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第280章 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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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爺來上海,是向喬六復仇的。他一直讓手下注意喬六的動態,隨時向他匯報。

這一日,閔爺坐在房里喝茶,一個手下走了進來。

手下:“閔爺,喬六近日經常出入一個宅子。”

閔爺喝了一口茶,手指摩挲著茶杯:“他去那里做什么?”

手下:“那里住著喬六的新歡花玉,宅子是喬六為她買的。”

閔爺動作一滯,抬頭看他:“喬六的新歡?”

閔爺心中浮起冷意。

當初明芙和自己說過,喬六是真心愛她的。待喬六在上海站穩腳跟,就會娶她為妻。

結果,明芙等來的是那聲冰冷的槍響。

明芙無辜慘死,喬六卻當了鴻門的頭目,身邊的女人更是從來沒有斷過。

呵,喬六憑什么可以過得這么心安理得?

他必須為他犯下的罪孽贖罪。

閔爺握緊了拳,指尖發白。

手下又說道:“花玉是一個戲子,喬六在戲園看中了她,便把她買了回來。”

“喬六對她很是寵愛,經常會把她帶在身邊。”

手下遞過去一張照片:“這就是花玉。”

閔爺擱下杯子,拿起照片看了起來。

日光透窗而入,地面白晃晃地亮。

閔爺的視線落在照片上,越看下去,他的眉頭愈加皺緊。

這女子的面目,似乎有幾分熟悉。

他繼續看著,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

這女子分明與明芙有幾分相像。

光線灼熱,卻仿佛沁入了一股涼意。涼意蔓延,連陽光都似黯淡了下來。

閔爺驀地伸出手,拿起茶杯,重重往地上摔去。

茶杯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手下低垂了頭,不敢說話,空氣沉悶至極。

閔爺陰沉著臉,他倏地開口:“你去查查,喬六先前養過哪些女人?”

“你把她們的照片拿給我。”

手下應聲離去。

閔爺目光極冷,身形沉默。

窗外是墨綠的樹木,重重綠意間,隱有幾聲蟬鳴響起。

閔爺的面容映在陽光里,極為晦暗。

房里是死一般的寂靜,壓抑極了。

夜幕降臨,黑沉的夜色逐漸覆蓋了上海。

閔爺的桌上,放著一個文件袋。

他打開袋子,從里面拿出幾張照片。

照片被擱在桌上,柔和的燈光照下。

閔爺眸色極為冰冷,他拿起其中一張照片看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歌女,曾經被喬六寵愛過。

閔爺冷笑了一聲,看向另一張照片。

這個女人是一個高級書寓。

閔爺翻看著一張張照片,嘴角冷意漸深。

這些照片擺在一起,一個清晰的真相,浮出了水面。

這些女人有的是歌女,有的是書寓,有的是戲子。

她們身份不同,但是有一個共同點。

她們的面貌,或多或少與明芙有幾分相似。

總有一個地方,帶著明芙的影子。

閔爺把手里的照片摔下,落在桌子上,嘴角浮起一絲諷刺之意。

閔爺氣極,心中怒氣上涌。

明芙因喬六而死,喬六之后找的女人又極像明芙。

喬六想證明什么?證明他還愛著明芙嗎?

呵,真是可笑。

喬六這般惺惺作態,行為虛偽至極,分明是對明芙的侮辱!

漆黑夜色壓了過來,夜風拂過,勾勒出他沉默的身影。

閔爺拿起打火機,按了一下,火苗倏地亮起。

他把照片移到火苗旁,微藍的火苗漫上照片,焦黑區域蔓延。

火光微微晃動,忽明忽暗。

照片逐漸被火光吞噬。

最后,火苗熄滅,只剩下灰燼。

光亮映在閔爺的眼底,他的神色好似寒冰。

閔爺開了口,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恨意。

“喬云笙,我絕不會放過你。”

幾日后的夜晚。

天幕愈加暗了,白日的光線逐漸隱沒,上海沉在了寂靜黑暗之中。

一座宅子佇立在夜色中,四下寂靜地厲害。

這座宅子里住著一個女人,她是喬六爺的新歡,花玉。

宅子的周圍有幾個鴻門的人守著,喬六交代過他們,保護花玉的安全。

花玉坐在屋內,正在試一件新買的旗袍。

天青色的旗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窗子開了一道淺淺的縫隙,夜風吹了進來,帶著一絲夏夜的清涼。

花玉來到化妝臺前,注視著鏡子。

明凈的燈光落下,照亮了她的面容。

花玉眸色深深。

喬六爺在戲園里見了她一面后,就把她帶離了戲園,之后她便一直住在這個宅子里。

花玉怎會不清楚,喬六爺喜歡的就是她這張臉。

跟了喬六爺以后,沒人再敢嘲笑她戲子的身份。

花玉的目光掃過梳妝臺。

上面的物件皆是最名貴的,她從前從不敢奢望這些。

花玉笑了一下,她不想再過之前的生活,她一定會牢牢抓住喬六爺的心。

花玉一面想著,一面把簪子戴到發間,嘴角笑意漸濃。

今晚安靜異常,他們并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到來前,最后的平靜。

鴻門的人守在門口,他們不經意地看向門外,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他們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然后,他們收回了視線。

