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第192章 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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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忙碌極了,一邊是上海灘中毒人數的增多,一邊又是和平飯店的事情。

一整天下來,他竟沒有休息的時間。

中午時分,陸淮僅僅小憩一會,卻夢到了那晚的大世界游樂場所。

在夢里,他自然又和那個女子在一起。

夢境中的那個地方是大世界的劇院,走道的燈亮著,光線微弱。

聽著身邊的人講,龔先生剛剛說完評彈。

他們兩個人順著人潮往外走。

陸淮察覺到他的手里是細潤柔軟的觸感。

她的手中握著他的懷表。

而陸淮握著她的手,他的手掌包裹住她纖細的手指。

他牽過葉楚的手,這種感覺同她一模一樣。

周圍的人繼續沿著走道,朝前走去。

陸淮的步子停了,他微一用力,抓緊葉楚的手,她也跟著一停。

前面的那些人已經離開了劇院,這時,頭頂的燈倏地滅了。

葉楚的呼吸聲就在陸淮的身側。

黑暗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陸淮轉過她的身子,讓她同自己面對面。

他俯下身去,似是想要看清楚她的臉,又好像要做些別的事情。

陸淮逐漸靠近她的臉,氣息貼緊。

四周靜謐萬分,懷表滴答聲音清脆。

她發間清香傳來,他摸索著,繼續往下……

這時,陸淮猛地從夢中醒了過來,周身是冬日冰冷的空氣。

陸淮發覺現在他身處在和平飯店中,只是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導致他頸部發酸。

又做夢了。

這個夢和上海的大世界游樂場有著關聯。

陸淮的嘴唇抿成直線。

他沒有猜錯,只要和葉楚一同去過的地方,就有他的記憶。

而陸淮帶著她走遍那些地方,便能追述起記憶,盡管他并不知道,那些過去是什么。

但是場景和畫面都極為清晰,她的身體和那些感覺都熟悉至極。

陸淮目光漸深,難道會是他們的前世嗎?

寂靜的房間里,懷表滴答作響。

陸淮低頭看去。

秒針認真走著,他手中握著那塊懷表。

陸淮曉得,葉楚同這塊表定有關聯。

陸淮很想去葉公館,看看她到底隱瞞了他什么。

但現在不是說此事的適當時機,只能等到中毒一事結束后再去找她。

陸淮快步拿起桌上的黑色大衣,一邊披上大衣,一邊往門口走去。

他坐上車子,出了門。

葉楚同陸淮說了學術會議一事后,陸淮就派人盯緊了那些人。

葉楚只曉得在學術會議上會出事,但是并不知道背后的下毒者究竟是誰。

參加學術會議的都是一些學識淵博的教授。

這幾日,暗衛會一直隱藏在那些教授的身邊,監視著他們,直到學術比賽結束。

只要他們一有動靜,暗衛就會立即向陸淮匯報。

然而,在這幾日里,那些教授都沒有出現異樣,也沒有和任何可疑人士接觸過。

學術會議在新城飯店舉辦。

會議的前一天,教授們就住進了飯店。

會議廳定在了二樓,陸淮喬裝易容,住進了飯店的三樓。

那些暗衛散在飯店各處,偽裝成飯店里的工作人員,時刻監視著那些教授的動靜。

這一天,會議如期舉行,期間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一切都相安無事,仿佛這僅僅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會議。

會議結束后,那些人來到了飯店大堂,準備用餐。

陸淮已經給暗衛下了命令,他們假扮成飯店的侍應生,埋伏在那些人的四周。

陸淮則坐在不遠處,他偽裝成一個來用餐的客人。

他故意帶了一頂帽子,帽檐壓得極低,不會被人發現。

陸淮一面看著手中的菜單,一面注意著那些人的動靜。

那些教授依舊有說有笑,他們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一開始,餐廳里仍然平安無事。

當午餐用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人察覺到不適。

那人剛站起身子,就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前來用餐的客人看到這一幕,先是有些慌亂,但隨即鎮定了下來。

他們以為只不過那人身體出了問題,才會突然病發昏迷。

沒想到事情遠遠沒有結束,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侍應生,快去叫救護車!”

