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還沒下班,林淺就先走了,走到度假村門口的時候,她特意往路邊上看了看,那輛可疑的商務車已經不在了。
她叫的車還沒來,就當閑逛吧,她慢慢地走到了商務車之前停車的地方。
走著走著,一個身穿軍裝的身影忽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對了,那個人是顧城驍的手下!
也不記得是哪一次,這個人來過城邸,跟顧城驍說了幾句話之后,兩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沒錯,就是他!
一定是!
回到城邸,林淺一臉的心事,“年管家,顧城驍今天會按時回家嗎?”
年管家“沒接到電話說要加班,應該是按時回家的。”
林淺點點頭,一邊想事情一邊往里面走。
去年小菊對林渝下毒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林瀟姐勾引顧東君的事情也令人后怕,那么,林瀟姐簽下小菊,會不會另有隱情?
更何況小菊下毒的行為是違法的,警方那邊一直沒有后續的消息,難道顧東君就不追究了?
遇到這種事情,顧東君是不會輕易饒了小菊的,他之所以一直沒動靜,肯定是因為顧城驍在查。
肯定是這樣。
晚上,林淺把孩子們哄睡著之后,急匆匆地回到了臥室。
顧城驍剛洗完澡出來,看到林淺朝自己跑來,他順勢張開了雙手,大喊一句,“來吧,寶貝。”
可是,幻想中的情景并非林淺縱身跳到他的身上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順勢撲倒在床大戰三百回合,而是——“顧城驍,你是不是派人去了湖灣景區跟蹤林瀟和藍菊?”
顧城驍“……”
“是不是,是不是?”林淺追問得急了,沖到他的跟前,誰料地板上有些水漬,她一個不慎滑了腳,整個人飛一般沖了出去。
“額呵……”顧城驍被撞了個正著,胸口碎大石啊,他還要當寶貝似的捧起這塊大石。
“咳咳咳,莽莽撞撞的干嘛?腦袋沒事吧?”他捧著她的腦袋細細檢查,“腳呢,腳有沒有扭到?”
林淺反握住他的手腕,推著他坐在床沿上,“我沒事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什么?”
“哎呀你都沒有仔細聽!”
“呵呵,我這不是看你跑過來,心想著你對我意圖不軌,我該如何接招么?”
“少貧嘴,我現在很認真嚴肅地問你,你必須很認真嚴肅地回答我。”
顧城驍坐在床沿,一把將她拉近自己,以最親密的姿勢,點頭應答,“好。”
“你是不是派了人去監視林瀟和小菊?”
顧城驍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睛瞇起,微微笑著,可嘴巴卻不吭聲了。
“那這樣,你不用說話,我問,問錯了你可以否定,要是問對了,可以默認。”
顧城驍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和同一個表情,不吭聲。
“吶吶吶,這就是默認了啊,那我開始問了。你是不是派人去了湖灣景區跟蹤林瀟和藍菊?”
沉默。
“但因為度假村女生太多,攝像頭又多,所以你的人沒有跟進去,只能在外面盯梢?”
沉默。
“小菊給林渝下藥,是不是林瀟指使的?”
繼續沉默。
“那她們現在一起去參加林渝的節目,有什么目的?是不是也是為了找機會害林渝?”
這一點,顧城驍就不再沉默了,搖搖頭道“這不一定,她們報名參賽的時候,林渝還沒有進組。那些參加真人秀的女孩兒,不都是為了出名嗎?”
“好,就算她們的初衷不是為了害林渝,但下藥的事情難道是證據不足不能夠起訴她們嗎?”
顧城驍再次搖頭,“不是的,小菊害人證據確鑿,我們已經提報警方,警方已經備案。”
“那什么不抓人?”
“不抓人,自然有不抓人的理由,現在還不能說。”
林淺圈著他的脖子,又是晃又是掐的,“哎呀,這又不是野狼的案子,有什么不可說的?知道一些她們的陰謀,小渝也能有所防備啊,難道要等她們害完了人再報警嗎?”
顧城驍微微嘆氣,“這案子雖然不是野狼的,但現在還沒有證據,只是推測階段,不好說。”
“有什么不好說的呀?”
“怕你壞事!”
“……我怎么會壞事?我保證不壞事,我保證。”林淺撒嬌賣萌全用上了,人都已經跪在他的腰上了,“跟我說一下好不好?就透露一點點,好不好?”
顧城驍笑著,盡情地享受著她的這些“招數”,“不好,我的淺淺太聰明了,說一點,你會猜全。”
“……”這樣的評價,林淺都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不高興,“你怎么這樣,太沒勁了,很吊胃口啊。”
顧城驍極力地安撫著她,用他的耐心,也用他的行動,“乖啦寶貝,你就聽我的話,別多問,該你知道的時候我保證第一個就告訴你,好嗎?”
林淺撅起嘴,生氣地打他的胸膛,“哼,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晚上你睡客廳去,反正暖氣夠熱。”
林淺一骨碌站起身,離得他那個滾燙的身軀遠遠的,她下了床,一言不合打開衣柜,抱了一條被子出來,“喏,出去。”
顧城驍不接,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我才不要當廳長。”
“什么時候說了,什么時候回房間睡,不說,一直當廳長。”
說罷,林淺將被子拋到了他身上,他突然一躍而起,直接用被子包裹林淺。
林淺的反應沒有他快,伸手擋了兩下也無濟于事,她就這么自己挖坑給自己跳了,她被包得跟粽子似的摔倒在床上,起都起不來。
“顧城驍,我真的生氣了!”
“讓不讓睡臥室?”
“哼。”
“那就再裹緊一點。”
“……誒誒誒,讓,讓……哼,卑鄙!”
顧城驍滿意地笑笑,仔細地扯開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你看你,干嘛非要我動粗你才服軟?”
這一鬧,林淺熱得滿臉通紅,白皙的肌膚都透著淡淡的粉紅色,“哼!”
“你都哼了多少了,哼完了嗎?”
“哼!”
“哼哼,哼哼哼哼,我都能哼一首曲子出來了。”
“你是豬嗎哼哼哼的。”
“隨便嘍,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是豬,就只能委屈你睡豬圈了,來吧豬媳婦兒,我們睡覺。”
“……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