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嗜血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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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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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陌的血效果的確顯著,但她的血腥味卻來得更濃。
若不是碧衫強忍住胃里的不斷翻涌,恐怕老早便受不住的嘔吐起來。
她來到窗前,將窗戶打開,冷風輕移,漂浮室內。
“碧衫,為何要開窗。”床榻上的蓮妃掀開蠶絲錦被從榻上走了下來。
“娘娘,您醒啦!”碧衫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前去一旁取下蓮妃的披風,為她披上。
“為何要開窗。”蓮妃再一次問著,美麗的臉龐上只有微微細紋,這是歲月在她的美麗上遺留。
“娘娘,屋內的空氣不如外頭的好,所以奴婢就將窗戶打開了。”碧衫據實稟告。
“是嗎?本宮不覺得有何不妥,外頭的空氣難聞至極,你還是將窗合上吧。”蓮妃再一次嗅著屋內的味道,濃濃的血腥味讓她的血液霎時沸騰,原本的黑眸似乎變得有些詭異。
“是,奴婢這就關上。”這些都逃不了碧衫的眼神,碧衫服侍蓮妃多年,蓮妃所有的性情她幾乎都摸得一清二楚,這次,自從蓮妃喝了白羽陌的血,醒來后,外表沒變,但內心卻變了,變得不是往日的蓮妃。
碧衫在將要合上雕花菱窗之際,淺淺說道:“娘娘,您來瞧瞧,如今西面的陽光似乎比這南苑的還要暖。”
這看似平靜的話語,在蓮妃聽來卻極其不舒服,蓮妃眉黛微蹙,來到窗前,看著遠方,這扇窗正好面對的是西林閣的方向。.
“是嗎?本宮自從病好后,就不見她來本宮這兒請安,自是清高的她以為派了兩位丫鬟來就能打發了本宮嗎?”蓮妃探身一拉,將窗緊緊合上。
蓮妃幽幽轉過身,對碧衫吩咐道:“去,將她叫來,說本宮想她了。”
“奴婢遵命。”碧衫行過禮,便退了出去。
門合上后,蓮妃坐回榻邊,對隱在帳后的侍女急急吩咐道:“快……快端上來。”
侍女遲遲未動,只是靜靜地站在簾幔后看著蓮妃。
此時的蓮妃如同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胸悶無力的抱著雙膝,她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在極力的嗅著空氣中僅剩的血腥味:“彩蝶,快將它給本宮拿過來。”
彩蝶這才從帳后走了出來,她的手里正端著一碗東西,雖不知道里面盛著什么,但蓮妃卻對它極其在意。
彩蝶沒有走到蓮妃的面前,更沒有將東西遞給蓮妃,而是離蓮妃五步之外的看著她。
蓮妃臉色越來越蒼白,幾乎完全失去了血色,身體里似乎有無數只密蟻在她的皮下來回穿梭,疼痛瞬時蔓延到她的全身,她無力的朝彩蝶站著的位置伸出手。
伸在半空的手非常想要抓住什么,卻怎么也夠不著。
“快……快把它給我。”
‘砰’蓮妃夠不著彩蝶手里的碗,從榻上摔落于地,她沒有喊疼,這點疼痛和體內的疼痛想比根本不算什么,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連滾帶爬的爬到彩蝶的身邊,緊緊的抱著她的大叫:“好痛,,好難受,。”
彩蝶卻像是一個局外人,沒有應她。
“上次,你們說叫本宮殺了她的兩位侍女后便會給本宮想要的,快給我……好難受,本宮受不了了。”
的確,蓮妃自從醒來后的第二日,她的身體便發生了異常。
她并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她只知道每日都會發作好幾次,每一次發作她都痛到瘋了,身體里仿佛有無數只密蟻在不斷的啃咬著她的血肉。
疼痛讓她變了一個人,她沒有告訴軒轅霆野,每日軒轅霆野來看她時,她都刻意忍住劇痛,說她想要休息,讓他別打擾她。
然而,她的變化不僅僅只是劇痛這么簡單,她變得嗜血了,只要一聞到血腥味,她渾身的每一根神經都沸騰而起。
她就如一個浴血而生的人,她對任何東西都沒有食欲,唯獨血,但是普通人的血又怎能入得了她的口呢。
全是界只有一個人的血能入的了她的口。
那個人便是白羽陌,只因為她的血里有天麻,這個讓人瘋狂的納西禁藥。
如果白羽陌死了,那么等同于她也死了。
所以只有白羽陌活著,她才能活。
“小姐說,叫你殺了王妃。”彩蝶看著她,對她說出了來意。
瘋了得蓮妃如今只聽命于白羽陌,白羽陌說什么,她便只能做什么。
如今的蓮妃失去了往日的溫柔淑雅,失去了原本的良心,她唯一想要得到的便是彩蝶手里的那碗血。
“好……快給我。”
彩蝶這才將碗端給了她,彩蝶俯身對蓮妃再一次說道:“娘娘,如果做不到,那么你明日的疼痛會比今日的更甚百倍。”
這種疼痛會與日俱增,她不是沒有嘗試過的,如今已是第五日,她都已無法忍受,她無法想象,如果白羽陌沒有再送她的血來,那么她該怎么辦。
蓮妃捧起那碗血,也不顧那是什么,毫無忌諱的將它喝了一干二凈,一滴都不剩。
鮮紅的血液將她的唇再一次染紅,嬌艷欲滴。
白羽陌的血將她體內的疼痛全部壓下,她的喉頭覺得異常甘甜,蓮妃捧起那碗,將臉靠近,深深的嗅著碗里殘余的血腥之味,這種味道讓她舒服極了,她覺得她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張毛孔全都暖暖的。
彩蝶看著地上幾乎瘋了的蓮妃,一種害怕從骨髓直透而出,原來如此,原來主上的計劃便是這樣,她終于明白了白羽陌為何要舍血救她,原來白羽陌要用自己的死將她變為魔鬼。
彩蝶惶惶不安的退了下去,沒有什么比這樣更折磨人了,真的是生不如死,死不如生,若是換做從前的蓮妃只怕是早已自盡,但是跌坐在地的那個蓮妃不復以往了,那是一個嗜血的魔鬼。
飲下血的她,不論是從精神來說還是力氣來說都比之前更甚百倍。
蓮妃鬼魅一笑,嘴角還殘留著紅色的液體,她拿起袖中的帕子,輕輕一擦。
蓮妃站起身,將那個瓷碗收好,又走進內室換上一件干凈的褻衣,低調華麗,尊享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