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婚情深:億萬總裁寵上天

第262章 太過安靜

就在傅彥庭方停止“官商勾結”的輿論攻擊之后,警方的專案小組終于官宣了陳楚洲的案子,最后,陳楚洲的死亡排除他殺,以自殺結案。

這讓傅彥庭和朱倩都松了一口氣。

醫院心理咨詢的診室房門禁閉,門口掛上了“暫停看診”的牌子。診室內,朱倩一臉疲倦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傅彥庭在她身后,一下一下揉捏著她的肩膀,力道適中。

“你看,這不是結案了么,我早說過你不要有那么大的壓力,一切都沒有問題的,我們的計劃,完美無缺。”

朱倩眉頭緊鎖,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總是不放心,“其實他可以不用死的,那些水軍無所不能,隨便帶帶節奏一樣能有現在的效果。”

“那你錯了,沒有人死,怎么引起民憤?傅氏的公關團隊很強,如果沒有那么大的民憤,早給你壓下去了。”傅彥庭安慰妻子,“倩倩,沒人知道的,咱們這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以前那些是直接關系到你人生安全的,必須死,可陳楚洲又沒有,他并不是必須要死。”朱倩心懷內疚,她睜開眼睛,目光略微呆滯,望著那張按摩椅。

這張按摩椅是她特意為前來做催眠治療的病人準備的,能接受催眠治療的病人,都是跟她有了一定的接觸之后,對她百分百信任的病人。

陳楚洲是三個月前找過來的,在他的敘述中,她了解道,他竟然是郭懷新的屬下,道尋多年前在國內遭受排擠,迫不得已搬到了國外發展,經過數十年的打拼,道尋終于有了一席之地,但是,人總有落葉歸根的念頭,他和郭懷新都想搬回來,哪怕重新開始。

搬回來,重新開始,談何容易。

郭懷新以前就有很嚴重的抑郁癥,后來慢慢有所好轉,陳楚洲幾乎是看著她怎么走出來的,多年拼搏,在商場上風里來雨里去,壓力肯定大。

郭懷新的抑郁癥是多年的舊患,而他的抑郁癥,是近幾年才有的,只不過他一直沒有在意。

回到國內,任務重,責任大,有焦慮,有恐慌,他就覺得自己的情緒不對勁,于是就積極主動地找了心理醫生。

朱倩還記得他第一次來問診的時候,一來就帶著發泄的情緒,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工作上的不如意,一說完,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他說喜歡跟她聊天,離開的時候已經神采奕奕了。

這些年,她遇到過無數抑郁癥患者,有的很抗拒,是被家人硬帶來的,有的很輕松,要不是來看病,根本看不出有這病。

陳楚洲就屬于后者。

他在平時的工作和生活中完全看不出有抑郁癥,反而是一個樂觀陽光積極向上的人,在朱倩看來,他的抑郁癥并不嚴重,而且還是一個十分配合治療的病人。

“朱醫生,不知道為什么,我在你這里很放松,很多平時不敢說的話,到了你這里,我就敢說了,說出來之后就舒服多了。”

“朱醫生,謝謝你讓我說了這么多話,真的非常謝謝你,我下次還來找你。”

“朱醫生,我能跟你交個朋友嗎?”

三個月,第一個月陳楚洲每周都來,第二個月來了兩次,第三個月,只來了一次,也正是這一次,他回去之后就從辦公室跳了下去。

此時此刻,朱倩看著那張按摩椅,腦海里想著最后一次見到陳楚洲的畫面,十分的內疚。

她學醫,是為了救人,而不是為了殺人。

傅彥庭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句,“別再想了,多想想我們這八年隱姓埋名的苦日子,再想想司杰,我們的兒子那么優秀,他配得起擁有比現在更好的東西,他絲毫不遜色傅司辰,他才應該是傅氏集團未來的掌權者,他不應該因為我們的關系,而被傅家排除在外。”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朱倩振作起來,“對,我們要回傅家去,不但要回去,而且還要風風光光地回去。”

“這就對了!”

輿論的矛頭直指傅司辰,攻擊越來越強烈,盡管警方已經將陳楚洲的死排除他殺,但是,大家普遍認為要不是傅司辰的逼迫,陳楚洲根本不會自殺。

許多帖子在網絡上迅速傳播開來,有暗黑勢力把控著節奏,一腳一腳地把傅司辰往陰溝里面帶,甚至,還有網友扒出來說,藍天心之所以身敗名裂,其實都是傅司辰的陰謀,說傅司辰跟夏雨潤早就有了一雙兒女,卻依然和藍天心交往訂婚,為的就是讓傅氏和藍氏強強聯合達到雙贏的結果,等傅氏一家獨大之后,藍天心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傅司辰當然要理所當然地把她一腳踢開,而給藍天心扣上“超級綠茶婊”的帽子,他就可以全身而退,然后光明正大地和夏雨潤在一起了。

這個帖子一出,又把網絡輿論推向了高潮。

而此時,傅氏集團的公關部依然安靜如雞,絲毫沒有出手壓制這些假新聞的動靜,這在外人看來,就是一種默認了。

傅司辰其實也是焦慮的,他并不是因為網上那些言論而焦慮,而是因為爺爺,他的爺爺,以往但凡有點對傅氏不利的新聞傳出來,都要找他聊上半天,可這一次,爺爺真的太淡定了。

時間已經進入了寒冬,大雪連下了兩天兩夜,把許多道路都給封死了,江城忽然變得安靜下來,一切都是那么的悄無聲息。

傅公館,管家楊叔端了熱茶過來,“老爺子,先暖暖手,再暖暖身吧。”

老爺子接過熱茶,吹了兩下,淺淺地抿了一口,“燙嘴。”

“可不是,剛泡好的。”

“老楊,我看得出來你挺喜歡那丫頭的,你沒有對他們小兩口透露過什么吧?”

老楊鄭重說道:“當然沒有,我心里有數,老爺子交待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敢不應從的。”

“那就好,就怕你背地里默默幫他們。”

“老爺子,我跟了你這么多年,知道你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