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應該還知道。要不然……哎!”薛強重重嘆了口氣,苦笑道,“我一開始看見解東來的時候,和你一樣,也充滿了震驚,充滿了迷惑不解。但是,解東來確確實實就這樣出現了……他不但出現了,還完全,徹底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心狠手辣,卑鄙無恥,喪心病狂的魔鬼!”
“這……不會吧?解東來不是個唱歌很好聽,連話都不太敢說出口的靦腆男生嗎?怎么會……這樣?”吳詩實在有些難以置信,解東來給她的印象無疑是很好的,甚至還得到她的同情。一個從小受人鄙夷的白癜風患者,一個靦腆不敢說話像小男孩一樣的男人,怎么會……到薛強口中卻變成了魔鬼??這樣巨大的反差,實在令她有些接受不了。
薛強明白吳詩為什么會是眼前這樣的表情,曾經的他也絕對不會想到解東來會變成這樣。他忍住悲痛深深顫抖道,“我也令可以為自己做的只是個夢,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我和劉海燕相愛,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令他的心靈開始了扭曲,他把靈魂賣給了惡魔!在我毫無防備之下,他帶著手下沖進了我的房間,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痛打了一頓后讓他手下折磨我,拿刀割斷我手腕上的血脈,慢慢放著我的血,想讓我就這樣受盡折磨的痛苦緩緩死去!也是他,帶走了我心愛的女人劉海燕,想讓我死不瞑目!如果不是為了要救海燕,也許我就這樣去了……就是為了要把海燕從他的魔爪中救出,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在迷糊中,我盡最大的努力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呼救,可沒料到,撥出的電話號碼竟然是你的……”
“原來是這樣……”吳詩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薛強說的這個經過她無疑是相信的,“那這么說,劉海燕現在在解東來的手上?我很奇怪,解東來一個普通學生,是從哪找來的手下把你傷成這樣的?”
“我起初也是不敢相信,所以才質問了他。結果……”薛強面帶愧疚之色,顫抖著說道,“結果卻被我問出了其他事情……原來,原來解東來為了報復我,投靠了……投靠了楊玉妍。”
“楊玉妍?哦,你說的是楊小姐嗎?怎么……她又和解東來有什么關系?”不知道為什么,吳詩這時候心突然緊了下,她感覺到,事情好像有些變的越來越復雜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逐漸在她心頭蔓延開來……
“你沒有看最近的新聞嗎?”薛強見吳詩什么都還被蒙在鼓里,不由驚訝道,“龍騰軍工國有的15的股份不知道為什么全部轉讓給楊玉妍了!”
“什么!!”吳詩瞪大雙眼,這個消息幾乎是她最近平靜生活中最震驚的消息。她不解的結巴道,“她……她為什么,為什么要收購龍騰集團的股份?我記得……范偉好像給過她10的股份了吧?這么說來,她不是有25的股份了?”
“具體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吳小姐,你一定要沉住氣,我必須要告訴你這件事,因為我覺得,你身為范偉心愛的女人,應該有權力知道。”薛強頗有些小聲的說到這里,眼神黯淡道,“知道解東來為什么這么早就悄悄回來了嗎?因為,因為和他一起去支教的范偉和楊麗老師……出事了。”
“出……”吳詩身體一軟,瞬間站立不穩,她一把抓住病床,急忙慌亂的又是震驚又是害怕的顫聲道,“薛強……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訴我,全都告訴我!”
“解東來因為要向我報仇,搶走劉海燕,所以便被楊玉妍利用,故意博取范偉的信任,與他一起去支教。結果……結果在支教的時候,對范偉下了劇毒,楊麗和范偉在逃亡的時候,不慎……摔落萬丈深淵……”薛強痛苦萬分的說到這里,雙拳緊緊捏著床單,再也沒有力氣說下去……
吳詩呆呆的聽著薛強說完,再也支撐不住嬌軀!她直覺的腦袋突然間頭暈目眩,雙眼一閉,便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小姐!!”站在外面的保鏢們見吳詩摔到,幾乎嚇的瞬間從外面全都猛沖了進來!吳詩的保鏢扶住受到驚訝刺激而昏厥過去的她那柔軟的嬌軀,急忙大聲的朝其他手下道,“還楞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叫醫生搶救!!小姐肚子里有著老大的骨肉!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們都要以死謝罪!!”
一聽見他這樣說,站在最外面的保鏢立刻急忙朝著門外便瘋狂的沖去!這時候,躺在病床上的薛強明顯被驚呆了,半餉才喃喃道,“你說什么?你說吳小姐……有身孕了??”
“你這個混蛋!你剛才到底和她說了什么,讓她受到了刺激!”吳詩保鏢憤怒的一把抓住薛強的衣領,大聲咆哮道,“如果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吳詩保鏢把話說完,狠狠將薛強又推回到床上,抱著昏迷的吳詩便沖出了這特護病房之中……
望著被手下抱走的那依舊昏迷不醒的吳詩,薛強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淚水,哽咽著傷心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吳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啊!我,我真是罪人,真是該死啊!!”
“你到底和小姐說了什么,讓她受了這么大的刺激?如果老大回來了,他可是要發飆的!”旁邊的保鏢們也忍不住問起了薛強,確實他們都沒有預料到,事情竟然會來的這么突然。由于特護病房內廳與外廳是隔絕的,他們根本聽不見里面在說些什么,不過按道理來說兩人是朋友,應該不可能會受到這么大的刺激,所以保鏢們也就不打算侵犯他們的談話隱私。可結果,事情卻變成了這樣!
薛強只是失聲痛哭,卻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也許對于他來說,心里的悔恨,已經讓他根本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