空氣有些沉悶,蟬鳴聲不時響起,讓人覺得煩躁起來。

幾個人逼近了宅子。

他們腳步極輕,悄無聲息地來到宅子附近。

幾人對視了一眼,走到門前。

鴻門的人完全沒有察覺到門外的動靜。

這時,門猛地被踹開,傳來沉悶的聲響。

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執槍走了進來。烏黑的槍口瞄準了那些守衛。

那些人面無表情地扣動扳機,根本不給那些守衛反應的時間。

“砰砰”幾聲槍響。

殺機乍現!

守衛心一驚,正要拔槍的時候。

冰冷的子彈劃破夜色,直直打進他們的胸口。

鴻門的人根本沒料到,竟有人敢直接硬闖喬六爺的宅子。

再加上他們已經失了先機,等到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中了槍。

鴻門的人接連死亡,倒在了地上。

月光安靜落下,寂寥萬分,似染上了沉凝的鮮血。

過了一會兒,槍聲歇了,鴻門的人已被盡數殺死。

閔爺踏著月光,走了進來。

地上躺著鴻門的人,血腥味濃烈,彌漫在空氣里。

閔爺目不斜視地經過那些人的尸體,神情極為漠然。

花玉已被閔爺的手下帶到大廳,她的身子顫抖地厲害。

花玉害怕極了,臉色極為蒼白。

當她看見外面的尸體時,臉色驟然變了,恐懼充斥著她的周身。

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閔爺瞥了手下一眼,冷聲道:“讓她閉嘴。”

手下拿槍,抵在了花玉的太陽穴處。

花玉忽覺太陽穴旁傳來冰冷堅硬的觸感,她立即住了嘴。

空氣極為凝重。

閔爺走到花玉面前,身子微彎,看了過去。

他的聲音冰冷至極:“你就是花玉?”

花玉極力按捺心里的恐懼,點點頭。

閔爺的目光緩緩掃過花玉的臉。

近距離看花玉,她的五官與明芙愈加像了。

閔爺神色陰冷。

閔爺冷笑:“聽說喬六很寵你?”

這張臉和明芙有五六分相似。

呵,真是諷刺至極。

花玉連連搖頭,不敢出聲。

她一直在顫抖,只覺寒意席卷而來。

閔爺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告訴喬六。”

“我是他的仇人,這次是來向他復仇的。”

閔爺的眼底沒有一絲溫度,比漆黑的夜色,還要寒冷萬分。

“總有一日,我會讓喬六為他犯下的錯誤陪葬。”

恨意洶涌而來,閔爺的眼神極為銳利。

閔爺想起明芙無辜慘死,就這樣死在了槍聲之下。

待他趕到時,只看見她冰冷的墓碑。

這一切都是拜喬六所賜!

閔爺一字一句道:“喬六將永遠活在地獄里,萬劫不復。”

這次是對喬六的一個警告,他要讓喬六知道,喬六以后的日子不會再平靜。

閔爺冷冷地看了花玉一眼。

花玉身子僵直:“我會把這些話告訴喬六爺的。”

閔爺離開了,花玉身子一松,癱軟在地上。

時間流逝,夜色愈加深了,喬云笙來到了宅子。

喬云笙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大門敞開著,那些守衛去了哪里?

還未走進門,濃烈的血腥味就迎面而來。

喬云笙提高了警惕,把槍握在手中。

門打開,喬六謹慎地走了進去。

待喬云笙看清里面的情形,他眉頭緊緊皺起。

他的手下竟然全死了。

一路走來,血腥之氣愈加濃了。

地上都是冰冷的尸體,沉默的空氣透著一絲詭異。

喬云笙憤怒極了,究竟是何人做的?竟敢在他的地方動手。

宅子里彌漫著死一般的沉寂。

喬云笙繼續往里走,來到花玉的房間。

推開門,花玉怔怔地坐在那里,身子僵直。

察覺到有人進來,她身子一縮,極為害怕。

待看到來人是喬云笙時,她松了一口氣。

花玉撲到喬云笙懷里,含著淚道:“六爺,鴻門的人都死了。”

喬云笙氣息森冷至極:“是誰做的?”

