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438776]第一卷慢慢清舞為誰顏
第三十二章落日對峙
五名殺手個個勇猛異常,功夫詭異,與南宮如風展開一段廝殺,南宮如風手無寸鐵,已是一失,又以一人之力對抗五名高手,被他們死死困住,跟本無法飛身前往解救清舞,他已略處下風,剛剛又和那老翁接觸過,老翁暗中用了卑鄙手段此刻他早已深重劇毒,內力運作越是快,他的毒越侵入心肺,南宮如風的唇上早已變得黑紫。
對抗中忽然出現了武功高強的青衣男子,為南宮如風擋開了致命一劍,他抬眸望去,竟是軒轅霆野多年的影衛暗延,想來那位人中之龍早已先他一步……
暗延劍法極快,手段毫不留情,迅速斬殺了三名高手,南宮如風將袖底的暗器準確無誤置飛而出,斬殺了最后兩位殺手便已毒侵心脈,昏迷不清。
清舞已被老翁帶到山上,此處人煙稀少,遍地荒涼,身后便是千里孤峰落日崖。
落日崖邊,大約三十名黑衣殺手,并排而立,個個眼光凌烈,眸子里帶著嗜血的瘋狂,三十幾把脆亮寶劍早已齊齊而出,像是在等帶什么高手,與之搏殺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身上的黑衣因崖邊的獵風瑟瑟而飛,一股必殺的氣勢顯而易見。
清舞被老翁帶到他們中間,老翁手一揮,撕下面具,高明的易容術下呈現出一張三十多歲的臉,臉上猙獰著一條長長的刀疤,結痂的肉在他的臉上凝結,如同一只可怕的蜈蚣用無數只密腳活生生的爬在男子的臉上,清舞看著不寒而栗。
男子高聲喊道:“都準備好了嗎?”聲音迅速被風淹沒,然而身后的三十名殺手卻聽得萬般真切。
眾人齊齊應道:“準備好了。”
很顯然此人便是殺手中的頭領,臉上猙獰的刀疤定是哪次遇見高手而致,男子抽出一把大刀,像是在等待與誰的慘烈搏擊。
遠處傳來了一陣急切的馬蹄聲……
蹄聲漸進,騎在馬上的便是當今四殿下軒轅霆野。他速度飛快,黑袍隨風鼓鼓作響,墨發肆意飛揚。
軒轅霆野駕著汗血寶馬,風一般的速度,直達落日崖。
他望著遠處的清舞,心下暗沉,他們此番選在落日崖,定是做好萬全準備,勢必一同死戰到底,落日崖地勢險惡,想在崖上救下人質更是難上加上,面前三十名殺手武功不容小覷,傳說四國流出著一首詩皆提到最危險的地方,此詩足以證明落日崖下的危險非同一般。
雪上之巔淚冰淵,
西江洪流奔騰去;
懸河道上萬壑雷,
落日崖下幾人還?
清舞穴位被封,動彈不得,她望著駕馬而來的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緊張自己,心中泛起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霆野跳下馬,望著對面的清舞對她喊道:“阿璃……別怕。”聲音被落日崖上的風吹的有些模糊,但卻清晰的傳入她的心中。她松了一口氣,不再害怕了,他叫她別怕,清舞相信他……
他一下馬就對她說出這四個字,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然而清舞萬萬沒有想到竟是這四個字毀了她后面的人生……
自己竟然因為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輕而易舉的敞開心扉一無顧忌的愛上這位讓她魂飛魄散的男子……
臉上刀疤的頭領冷笑道:“看來傳聞是真的,四殿下當真對她不一樣,來的可真快。”
軒轅霆野望著她的處境,圍著大約三十幾名黑衣殺手,身后是萬丈深淵的落日崖,崖上的風獵獵而吹,像極了他心中的怒火,他濃眉緊蹙:“放開她。”
“迄今為止還未見你對誰上過心,如今倒是押對籌碼了。放不放那要看四殿下配合不配合。”頭領開口大笑,當日若不是親眼見到從未娶妻的他竟然娶了慕容家的女子,他也斷不敢冒這險。跟蹤多日終于得手,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刀疤男子笑了一笑,眼神似乎越過軒轅霆野望向遙遠的地方:“殿下,你可還記得那年你在風云頂一刀毀了我的臉時我說過的話。”
霆野被他的話一提,思緒回到從前,那年他前往江湖中那個詭異的風云頂一探究竟,不想半路突然殺出一批人與他搏殺,沒幾招他便盡數打敗了他們,因不愿將他的玉扇弄臟,便反手奪過男子手中的大刀,在他的臉上砍了一刀,留住他的性命,以作懲戒,臨走前只聽到那個倒在血泊里的男子怒喝:‘我就算茍延殘喘的活下去,也定會討回這一刀。’然而軒轅霆野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世上要殺他的人很多,他何必在乎多一兩個。
“竟然是修遠將軍,哦不,應該說是北辰林然軒唾棄的棋子呢?還是如今神秘公子的走狗呢?”他邪魅的笑了笑,眼神始終不離清舞。
“你……”修遠被他激的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側頭看向身邊的女子,而后又是一笑,他的手勾起了清舞的下顎,目光里滿是猥褻的神情:“嘖嘖嘖……好美的女子,肌膚如玉唇如凝煙,走狗又如何?你說如果我這頭走狗將你的皇妃給……”
“你敢!“話未說完,軒轅霆野內力一提隨手置過一片薄葉,薄葉原是軟弱無骨,卻在他的力道下猶如一柄飛刀準確的射向口出狂言的男子,修遠立刻一避,手背卻還是被利葉削去了一層皮,血液瞬間流出,修遠不禁有些寒噤,若不是自己閃的快,以他的功力自己的這只手恐怕早已被利葉削斷。
他壓下心中的寒噤:“我為何不敢,要不我們當眾試試。”修遠的手越來越放肆,他的手觸摸清舞的臉頰,又滑下她的脖頸。
正要往下,清舞冷冷的開口笑道:“走狗就是走狗,竟如此不知廉恥,棄子便是棄子,被人利用卻還不自知。”
清舞猝不及防的一說,他的手頓了頓,停在了她的脖頸上。
只是一瞬間的停留,他又開始在她的脖頸間摩挲,像是恨惡極致的報復,突然他狠狠掐住她的細脖,清舞被他掐的巨咳,瞬間的窒息難耐讓她潔白的臉驟然變紅,宛若皚皚的雪蓮被鮮血染紅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