坐在那人身旁的教授立即上前去扶,沒想到他眼前一黑,也陷入了昏迷。

隨著那人的倒下,那些教授陸陸續續發覺到不對。

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到呼吸困難,全身無力。

紀彥儒也參加了這次會議,他也出現了相同的癥狀。

緊接著,那些前來參加學術會議的教授全部昏迷了,甚至有人當場死亡。

此時,新城飯店已經徹底騷亂了起來。

這么多人同時出事,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客人皆是躲避到一旁,不敢再看。

陸淮眉眼一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也沒有料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陸淮立即站起身來,派人通知了中央捕房的邵督察,讓他迅速趕來醫院。

所有陷入昏迷的人都被送往附近的廣慈醫院。

陸淮車子跟在后面,他剛一下車,就發現一輛車子停在了他的身后。

邵督察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距離雖不近,但邵督察來得很快,看得出來,他對這件事情極為緊張。

邵督察看見陸淮,快走幾步上前:“三少。”

陸淮朝他點了點頭,兩人不再耽擱,立即走進了醫院。

“這次昏迷的人不少,全是參加學術會議的教授。”陸淮提了一句。

邵督察聽到此,面色一沉,神色愈發嚴肅。

出事的人實在太多,醫生只能將他們安置在病房中,再一一診斷。

醫生護士進進出出,病房的門一開一合,最終緊閉。

事情發生得緊急,醫院還來不及通知病人的家屬。

此時,走廊里安靜無聲。

雖然醫院里極為寂靜,但是空氣隱隱繃直,壓迫感沉沉落下,緊張異常。

放眼望去,入目皆是一片白色。

醫院中四處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透著些不詳的意味。

陸淮的視線落在病房方向,背脊直挺,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時間靜默流過,病房的門忽然打開,打破了這一刻的寂靜。

醫生終于從病房走出,他認出了陸淮,立即上前:“三少。”

陸淮點頭:“病人如何?”

醫生從未見過這么多人同時中劇毒的場面,他隱約有些不安。

醫生緊繃著臉:“之前別家醫院也有過這樣的病人,那些人同樣也中了慢性的毒。”

“此次,應該是有人加大了劑量,毒性很重,他們才會立即毒發。”

陸淮皺緊了眉:“你有沒有注意到不尋常之處?”

醫生先是搖頭,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趕緊開口。

“確實有一處奇怪的地方,紀教授只中了微量的毒,而其他人都被下了大劑量的毒。”

邵督察:“紀教授?是那位南洋大學的教授嗎?”

陸淮目光一沉,四周的空氣似乎冷上幾分。

這件事絕沒有想象的那樣簡單。

陸淮派軍隊守住廣慈醫院,巡捕房的人也日夜緊盯著醫院。任何人都不會有可趁之機。

盡管知道那些人絕不會露面,但陸淮要幕后那個人明白,他對這件事極為重視。

上海的教授們出了事,法租界巡捕房和政府的人都不會視之不理。

一日后,廣慈醫院傳來了消息,昨天參加學術會議的人中毒太重,無法治療,全部死亡。

除了一個人,紀彥儒。

那里的人已經盯緊了紀彥儒,他們此刻關注的不是他的安危,而是另一個原因。

紀彥儒已經成了最重要的嫌疑人。

這批教授中的都是急性毒,毒發太快。幾日內,而他們共同接觸過的人只有紀彥儒一人。

紀彥儒刻意讓自己也中毒,目的就是洗清他的嫌疑。

陸淮趕到廣慈醫院的時候,巡捕房的人已經快要將紀彥儒帶走了。

陸淮眼睛一瞇:“邵督察。”

見到陸淮后,邵督察讓手下先停了動作,盯緊紀彥儒,他快步走來:“三少,借一步說話。”