花玉身子一顫:“我不知道。”

想起那人對她說的話,花玉心里又漫上了懼意。

但她不得不開口:“六爺,那人讓我告訴你幾句話。”

喬云笙抬眼看向她。

花玉深吸了一口氣:“那人說,他是向你復仇的。”

喬六眼睛一瞇。

花玉的聲音輕了幾分:“他還說,他會讓你為你犯下的錯誤陪葬。”

喬六冷笑了一聲。

這人倒是好大的口氣。

他的仇人極多,想殺他的人不計其數,敢直接闖進他宅子殺人的,這人還是頭一個。

喬六握緊了手,眼底寒意森森。

他的守衛都已經死了,花玉又不認識那人。

況且,那個人敢來到這里,定是做了易容,做好了不會被認出的打算。

今日這件事,是那人對自己的挑釁。

喬六瞇著眼,不管那人是誰,他總有一日要揪出那人,將今日遭受的屈辱,加倍奉還。

和平飯店。

昨夜落過了雨,地上覆了一層薄薄的積水,在細碎陽光照射下,閃著水光。

葉楚下了車,走進和平飯店。

她徑直走上樓,步子邁得又快又急。

走到陸淮的房間門口,葉楚推門進去。

陸淮背對著她,周身籠著朦朧陽光,他的身影卻愈發冷峻。

關于阿越的那份檔案便擱在桌上。

葉楚伸手,拿起了檔案。

她看著清晰分明的黑色字體,一行又一行。

滿室的陽光卻襯得手中的紙張更為冰冷寒涼。

葉楚不自覺收緊了手。

白紙被捏得發皺,她卻恍若未覺。

葉楚抬起頭來,她的視線落進陸淮眼中。

她的聲線微微顫抖:“他走了?”

陸淮沒有回答,遞過來一樣東西。

那是阿越留下的一張紙。

簡簡單單幾個字。

對不起。

字跡干凈、言語直白。

如阿越這個人一樣。

他不過是一個少年,心思通透又干凈,總是明明白白地攤開在旁人眼前。

阿越是董鴻昌的兒子,但幾年前,他在漢陽失蹤,董鴻昌多年尋找無果。

對家人的記憶,阿越早已記不清楚,他來到上海,意外認識了葉楚和陸淮。

命運陰差陽錯地將他們聯系在一起。

這樣的局面,他要如何去應對?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天色暗下幾分,窗子外頭吹進來寂靜的風。

葉楚的心緒漸漸靜下來。

陸淮已經派人去找了,她不再去想阿越的離開,而是專注起眼前的事情。

葉楚知道,阿越昨晚來到和平飯店是因為受到了追殺。

追殺他的人是誰?

此人定是認出了阿越的身份,才下此狠手。

葉楚抬眼看向陸淮:“昨晚的暗殺是誰做的?”

陸淮驗證了她的猜測:“紀曼青。”

葉楚瞇起眼睛:“董越在漢陽失蹤一事……”

陸淮沉聲道:“也是她所為。”

紀曼青離開上海不久后,很快就去了漢陽。

這和董越的失蹤時間正好吻合。

紀曼青的性子不曾變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任何人的性命都可以犧牲。

紀曼青分明尋了董鴻昌做靠山,而董越是董鴻昌的兒子,她竟敢做到如此地步。

這件事,他們會找個辦法讓董鴻昌知道。

想必紀曼青在董鴻昌身邊待不了多久。

迷霧層層揭開。

但卻有新的謎題再次出現。

阿越是董鴻昌的兒子。

難道這就是前世莫清寒殺阿越的原因嗎?

為什么莫清寒會和董鴻昌反目?

前世,他們調查了很久,但莫清寒的生母,卻一直追查不到。

他們也曾問過陸宗霆,而陸宗霆卻對此事毫無記憶。

莫清寒和董鴻昌在很久之前早已相識,他們又為何會聯手?

董鴻昌先前做過什么事情,不得而知。

莫清寒的身世,是否有著更深的陰謀?

上海火車站。

一個少年神情警惕,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阿越的步子謹慎,不想被旁人發現他的異樣。

他已經發現火車站有人在看守。

從和平飯店離開后,他不曾回去過原來的那間公寓。

他知道,陸淮和葉楚不會放棄尋找。

阿越擅長隱藏行蹤,他很快就避開了那些人的搜索。

他上了火車。

阿越知道,他們一直在找他。

但是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他看著那張火車票。

目的地是津州。

到了那里,阿越會想辦法轉車去別處。

反正他孑然一身,去哪里似乎都是一樣的。

只是從此以后,他又開始了四處漂泊的日子。

阿越將火車票放進口袋。

他摸到了一種冷硬的觸感。

阿越怔了一怔。

他低下頭,拿出那樣東西,是一條手鏈。

第一次見面時,他被姐姐救起,這是她那時戴的手鏈。

他一直帶在身上。

阿越合攏了手,再次握緊。

仿佛想要留住一些什么。

盛夏燥熱的空氣四下彌漫,手鏈卻冰冷至極。

火車碾過鐵軌的聲音響在寂靜的車廂里。

窗外掠過湖水和山巒,它們永遠沉默。

在這個冰冷的盛夏里。

他一夜長大。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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