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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先等等,”夏雨潤看著秦渝月,委婉地拒絕道,“我還有自己的工作呢,住在這里不方便,不過我可以經常回來看您的,您想我了就直接給我打電話,發微信,發視頻,都可以的。”
“可是……”
夏雨潤一把拉住秦渝月的手,懇切地說道:“媽,能再叫您一聲‘媽’,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不要讓大家為難了。”
秦渝月難掩失落,“那好吧,但是晚飯一定要留下來吃,媽媽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夏可望心中竊喜,但嘴上依然溫婉地勸說:“姐姐,沒有人為難的,大家都希望你回家。”
夏雨潤轉頭一個斜眼飛過去,用眼神警告她——你再說我就真住下了!
夏可望心虛地閉上嘴巴,默默地退到了夏宇濤的身后。
這一天,是夏雨潤三年來最高興的一天,這一頓飯,也是她三年來最豐盛的一頓。之所以拒絕秦渝月的好意,那是因為她知道遠香近臭的道理,也忌憚著她那個惡毒的妹妹。
她與夏可望水火不容,在她沒有證據一舉戳穿夏可望的陰謀為自己平反之前,即便她回來了,夏可望只會變本加厲地害她,到時候,她很有可能會再一次被趕出家門。
所以,她不能回來。
天色已晚,然,華燈照亮了馬路,霓虹絢麗了街道,這個城市的精彩才剛剛開始。
離開夏家之后,夏雨潤打了車返回傅公館,一路上她都在想該怎么收集有效的證據。
以前為了幫葉英還高利貸,她早出晚歸忙著賺錢,現在無債一身輕,終于有時間來研究研究自己這段憋屈的遭遇了。
夏可望這個人,城府深,心思細,做事又十分周全,自己從不出手,即使被人抓到把柄,也有退路,所以非常難對付。
她記得上次夏宇濤來找她,甩了她一臉的照片,那些照片的存在就很可疑,還有那些偽造的高利貸資料,這背后肯定和夏可望脫不了干系。
可是她要從哪里入手呢?
對了,有個人一定有辦法,如果他肯幫忙,那就事半功倍了。
夏雨潤立刻回到了傅公館,傅司辰的那條西褲已經干了,正好送過去,順便磕(qiu)頭(ren)認(ban)錯(侍)。
她在樓梯口觀察了好久,確定下人們都已經休息了,才敢過去敲門。
“篤篤篤。”
沒反應,該不會已經睡了吧,他可是家財萬貫的人,是能早睡的人?
“篤篤篤。”
繼續敲,就不信你不開門。
果然,“咔”的一聲,門開了,傅司辰西裝筆挺地站在那里,黑著臉,沉著聲,十分不悅地問道:“大晚上的敲男人的房門,什么目的?”
“……”我今天就忍了你這個傲慢的長頸鹿,“嘻嘻嘻,給你送東西嘍,先讓我進去好不好?”
傅司辰看到她笑得那么燦爛那么甜就覺得沒好事,伸腳往前一檔,明顯拒絕,“有事就在這里說。”
“這里說?”這么龜毛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江城首富的,只能說,投胎小能手啊。
“就這里說。”
“呵呵,我是沒關系,就怕你有顧慮,畢竟你喜歡男人這件事,你也不想讓大家都知道,是吧?”
傅司辰覷著眼睛,對她的舉動實在是捉摸不透,“是什么原因讓你誤會我喜歡男人?”
“好說好說,”夏雨潤笑兮兮地朝他招招手,伸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踮起腳尖,嘴巴湊到他的耳朵跟前,輕聲說道,“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和那個金頭發的男人,穿著浴袍,在酒店開房呦。”
傅司辰臉一黑,長臂直接伸到她的背后,一下捏住了她的后頸,將她帶進房間。
“誒誒誒……”夏雨潤被逼著惦起腳尖踩著小碎步往里走,她一縮脖子,無奈被他的手給捏得死死的,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小雞仔,是被他提留著進去的。
然后,“砰”的一聲重響,房門被傅司辰用腳踢上了,她那小肩膀一抖,心也跟著一抖。
這是她第一次走進他的房間,一眼望過去,黑白輕奢風,就跟他的人一樣嚴肅。小廳、健身區、書房、衣帽間,然后才是臥室,蒼了天啊,這里到底有多大啊?難怪這么久才來開門。
這些區域當中,只有書房區是亮著燈的,那就說明,他還在辦公,還好還好,沒有打擾他休息。
“呵呵呵呵呵,不打擾你工作吧?”
“打擾。”
“說吧,你到底想干嘛?”
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夏雨潤肯定不能來硬的啊,她笑兮兮地雙上他的西褲,“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弄臟了你名貴的西褲,我已經洗好熨好了,專門送過來還給你,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傅司辰一下子警覺起來,反問道:“我門口的垃圾你也偷?”
“偷?不不不不,我是撿了拿上去洗的,這不是給你送回來了嗎?”
“丟掉的東西,我不用。”
“哪有臟了就丟的道理?洗洗就好了啊,你有錢也不能這么揮霍啊,錢又不是你的,老爺子要是知道自己辛苦創建的家業被孫子這么揮霍,他老人家也會生氣對不?再說了,這跟新的沒兩樣,我手洗的,沒有洗壞,熨得也很平整。”
傅司辰閉著眼倍覺頭疼,他并不想跟她討論這條西褲的問題,忽然,他拿起西褲隨意往沙發上一丟,正色道:“夏雨潤,你已經打擾到我工作了,我現在給你兩分鐘時間說出你的目的!”
“我是真心誠意來道歉的……”
“你還有一分鐘五十秒。”
“誒,哪有過這么快的?”
“一分鐘四十秒。”
“你……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開門見山地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是誰在跟蹤偷拍我和偽造我欠高利貸的資料故意抹黑我這兩件事?”
傅司辰一愣,細細回味,然后開口問道:“你說的是兩件事?”
“昂?不是嗎?”
他掰著手指頭說道:“跟蹤你,偷拍你,偽造你欠高利貸資料,故意抹黑你,這可遠遠不止兩件事。”
夏雨潤嘆了口氣,神情語氣都變得極為懇切,她問:“那你能不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