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撒旦也有上帝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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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蕭爾凡和李邁克握手道別。而身邊的董金妮也識時務地趕緊起身和他擁吻再見。

拉著還有些發懵的柳依依，拿上各自的大衣外套，蕭爾凡結完帳，兩人匆匆走出玲瓏酒廊。

電梯里，雖然頭還有些犯暈，但思維依然很清晰的柳依依，在腦海里努力地試圖擺脫掉剛剛在酒吧里，蕭爾凡和董金妮那種熱烈相處的一幕。

說實話，她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必須坦然地不糾結于蕭爾凡與美女模特之間互動的常態，就像剛才，還有之前攝影棚里的那種場景，他們兩人才能有進一步走下去的空間和機會。

她抬起頭來，雖然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疲憊和些許不悅，但看著身邊靜默不語的蕭爾凡，冷峻的臉上一掃剛才的熱情狂放，沉郁著眼眸低頭凝神，她又有些迷惑了。

沉默中，她尋找著話題問道：“‘管門的’，我明明不是你媽媽的助理，那你剛才怎么說，我是你媽媽的助理呢？”

“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柳依依自顧自地回答著，她更困惑了，“你這分明是說謊嘛！”

“柳依依大姐，如果你想繼續在這個圈子里玩兒下去，是要拿刀叉吃人肉的，那何不拿個金刀銀叉呢？這至少會吃起來更好看些！”

蕭爾凡的聲音冷得透著寒意，幽深的眼睛直視著她，“像柳依依大姐這樣的聰明人，這么小小的道理還須要我‘管門的’提醒嗎？”

柳依依注視著他臉上的神情，與剛剛在酒吧里那個縱情迷蕩的蕭爾凡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其實，李邁克那人還是不錯的嘛！”

柳依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顧左右而言他，“人很開朗，身材好棒，而且也蠻溫柔的。”這的確是自己心里非常真實的感受，她想。

“柳依依，”迎著冷風，邁出半島酒店大門的那一刻，蕭爾凡輕聲說道：

“撒旦有時候也會有上帝的臉孔。”

為了送柳依依到時代廣場坐地鐵，他們出了半島酒店以后，便沿著第五大道往中城方向走。

重新回到大道上，沉沉夜幕已然降臨，漸濃的夜色令紐約這個妖嬈而迷離的貴婦愈發顯得野艷無比。似乎裹藏在她華麗魔幻的裙袍下的，是許許多多躁動不安的魂靈，而當她飛舞轉身之際，也拋灑出世人無數夢幻的理想和傳奇。

徜徉在這樣的場景中，已經無數次了，仍然每每有讓人捉摸不定又心神向往，置身其中卻又游離其外的感覺。

柳依依在心里想著：紐約，真的是一個謎一樣的城市。

一路名店商鋪，燈火熱烈。他們倆手挽著手默默地走著，柳依依覺得剛剛還有些暈暈乎乎的頭腦，在夜風中越來越清晰。

她抬頭看了看蕭爾凡，他的側臉依然冷峻立體得如雕塑般，俊美而沉靜，她不得不在心里更深地嘆道：真是個謎一樣的城市里的如謎一樣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