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第208章 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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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一處公寓。

房內并無多少家具,空曠極了。

腳步落下的時候,似乎會有回聲。

此時,房子里沒有開燈,窗簾緊閉著,光線有些黯淡。

電話聲驟然響起,忽的打破了此刻的寂靜。

罌粟快步走到了電話旁,拿起了電話。

戴士南開口:“前段時間,北平曾有一批反動分子鬧事,你可記得?”

罌粟立即應聲:“記得,當時我也在現場。”

事件發生在德中飯店,那天恰好是罌粟第一次見到葉楚。

葉楚和賀洵一起用餐,反動分子卻在那時發難。

他們三人同時朝其中一個人開槍。

最后,她不想讓葉楚發現自己,提前離開了房間。

罌粟回憶漸遠,戴長官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將她的思緒拉回。

戴長官說:“前幾天,北平又出現了一批反動分子。”

“陸督軍想知道那批人的消息。”

戴長官為陸督軍效命,自然會替他調查此事。

頓了頓,戴長官又說道:“陸督軍曾經和尚副總理打探過消息,但是他們閉口不談。”

罌粟問道:“我該怎么做?”

戴士南:“我們沒有從副總理那邊得到有用的消息,所以才打算換一種方式。”

“但是你記住,陸督軍和北平政府的目標一致,都是為了國家。”

罌粟嗯了一聲:“我明白。”

戴長官最后又說了一句。

“罌粟,最重要的一點,是保護好自己的身份,不要暴露了。”

罌粟怔了怔,才出聲:“好的,長官。”

接下任務后,罌粟立即去打探尚副總理的行程。

多方打聽之下,罌粟知道一個可以靠近尚副總理的機會。

三日后,尚副總理在六國飯店會有一個飯局。

他會同北平政府的其他官員見面。

這場飯局防守嚴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見面吃飯。

到了那天,罌粟會趁機混入六國飯店,看看尚副總理是否會談論,有關這幾次反動分子的事情。

罌粟有了計劃后,馬上去了一趟六國飯店,弄清了那里的地形。

若是有突發事件,她也能及時應對。

三日后,罌粟易完容,出了門。

她偽裝成六國飯店的服務生,她會找到機會進入尚副總理的房間。

近日來,六國飯店缺少人手,為了應急,不得已招進來很多新人。

所以飯店里出現了不少新面孔。

像罌粟這樣有著陌生模樣的服務生,到處都是,并不會惹人懷疑。

而且很多服務生都只是來臨時幫忙的,每天來來去去。

就算罌粟被人發現,也查不到線索。

六國飯店。

廚房里人手緊,每一個人都神色匆匆。

雖說廚房里一片混亂,但是仍舊有條不紊。

今晚尚副總理來了六國飯店用餐,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其他的政府人員。

他們自然不能出錯。

沒過多久,罌粟從廚房走出。

她手上端著盤子,上面放著幾瓶洋酒。

她送往的地方,恰好是尚副總理所在房間的方向。

罌粟走到房間門口,停了下來,隨即伸手敲響了房門。

罌粟敲了三下后,就放下了手。

過了一會,里面才傳來了腳步聲。

房門被人打開,開門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西裝。

那人面容嚴肅,神情警惕。

罌粟故意裝出一副稍顯不安的表情,似乎被眼前的場景嚇到。

若是她表現得太過鎮定,反倒會引人懷疑。

罌粟托著盤子,變換了自己的聲音。

“這是你們要的酒。”

罌粟穿著服務生的衣服,相貌平平,最是尋常不過。

那個男人拉開了門,讓罌粟進來。

罌粟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

尚副總理坐在主位,他的身旁坐著北平政府的重要官員。

罌粟借著倒酒的機會,抬眼掃去,將房中的情形盡收眼底。

為了防止別人起疑,罌粟很快便低垂下了頭。

罌粟手上的動作不停,側耳聽去。

尚副總理和其他人的談話不斷落進她的耳中。

罌粟并未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罌粟清楚,像反動分子這么大的事情,這些政要人員不會在飯局上討論。

不過,他們今晚聚在六國飯店,定是有事相商。

罌粟會隨時注意他們的行動。

罌粟做完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后,便離開了房間。

大家權當罌粟是一個普通的服務生,并未放在心上。

過了沒多久,飯局結束了。

尚副總理一行人果然沒有立即離開,他們定了一個包廂,似乎要商量一些事情。

罌粟找了一個由頭,離開了廚房。

尚副總理的包廂在飯店的最里面,位置極為隱蔽。

飯店里有幾個保鏢在巡邏,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罌粟雖然不想打草驚蛇,但是她并不想錯過這么好的機會。

