝了酒,他抬眼望向葉楚。

他的意識依舊清晰:“葉楚,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

來六國飯店之前,陸淮講過,他想要多了解她一點。

他們有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但是除此之外,他希望,兩人還能有共同努力的方向。

葉楚的動作一頓,她同意了:“可以。”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先前陸淮問過,但當時他們并不相熟,現在她的答案和那時候一定不一樣。

葉楚想了想:“在你身邊,總是感覺很安心。”

她在他的幫助下,一點一點成長起來。

只要有他在,無論他們遇到什么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陸淮笑了一聲,又問:“那你的理想伴侶是什么樣的?”

葉楚不假思索:“自信、勇敢、堅強。”

她前世問過陸淮,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這是他的回答。

她的答案沒有更改,同他說的一模一樣。

陸淮抬眉,正想說什么,卻被葉楚打斷:“陸淮,換我來問你。”

陸淮應了聲:“好。”

葉楚開了口:“你有什么樣的要求?”

她僅僅只是想聽他的回答,是否同那時一樣。

陸淮望著葉楚的臉,眸光漸深,似要看進她的眼底。

他沉默地凝視著,嘴角忽的浮起了一絲笑意。

陸淮開口,正要準備回答。

這時,房間的門竟被人敲響。

他們怔了幾秒,對視一眼,很快收回了視線。

不再將目光放在對方身上。

陸淮快步走向門口,開了門,有一個人神色匆忙地走進來。

他正是陸淮的暗衛之一,北平有人傳了消息。

暗衛出聲:“上海出事了。”

陸淮眼眸一緊:“什么事?”

暗衛:“有人中了慢性毒。”

陸淮立即做了決定:“你去訂明早的火車,我和葉小姐馬上回上海。”

暗衛低頭:“是。”

陸淮轉身看向葉楚,她站在那里,聽到了消息后,隨即緊張了起來。

他的語氣有些遺憾:“下回我會彌補這次的……”

約會。

葉楚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好。”

陸淮替葉楚披上了大衣,他摟住她的肩膀,帶著她下了樓。

他們會趕明日最早的班次回上海,現在必須回到酒店。

六國飯店的門口,照舊人來人往。

陸淮護著葉楚的身子,避免旁人觸碰到她。

陸淮和葉楚已經到了門口,他們踏了出去,冷風吹來。

與此同時,一個男人也離開了一樓房間。

罌粟已經走了,易容后的莫清寒也準備離開飯店。

人群擁擠,莫清寒撞到了一個穿著裙裝的女人。

他想盡快離開,壓低聲線道了句:“抱歉。”

身后傳來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

葉楚微微一怔,步子一頓。

陸淮似有察覺,跟著停下了步子。

陸淮和葉楚站在那里,兩人同時轉身看去。

人群如潮般涌出,方才那人已經隱沒了身形。

消散在人群中。

因為行跡匆忙,他們三人都沒有識破對方的偽裝。

陸淮和葉楚瞇起了眼睛,站在北平的街頭。

忽有冰涼感襲來。

兩人清醒極了,他們同時抬頭。

只見大雪紛紛落下。

他摟著她肩膀的手,此時又緊了幾分。

身體的溫熱和雪花的冰冷,形成鮮明對比。

雪花從他們眼前飄落。

北平的冬夜,清冷靜默。

只留下簌簌雪聲。

作者有話要說:

陸淮和葉楚約會,罌粟和莫清寒接頭,秦驍和丁月璇發現中毒,三件事發生在同一時間。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前面的伏筆都開始揭露了,順便求下營養液: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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