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來)
來到濱水區民合路上,下了出租車的范偉帶著兩女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走,尋找著那阿伊瑪閨蜜口中的五金店。此時的阿伊瑪臉色有些紅潤,明顯是因為有些激動和興奮引起的。馬上就要見到多年未見的心愛男人,她要是沒有這種心情反而才會比較奇怪吧?
一路上仔細觀察的范偉等人走了很長一段路,卻似乎并未見到什么五金店。這時候,范偉正想問問路人之際,余光恰好看見了不遠處一個并不起眼的招牌,招牌上清晰的寫著佐藤五金店這五個大字。瞬間覺得有了希望的范偉欣喜的快步便朝著那五金店小跑而去,身后的阿朵瑪姐妹自然緊緊跟隨著他一起前進,直到三人來到了這家雜亂無章到處擺放著鋼材與器具的五金店門口。
店里有三個男人,年紀似乎都在三十多歲上下,他們此時正在干活,杠工具的,切割鋼管的,以及在那清點賬目的,給人一種忙的不可開交的感覺。范偉朝阿伊瑪看了眼,阿伊瑪輕搖了搖頭,顯然是在表示這三人里并沒有她的男人存在。
“那個……我想請問下……”范偉走進店里,見三人都沒有興趣來理會自己,不由的主動出聲詢問道,“你們這還有其他的幫工在嗎?”
那正在算賬的男子抬起頭朝范偉看了眼沒有什么表情,但是當他望向阿朵瑪姐妹的時候,明顯眼神里多了絲迷戀。沒辦法,誰讓美女天生就是吸引人的呢?范偉無奈之下只得再次詢問出聲道,“請問,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你想買什么?我是這里的老板,要買什么找我好了,找其他人干什么。”那男人笑意盈盈的朝著范偉開口道,“我們這里五金貨物齊全,要什么你說就是。”
范偉剛欲開口,旁邊的阿伊瑪卻是主動先問道,“老板,我們不買東西,是來找人的,我們想找一個男人,大概三十三歲左右,戴著一副眼鏡,不是很胖有些瘦,身高比我高大概一個額頭,您認識他嗎?他好像曾經在你這里打過工,他的名字叫沐川……”
“我不知道這什么人不什么人的,你們不買東西跑來店里干什么?我可沒空理會你們。”那老板聽見阿伊瑪說不是來買東西的,立刻沒了欣賞美女的興趣,擺擺手不耐煩道,“別打擾我們做生意,要找人你去別處吧。我可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見老板不耐煩的當即趕人,阿伊瑪一時便沒了轍。范偉這時候二話沒說,直接走到了那位繼續算賬的老板面前,將錢包打開,從里面直接抽出一疊每張一萬元的R幣直接給隨意的扔在了柜臺上,淡淡道,“現在,你有時間理我們了?回答完我的問題,如果回答的好,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那老板剛想說話,可是當他看見柜臺上放著的那一疊錢后,頓時兩眼放光露出討好的笑容道,“這位先生,好說好說,您要問什么您問就是。”
“老板,我想問你,你這里干活的幫工是不是固定就是幾個人還是經常走走來來的換了好多人了?”范偉身子靠在柜臺上,靜靜望著眼前的這位有些發福的老板。
“呵呵,這位先生,我這只是小店,工資待遇自然不高,哪里經常留的住人呢?所以這手下是來了又走,多的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您找的人……是我以前招過的工人是嗎?可是很可惜啊,很多工人的名字我都記不太起來了,更別提長相了。”那老板有些為難道,“況且有很多人還是沒戶口的偷渡客,就算我想記也不愿意記吶。”
阿伊瑪聽老板說到這里,直接急道,“那本地人你總該認識吧?我們找的這個人叫沐川野,他曾經在你這家店做過的是嗎?你有沒有印象?”
“沐川野?這個名字倒是挺熟的……”老板思索了一陣后有些頭疼道,“哎呀,時間太長了,我真是不太想的起來了,沐川野,沐川野,名字真的挺熟悉的。”
“老板,這條民合路上,就你這一家五金店是嗎?”范偉想再次確認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五金店?”
“不,沒有,這民合路上就我這一家,再沒有其他開五金的店了。這年頭這種店生意難做,誰會新開啊?也就我這店年數長,勉強生存生存貝。”老板說到這里的時候,又有些貪婪的朝桌上的錢看了幾眼,不過他也知道,這錢暫時還不是他的,所以也不好意思拿走。
“既然是只有你這一家店,那就沒錯了,沐川野一定在你這里打過工,你好好想想,大概已經有好幾年時間了。”范偉已經可以肯定當年阿伊瑪姐妹的朋友估計就在這里看到沐川野的。畢竟,這整條民合路上,只此一家五金店,別無分號。
就在那老板皺著眉頭努力思索之際,旁邊那正在扛貨物的打工者卻突然開口道,“老板,沐川野應該就是迎澤君吧,他以前的名字我曾經在他身份證上看見過,來這里我們都叫他迎澤的。”
“迎澤?你說那個沐川野就是迎澤?嗨,早說嘛,迎澤我怎么可能會不認識,這家伙在我這干了快半年呢,娘的,還偷了我的錢,要不是老子及時發現,這種人留在店里后患無窮啊!”那店老板一聽到這里,頓時便反應過來有些不滿道,“這種品性不端正的家伙,就應該一腳給踢出店里去,我算良心好的,知道他生活困難,最后一個月工資都還結給他了……”
范偉聽到這里,扭頭朝旁邊站著的阿伊瑪看了眼,見她臉色有些難看,苦笑著朝那老板問道,“既然你想起來了這個人,那你能告訴我他什么時候不在這里做的嗎?當然,如果你能知道他住在哪里的話自然更好了。”
“他……大概是今年春天的時候不做的吧,具體什么時候我都還真忘了。這家伙住的地方我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他和他父親生活的很不容易吧,就住在這濱水區里。”老板說到這里,朝著剛才出聲的那幫工道,“嘿,牧之,你知道那迎澤住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