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頻道110瘋狂
110瘋狂
聽到劉氏的聲音,姜的臉色頓時變得冷寒。
這事本是張梓萱咎由自取,可惜劉氏顯然不這么想。
她倒要聽聽,劉氏打算怎么對付她!
恰在這時,張梓萱的聲音響了起來:“娘,她是妖怪!普通的辦法對她沒用!”
“妖怪又如何?她害了我女兒,就該去死!”劉氏的聲音咬牙切齒,“萱兒你放心,娘一定替你報這個仇!”
張梓萱好奇地問:“怎么報?”
“她不是妖怪嗎?那就放火燒死她!”
“放……放火?”張梓萱似乎被嚇到了,“可是……可是這樣會不會鬧得太大?萬一燒到了別人怎么辦?”
“他們和妖怪住在一起,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換作平時劉氏絕不敢這么做,可是現在不一樣,她的女兒被姜給毀了,她已經瘋了!
“對!是他們活該。姜是妖怪,她該死。”張梓萱用力攥緊了被子,昔日漂亮的雙眼如今滿是血絲,眼皮腫得猶如核桃。
她看著同樣雙目赤紅的劉氏,眼中的畏懼漸漸消失,只剩下滿滿的仇恨和瘋狂。
遭遇這一切的明明應該是姜,可現在竟然是她遭了罪,肯定是姜做了什么!
她好恨!
這世上為什么會有姜那種妖孽存在?為什么老天不劈死她?
李神算都死了,為什么姜能活著?
劉氏心疼地將她抱在懷里,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后背:“萱兒放心,她活不了多久了。她害了你,娘不會讓她活太久的。”
張梓萱沒說話,她現在嗓子疼得厲害,已經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半晌,她才沙啞地問道:“要是火也燒不死她呢?”
劉氏聽著她沙啞的嗓音,更是心疼。
“若是連火也燒不死她,那就更說明她是妖孽,到時候娘去求道衍大師,大師不會不管的。”
母女倆一直在張家,根本不知道燕王府里發生的一切,不然劉氏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姜看不到屋內的情況,卻將里面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正想再聽,突然看見門外進來一名英武男子。
那男子渾身都是濃濃煞氣,生得英武高大。他大步而來,臉色異常難看。
剛走到門口,他突然轉頭,目光凌厲地射向樹枝上的喜鵲。
霎時間,姜只覺得有一股濃郁的煞氣撲面而來。
喜鵲受到驚動,本能地振翅逃離,再不受姜控制。
姜只好收回附在它身上的靈識,回憶剛才看到的一幕。
她看見的那名男子應該就是張麟,他的臉色非常難看,肯定是知道了張梓萱的事。
只是不知道,張麟會如何做。
這人身上的煞氣濃厚,感知還異常敏銳,喜鵲這樣的小生靈根本抵抗不住他那煞氣,想再探聽估計是不可能了。
姜嘆了口氣,隨后便不再多想。
雖然張麟身上的煞氣濃厚得讓她意外,可這人畢竟是凡人,真要動手她可不懼。
更何況,燕王妃的身體還需要她來調理,道衍也需要她來煉制小洗髓丹。達到目的之前,他們不會讓她出事。
張麟不做便罷了,真要做了什么,遭殃的絕不是她!
姜想到張麟身上的煞氣,覺得他不會這么蠢。
張麟的確沒這么蠢。
他坐在張梓萱房里,毫不客氣地將張梓萱和劉氏狠狠訓斥了一番。
“昨夜的事就當沒發生過,誰也不準再提!”張麟冷眼盯著二人,“你們最好什么都別做,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爹!”張梓萱氣得尖叫,“我都被她害成這樣了,你為什么不幫我報仇?”
“老爺!萱兒可是你親女兒!你看看她都被欺負成什么樣了?要不是那姓姜的賤人,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們還有臉說!”張麟怒不可遏,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兩個沒腦子的女人,“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們以為我不知道?若不是你們自己找死,事情又怎么會變成這樣?”
張梓萱被他的目光嚇到,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我……我只是想要玉肌霜,她憑什么不給我?”
“萱兒,那人已經招了。”張麟冷冷地看著她,想到那人招供出的話,對于眼前這個女兒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萱兒,你太胡來了。”
張梓萱是女兒,從小就生得玉雪可愛,又嬌蠻活潑,他自是非常喜歡,不愿拘束了她的性子。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一次次縱容,竟然讓張梓萱變得無法無天!
她想要玉肌霜沒錯,可是手段未免太過激了。
可是這都沒什么,真正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張梓萱的愚蠢!
姜幫燕王妃調理身體,進出都是燕王府的馬車,這已經說明了燕王妃對她的重視!
張梓萱到底有多蠢,才會選擇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對她出手?
若是姜真的出了事,燕王府豈會不管?
若是燕王府查出什么來,燕王和王妃會不會多想?
姜剛幫燕王妃調理身體,張家人就出手對付她,燕王和王妃知道了會如何想?
張麟光是想想,都覺得渾身冷汗直冒!
他想不明白,張梓萱和劉氏兩個弱質女流,怎么就有這么大的膽子?
她們怎么就非要針對姜?
眼看二人還是不甘心,張麟只好說道:“你們做這事的時候,可想過世子妃?可想過王爺和王妃知道了這件事會如何?你們是不是忘了?她還在給燕王妃調理身體!”
張梓萱縮了縮身子,看也不敢看張麟。
劉氏同樣縮了縮身子,卻小聲說道:“我不就是怕她把王妃的身子調理好了,被王妃抬舉起來嗎?她現在就這樣囂張,要是真的治好了王妃,我們家哪里還有好日子過?”
她沒說的是,燕王妃身子不好,世子妃就能代為主持燕王府的中饋,可若是燕王妃的身子好了,世子妃該怎么辦?
她自然沒膽子對燕王妃下手,姜就不一樣了。
張麟可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想法,怕她再干蠢事,又狠狠將她訓斥了一番。
他不知道的是,朱高煦已經知道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