她只能出手,將守在門口的守衛打暈,拖到了角落里。

罌粟知道,這么做很快就會被其他人發現。

但是罌粟別無他法。

走廊光線昏暗,守衛全被罌粟處理干凈。

此時,空曠的走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

罌粟的步子極輕,她走到房門前。

尚副總理派人在外面嚴密看守,因此他并不擔心談話的內容會被別人聽見。

罌粟放緩了呼吸,附耳聽去。

尚副總理似乎在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

罌粟一邊凝神聽著房內的談話,一邊警惕著走廊的動靜。

他們提到了反動分子的事情,但很快,走廊的盡頭就傳來了腳步聲。

雖然聲響不重,但是仍舊被罌粟捕捉到。

罌粟皺了皺眉,她已經知道了重要線索,立即提步離開。

這里不能久留。

罌粟從另外一側的方向走去。

當罌粟順著樓梯下去的時候,樓梯底下忽的傳來了聲響。

有人上來了。

罌粟只能同此人正面對上。

“你是誰?”那人聲音一沉,他看見了罌粟。

那人站在樓梯下面,抬頭看向罌粟。

這塊地方已經被尚副總理的人包圍了起來,不可能會有人出現。

罌粟是個陌生面孔,必有古怪。

那人一發現罌粟,立即想要通知其他人。

罌粟發現那人的意圖,她手撐著扶手,從樓梯上躍下。

那人剛對上罌粟的眼睛,罌粟瞬間出手。

在那人未發出聲響的時候,罌粟就將其打暈。

這人是尚副總理身邊的手下,不能殺。

罌粟知道不久后,這里的動靜就會被人發現。

罌粟不曾多留,迅速離開。

罌粟換了一身偽裝后,才回到了家。

到家后,罌粟馬上給戴士南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罌粟立即開口:“戴長官,我是罌粟。”

“副總理懷疑是內亂,但尚未確定是誰。”

她略加停頓:“他們防守,我……”

電話那頭安靜了片刻,才傳來了聲音。

戴士南問:“你被人發現了?”

罌粟:“有人看見了我,不過我已經做了偽裝。”

戴士南:“近日來,你在北平的活動過于頻繁,我本就想讓你避避風頭。”

“趁此機會,你離開北平,我剛好有其他事要讓你去做。”

罌粟先是沉默了一會,接著應下。

戴士南:“我給你兩個選擇。”

“南京或者是上海。”

罌粟猶豫了半晌,做了決定。

“上海。”

前段時間,沈九給丁月璇放了個長假。之后,大都會的生意冷清了很多。

偏偏米高梅歌舞廳又新來了一個歌星,客人更是少了些。

不過,等到丁月璇一回來,大都會又重新回到了先前的盛況。

大家許久未聽丁月璇唱歌,一聽到丁月璇要登臺的消息,立即就來了大都會。

這些天的生意和一開始的相比,甚至更好了些。

沈九無事可做,獨自一人待在房中。

房間里,留聲機放著樂曲,音樂聲悠揚輕緩,落進空氣中。

沈九靠在軟塌上,閉上眼睛聽著,口中還哼著曲。

沈九唇角帶著笑意,聽到這個音樂,他突然想到了阿玖。阿玖喜歡安靜,不能聽太嘈雜的音樂。

這首曲子不錯,正適合阿玖。

下次去督軍府的時候,他會記得把這張黑膠唱片帶給阿玖。

此時,房門突然被敲響。

沈九頭也沒抬,說了聲:“進來。”

房門被打開,曹安走了進來。

“九爺。”

曹安手上似乎拿著什么東西,臉上卻帶著不滿之色。

沈九抬眼看去:“何事?”

沈九語調慵懶,仿佛對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樣子。

曹安上前幾步,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沈九。

沈九低頭看去,是一張邀請函。

打開后,邀請函里面寫著百樂門的名字。

百樂門開張那天,想要邀請沈九前去,所以給沈九寄了一張邀請函。

曹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氣:“九爺,這是百樂門給您的邀請函。”

百樂門不過是家新開的歌舞廳,卻如此囂張,明目張膽地邀請了上海權貴來租界。

沈九爺在法租界的勢力很大,更是大都會的老板。

百樂門分明清楚這些,卻也毫不忌諱。

曹安又開口問道:“九爺,我們去還是不去?”

不知為何,曹安就是覺得百樂門來意不善。

沈九手上把玩著請帖,仍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去,我們當然得去。”

沈九自然知道曹安的心思。

百樂門送來這張邀請函,一是為了示好,二是為了示威。

他倒是要看看,百樂門存的是什么心思。

沈九略一瞇眼,將手上的邀請函隨意放在一旁的桌上。

“他們心中什么想法,怎會瞞過我的眼睛?”