他們進了一個空房間,門口有人看守。

邵督察面色凝重:“三少,我必須帶走紀彥儒。”

“邵督察,對方故意做的這樣明顯。”陸淮聲音沉沉,“正是為了讓我們相信紀彥儒才是兇手。”

上海灘接二連三有人中毒,這件事來勢洶洶,不知幕后黑手到底有何目的。

紀彥儒是唯一一個從生死關頭逃離的人,今日巡捕房的人去了紀家,他們還在他家中找到了毒藥。

明眼人一看就會懷疑紀彥儒,但是仔細一想,便能知道紀彥儒心思縝密,怎會將事情做得這樣明顯。

背后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邵督察探案多年,經驗豐富,這樣的道理必然清楚。

但邵督察不得已才會這么做,就算知道紀彥儒教授并不是兇手,仍是要抓他定案。

邵督察有難言之隱,他思索片刻,開了口。

“三少,死去的人中有上海市長的親戚。”

陸淮沉默了。

上海市長對這次的中毒事情非常關注,不僅如此,有些權貴也中毒了。

對方刻意設下這個陷阱,就是要逼法租界巡捕房抓到兇手。

即便陸淮和邵督察都不相信,但是身后有來自權貴的脅迫,巡捕房的人一定要定案。

哪怕這些證據明顯是假的。

哪怕真正的兇手依舊逍遙法外。

這不僅僅是市長的要求,上海那些權貴也需要安撫。否則,事情越鬧越大,將會引起上海灘的動亂。

邵督察握緊了拳:“市長要一個交待,中央捕房不得不從。”

他低下頭來:“希望三少理解。”

陸淮知道,幕后黑手設計了這一步棋,正是尋找了這樣一個替死鬼。

只要紀彥儒被抓,以后又沒有再出現中毒的情況。

巡捕房的人將不會再查,此事就這樣蓋棺定案。

這樣他們將再也抓不到真正的兇手。

短時間內,陸淮很快有了新的辦法:“你可以將紀彥儒帶去巡捕房,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邵督察神色一松:“三少,請講。”

陸淮開了口:“這個人日后還有作用,必須保證他的生命安全。”

邵督察語氣堅定:“如果紀彥儒出了一點問題,我就立即辭去中央捕房總督察的位置。”

“多謝三少。”

邵督察離開了房間,他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把他帶走。”

陸淮的視線沉沉。

中毒一事蓄謀已久,中慢性毒的人尚且沒有治愈,已經開始出現生命危險。而中急性毒的死亡人數漸多……

做這件事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楊公館。

近日上海灘有很多人中毒,財政司長楊衷也出現了中毒癥狀。

楊家立即請了一個大夫,給楊衷診治。

楊衷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緩解。楊衷睡去,楊懷禮則把大夫送到了門口。

楊懷禮表達了謝意:“大夫,幸好有你在,我父親的病才得到了控制。”

楊衷中毒,楊懷禮極為擔憂。所幸大夫醫術高明,楊衷已沒有大礙。

大夫的聲音極為平靜:“楊司長再吃幾副藥,就會康復。你不必擔心。”

楊懷禮:“謝謝大夫。”

大夫轉身離去,日光照了下來,他的神色極為柔和。

葉公館。

葉楚坐在房里,思慮重重。

她在等陸淮的消息。

新城飯店舉行了學術會議。陸淮也去了那里,注意著那群人的動靜,但她現在還沒有收到消息。

近段時間,上海極為動蕩,接連有人出現中毒跡象,賀二爺更是毒發身亡。

因為廣慈醫院封鎖了消息,所以葉楚并不知道那群教授已經身亡。

上海灘人心惶惶。

幕后黑手頻頻動作,陰謀逐漸展現出來。

未來的事不可預知,只有一步步往前走,見機行事。

葉楚望向窗外,目光微沉。

已近黃昏,日光漸漸落下,光線有些昏暗。

四下寂靜得厲害,格外沉悶。

時間流逝,暗衛還沒有來,葉楚的心仍提在那里。

這時,一個丫鬟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丫鬟語氣焦急:“二小姐,老爺病倒了。”

