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惑傾城

第六十章 神秘飛信

[書號438776]第二卷與卿攜手共赴天下

第六十章神秘飛信

那日軒轅霆野在大雨中倒下,百名侍衛驚呼,那位神一樣的男子也會在雨中絕望昏迷。是他們太高估軒轅霆野在他們心中絕無僅有的地位,還是低估了那位女子在霆王殿下心中的地位?他們竟然分不清了。

細雨驟停,清風微拂。

屋內鮫紗帳幔被風掀起,榻上躺著一位男子,他發絲垂散,俊美的臉上劍眉緊蹙,額上冒著密密冷汗,掌心緊攢,似乎做了一個極其不好的惡夢,連昏睡都這般不安穩。

榻旁立著一個青衣男子,正默默地注視著床上昏迷的人。此人正是軒轅霆野的影衛暗延。

室內除了軒轅霆野漸粗漸淺的潺潺呼吸聲,其余的只剩死寂。

“阿璃……”床上的他微弱的換著夢中將要離去的女子。

“阿璃別走。”錦被下的手攥的愈發緊了。

他驀地睜開了雙眸,夢中的她毫不猶豫的轉身,他痛苦的嘶喊著,卻怎么也喚不回她,沒想到是自己做了個惡夢,他不禁欣喜還好只是個夢,然而當他撐榻而起時,看著身旁默默不語的暗延,片刻還在慶幸只是惡夢的欣喜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她真的走了,她不再自己的身邊了,矮幾上放著一瓷藥碗,余煙裊裊,似乎在提醒著他這才是他的惡夢。

他軒轅霆野從一個夢中驚醒,卻在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剛剛解脫了一場惡夢卻又陷入了現實的夢魘中,然而早已他知道,這個夢他不會醒,他將永遠被這樣的夢魘纏繞著。

他撐在榻上的手肘倏然一軟,無力的跌回榻上,他沒有起身,只是閉著眼,過了很久他才緩緩開口道:“已經第幾日了?”

“回殿下,第九日了。”暗延恭敬回稟。

軒轅霆野沒有再問什么?只是靜靜的躺著,暗延不知他到底在想著什么?但絕對是與王妃有關。

他到底該不該告訴殿下,告訴殿下當那扇大門合上后,那位傾城絕世的女子同他一樣倚在朱紅的大門上,重重的跌坐在地,緊咬朱唇,哭得傷心絕望,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痛不欲生,最終癱軟在太子殿下的懷中同他一樣昏迷不醒。

他到底該不該告訴,他竟然不知道了,轉頭看著軒轅霆野緊緊閉著的雙眸,這樣的他看上去就如同被人遺棄的小孩,悲涼又哀傷……他的心霎時疼了疼。

軒轅霆野聽見他有些紊亂的呼吸聲,忽然睜開了眼眸,坐起了身子,看著身側的暗延,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說嗎?”

暗延被他這樣看著,有些心虛,將原本低著的頭更低了幾分,急忙應道:“無事,殿下多慮了。”

軒轅霆野凝視著他,抿了抿唇,道:“你下去吧。”

暗延退了出去,一出門口便大口的呼吸著,鬢邊早已因為心虛流下冷汗。

如若軒轅霆野不是那么分心,如若他不那么的想她,那么以他的洞擦力定會發現暗延的不對勁,甚至將所有的事深究到底,如若他知道清舞也同他一樣痛苦傷心,那么他會不會再一次不顧一切追她而去。

清舞比他遲醒了三日。

醒來時,就看見了三位男子正擔憂的坐在榻邊,其中一位男子從榻邊跳了起來,急得在室內來回渡步。此人便是平日里格外寵她的慕容清雷,床榻邊坐著的分別是太子軒轅澈和自己的大哥慕容清海。

“大哥、二哥你們怎么來了?”清舞被軒轅澈扶起,斜靠在身后的幾個軟枕上。

慕容清雷緊鎖的眉頭見她清醒終于笑著展開了,他大步流星的上前道:“先別急著說話,三妹貪睡了這么多日肚子一定餓壞了,還是先喝碗清粥好解解你這轆轆饑腸。”言罷又轉頭對春桃說道:“叫你備下的清粥可溫著?”

這樣的清雷反倒讓清舞覺得這里他才是主人。

春桃立馬將清粥端來,回道:“還是二少爺知道得多,說準了小姐今日會醒,這粥還熱騰騰的呢!”

慕容清海接過瓷碗,撩撥了幾下,溫柔地說道:“大哥來喂你。”

吃過清粥,清舞才從清雷的口中得知,兩人在去霆王府的路上遇到了軒轅澈派來影衛,告知自己如今住在風云閣。

清舞只是將自己的事草草敷衍的告訴兩位兄長,隨后又將慕容赫對母親的折磨說于他倆,兩人聽后沉默許久。

“此次讓人托信將大哥二哥喚回,就是共同商討如何將娘救出來?”清舞看著兩位默不作聲的兄長,知道發生這樣的事不好接受。

沉默許久的清海終于開口:“三妹放心,大哥一定會救出娘的。”

兩人便暫時居住在風云閣,開始商討營救計劃。

然而這一天,清舞在碧霄池畔賞荷,不知哪來的飛鏢從她的身側劃過,停在了她的足尖,清舞心下一驚,望著腳尖的飛鏢,鏢上插著一封信,不禁細想,究竟是誰?功夫如此之高,竟能在高手如云的風雪閣神出鬼沒而且還這般熟悉自己的境況,知道此時軒轅澈不再風雪閣,大哥二哥正巧在書房商討救娘之事。

春桃更是嚇了一跳,如若這柄飛鏢射向身邊的小姐,后果不堪設想。“小姐,會不會是……是霆王……殿下。”春桃終于還是在她的面前提到了閉口不提的軒轅霆野,多日來的刻意壓抑,全然都是為了小姐不再傷心,但是望著這支飛鏢,春桃不得不想也不得不提。

清舞心下一涼,搖了搖頭,苦笑地說道:“不是。”

她不是沒有想過,然而軒轅霆野那樣的人如若真要做什么他大可直接闖入,必定不屑用這么麻煩的伎倆。

那日在磅礴的大雨中他答應她不再干涉她的生活后就再也沒有來了。

日子久了,仿佛自己只是在這樣的春季里做了一場春夢般,從那日后她和他便再也沒有任何交集。

是的,那日自己狠狠地拒絕了他,傷了他的驕傲,踐踏了他的自尊,從此兩人便是陌路,僅此而已。

清舞不再亂想,俯身拔起飛鏢,將信展開一看,不由大驚失色,眸光一變,輕呼便脫口而出:“不好了。”

春桃被清舞的面色一嚇,問道:“小姐,怎么了?”

清舞無法細細說于春桃聽,直接將信遞給了春桃,抬眸看向了遙遙的遠方,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權謀算計,實在可怕得很,然而自己卻如在大海中獨自航行的扁舟,被一股巨大的漩渦緊緊吸入,陰謀一波接著一波,她最終還是無法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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