百樂門歌舞廳的開張消息已經傳遍了上海灘,邀請函也分送給了權貴之家。

陸淮征求了蘇蘭的同意,開張當晚,他可以帶葉楚去歌舞廳看一下。

回到上海這幾日,陸淮都沒有來找葉楚,他邀請她這件事,是由蘇蘭代為傳達的。

百樂門開張的這天晚上,陸淮驅車到了葉公館。

陸淮到得早,葉楚還在房間里。他只同蘇蘭交待一聲,便往葉楚房間走去。

他推門而入的時候,葉楚還在整理,她尚且沒有挑好裙子。

盡管前陣子鬧得不愉快,但只要是陸淮的邀請,她向來都會用心準備。

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葉楚扭頭看去。

陸淮站在門口,他快步進來,關上了門。

他隨口問起:“沒收拾好?”

葉楚嗯了一聲,轉身繼續開始尋找衣服。

陸淮:“等會我幫你一起找。”

葉楚愣了一下:“不必,我自己……”

她尚未說完,便被陸淮打斷:“葉楚,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聽到這里,葉楚停下了動作。

她記起了今夜是百樂門開張的日子:“是不是百樂門的事情?”

葉楚放下手中的衣服,扭頭看陸淮:“那個老板確實有些來頭,他日后……”

“不。”陸淮又打斷了她,“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葉楚止了聲,她直起身來,卻沒有什么舉動。

陸淮走了過去,對上她的眼睛。

他還沒開口,只是略微俯身,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的情緒。

葉楚忽的升起一種預感,她不自覺地移開視線。

許是習慣了逃避,她不敢與他對視。

陸淮沒有強迫她抬頭,而是主動彎下身子,尋找她的眼睛。

他緩緩開口,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是喜歡我的吧?”

葉楚怔了一怔。

“不必回答,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陸淮繼續望進她的眼中,那里似有千言萬語。

無論是前世的過往,還是今生的新事,她仿佛有很多事情沒有講。

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她壓抑了太久,習慣地拒絕和克制。

陸淮想伸手擁她入懷,但他卻沒有這樣做。

他的手背在身后,握緊了拳,指節發白。

不同于以往,這一次,陸淮的動作克制又緩慢。

他想讀懂她的眼神,她的心理。

就像今生雙方未曾交付信任前,她千萬次對他做的那樣。

葉楚抬起眼來,她的雙唇緊緊抿著,仿佛要將心底的事情都藏進去。

她的嘴唇已經被她自己咬得發白。

陸淮直起身,輕輕伸手撫摸了一下葉楚的嘴唇,令她放松下來。

他的聲線溫柔:“別傷害自己,葉楚。”

葉楚恍若未覺,她沉靜的目光里隱匿著他們的過去。

而他現在想要談談他們的未來。

陸淮開了口:“我做了一些夢,想到了從前發生的事情。”

葉楚的聲音微微顫抖:“你夢到了什么?”

陸淮聲線極淡:“不多。”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出聲。

“但我夢見了一個女孩。”

葉楚的心亂了,她下意識后退一步。

陸淮不給她躲避的機會,緊隨上來。

“我和她的新婚之夜,下了大雪。”

葉楚眼神閃動,繼續后退。

陸淮的步子跟上。

“我教過她騎馬,也教過她練字。”

葉楚心跳加劇,攢緊了手。

陸淮的聲線低沉,侵入耳畔。

“她身子不好,發過燒又受過傷,我只想好好照料她。”

葉楚已經退至墻面,她的身后觸感堅硬冰冷,無路可逃。

“你知道么?”

陸淮尋到她的眼睛,與她對視。

“督軍府的每一處地方,都有她的痕跡。”

他告訴她,一個真切的事實。

“她對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葉楚的呼吸急促,鼻子一酸。

她想要側身避開,卻被他拽了回來。

葉楚低下頭,眼淚險些要落下。

陸淮撫上葉楚下巴,令她抬頭,逼她直視他的眼睛。

似是怕她不悅,他又很快收了手。

微弱燈光照亮葉楚,她的眼中有著淚光。

她的沉默卻令他愈發心疼。

從北平回來后,陸淮將前世兩人假夫妻一事反復回想。

此事的前因后果,他已思索清楚。

那時兩人有共同的敵人,卻只能用一種最簡單的方式結合在一起。

而仇恨未報,何以言愛?

前世今生,糾纏至此,兩人卻越陷越深。

前世的他們,所需要的,無非是一點時間。

今生的這些日子里,步步試探,相互追逐……那些時間若是不夠,他便用余生去彌補。

陸淮的目光極深,看進葉楚的眼底,仿佛也望進了她的心底。

他不但要聽她一個確切的回答。

他還要讓她明明白白地直面她的內心。

只要說出來,她就不必再隱藏,不必再壓抑。

已經入夜,窗外是幽暗的黑夜,晦暗光線映亮他們的臉。

兩人在寂靜中彼此對視,各自的身影隱進了對方的眼中,仿佛共同藏著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不為人知,只得他們兩人擁有。

陸淮開了口,他克制住聲線,試圖掩蓋那份沉痛。

聲音敲打在靜默夜里。

“夢里那個人……”

“是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月底求營養液: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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