方才葉鈞釗一下子昏迷了,面色極為難看。

下人連忙通知了蘇蘭和葉楚。

葉楚的心一沉。

她立即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葉楚腳步極快,很快就到了葉鈞釗的房里,蘇蘭已經到了。

來到床前,葉楚看了過去。

葉鈞釗臉色蒼白,此時閉著眼,神情有些痛苦。

私人醫生正在診治葉鈞釗,半晌,他皺著眉:“老爺中了毒,情況有些棘手。”

葉楚心神一凜。

又是中毒。

她皺著眉,心里百轉千回。

那個幕后黑手莫非也對葉家下手了?

葉鈞釗情況極不好,葉楚心里十分擔憂。

私人醫生又開口:“老爺的病情只能暫時緩解,并不能完全治愈。”

葉楚和蘇蘭的心一涼。

葉楚看向蘇蘭,握緊了她的手,安撫蘇蘭。

蘇蘭按捺住慌亂,她忽的想起了一件事。

蘇蘭看向葉楚,開口:“我聽說楊司長也中了毒,楊家請了一個大夫。”

“再醫治幾日,楊司長的病就好了。”

情況危急,蘇蘭認為,說不準這個大夫可以治好葉鈞釗的病。

蘇蘭說:“我們還是請這個大夫過來吧?”

葉楚頓了頓:“好。”

蘇蘭轉頭,看向丫鬟:“派人去問問楊家,是哪個大夫,把他請到葉公館來。”

丫鬟應是,前往楊家。

葉楚看著蘇蘭,安慰道:“母親,父親會沒事的。”

葉楚也極為擔憂葉鈞釗的情況,但在這種時候,她不能慌亂。

蘇蘭點頭,不再開口。

房里的氣氛沉悶極了。

大夫還沒來,蘇蘭便讓葉楚先回房。待到大夫來了,再派人叫葉楚過來。

葉楚回了房間,過了一會,丫鬟敲門:“二小姐,大夫到了。”

葉楚走出了房門。

此時的葉公館安靜極了。大家都放緩了腳步,說話聲也小了很多。

空氣仿佛都沉滯了下來。

風吹過樹葉,簌簌聲響,極為輕微,很快便散在了風里。

剛走到門口,門開了一道淺淺的縫隙,里頭隱隱傳來細碎的說話聲。

葉楚腳步一滯。

蘇蘭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激:“大夫,謝謝你。”

大夫聲線平和:“不必客氣。”

這道聲線極為熟悉。

落進葉楚的耳中,清晰極了。

葉楚的心一緊。

她的心里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葉楚穩了穩心神,推門進去。

光線傾瀉而下,微微照亮了地面。

葉楚抬眼望去。

一個人側著身,微低著頭,正在收拾藥箱。

他的手修長潔凈,動作輕緩極了。

光線有些昏暗,勾勒出他的身影,淡然悠遠。

深冬的風極涼,忽的吹了過來,帶著幾分凜冽。

即便看不清他的面容,葉楚心里的不安卻愈發重了。

葉楚抬腳走了過去。

房里的空氣凝重,令人呼吸一窒。

容沐似是察覺到了動靜。

他緩緩轉身,望了過來。

夕陽的光影掠過容沐的臉,他眉眼疏朗,清雅極了。

光影映在了他的眼底,仿若平靜的湖面,不起一絲波瀾。

入暮時分,夕陽又沉了下來,天空仿佛染上了紅色。

那是一個寂靜的黃昏。

日光拉長了影子,映在了地面上,明明暗暗,愈加清晰了起來。

容沐凝視著葉楚。

嘴角浮起一絲輕不可察的笑。

笑意中帶著幾分淡薄。

作者有話要說:

統一回復,中毒事情解決后,陸淮會想起前世。

中毒是一個很大的轉折點,會妥善處理。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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