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看得孟七珺怪怪的。
“鎖兒你怎么了?”孟七珺問道。
佟小鎖也說不心里什么感覺,半天才道:“不對呀,這事情怎么感覺怪怪的?七姐,五軍營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孟七珺覺得佟小鎖問得很奇怪。
她可是安平公的女兒,如何能不知道五軍營是什么地方?
尤其是安平公當年,也是入過五軍營的。
不過,孟七珺這人一貫不糾結這等細微處,而是解釋道:
“五軍營是陛下的羽林軍,是陛下的親兵,每年都會選許多青年才俊入營。咱們大寧朝的許多將領,都有過在五軍營待著的經歷,我大哥、二哥都待過的。”
佟小鎖“哦”了一聲:“這樣呀,那金左衛副將是個什么官兒?”
“五軍營以金木水火土分,每軍都分左右衛。”孟七珺道。
佟小鎖終于知道為什么怪了。
父親和舅舅怎么可能允許出現蕭儆在封家人手下這種事情?
就算那是皇帝親兵,臣子們避之不及,但安平公為了侄子去求明德帝一句話,總是可以的。
但是偏偏,現在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更奇怪的是,蕭儆竟然還有人打架了。
那可是蕭儆呀!
和風細雨的人。
“是誰把儆表哥安排進金左衛了?”她問孟七珺。
“陛下欽點去的呀,”孟七珺笑道,“每年去五軍營的人那么多,陛下很少欽點的,儆哥哥是這三年里的第一個。”
明德帝欽點的?
佟小鎖捉摸了片刻這話,嘴角露出了一點點的笑容。
“那個洪澤最近出過什么事兒嗎?”佟小鎖問道。
孟七珺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不過我二哥不喜歡那人,所以我也不喜歡。”
“那就不怕了,”佟小鎖笑道,“他們不敢亂來的,關幾天就得放出來了。”
倒是如今博陽侯家,還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保自己的姻親吧。
孟七珺沒細想過這些事情,只是有些感慨道:“但愿吧,唉……從去年到今年,事情就沒消停過,好容易太平了幾年,鬧什么鬧呢?”
佟小鎖被她逗笑了。
“姐姐說這話,倒是有些了悟的意思了,”她柔聲道,“如今……六姑娘怎么樣了?”
一提起孟六珺,孟七珺的眼眶就有些紅了。
“能怎么樣呢?還在家廟呢,那人是個反賊,我姐姐又做錯了什么?反而為了他,一輩子都搭上了。”
佟小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得陪著嘆氣。
孟七珺兀自傷感了一陣子,又問她:“等到花朝節的時候,你陪我去看六姐,好不好?”
她本以為佟小鎖會同意的,豈料佟小鎖一聽“花朝節”三個字,先立刻擺手,道:“罷了罷了,我是怕了過節了,過節過節,于我都要成渡劫了,今年花朝節,我是斷不出門的。”
孟七珺愣住之余,不由笑出了聲。
“這是怎么了?怕成這樣?”
佟小鎖笑道:“就是怕了,再說去看友人這事情,如何還要挑日子?不如明天或者后天吧,好不好?”
孟七珺點頭道:“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事情還在風口浪尖之上,你出門不會不方便嗎?”
佟小鎖此刻倒是無所謂了。
“方不方便的,我是去看六姑娘,與他們何干?”
孟七珺高興了起來。
兩個小丫頭回到了蕙心堂,待見過了孟三夫人,佟小鎖少不得要接受一番長輩的慈愛憐惜。
不過幸好孟三夫人的性格和孟七珺很像,雖然感嘆佟小鎖如今攤上的這事兒,但也沒有做出一番施舍的同情,而是寬慰她必然無事。
佟小鎖內心感激,又說了一會兒話,方才帶孟七珺回了西廂,說明天出門的事情了。
是夜送走孟家母女之后,佟小鎖就去尋蕭氏,問了蕭儆的事情。
“我還想讓人瞞著你呢,結果卻不想七丫頭來了。”蕭氏笑說。
佟小鎖坐在榻邊,笑問:“母親是怕人往心里去嗎?”
蕭氏知道她思想明白,并不瞞她,而是點頭道:“你表哥的事情真的與你無關,只是鬧到了現在,無關也是有關,才不想讓你想太多的。”
佟小鎖柔柔一笑:“想的倒不是那些,而是好奇陛下為什么把儆哥哥安排在了金左衛?”
蕭氏一頓,笑了。
“圣意這事兒,不能胡亂揣度的。”她叮囑道。
佟小鎖笑了:“是,我明白了。不過娘知道,儆表哥為什么要打人嗎?”
蕭氏微頓,搖頭道:“那不是你小女孩兒打聽的。”
佟小鎖聽得有些愣。
這話倒和孟家二哥的話一樣。
“難不成不是打架,是他們是在軍中狎妓,被儆哥哥抓住了不成?”她直愣愣地問道。
蕭氏慌忙啐了一口。
“你這丫頭,趕著說不是小女孩兒能說的,你還說?”
佟小鎖捂住了嘴巴,睜大眼睛道:“真是這樣子的嗎?那他們還敢關了儆哥哥?”
“壓事情嘛,以為那樣陛下就不知道了。”蕭氏道,又叮囑道,“以后這樣的話,不許亂說。”
佟小鎖哦了一聲,想了想,笑道:“看來儆哥哥要高升了,陛下也有趣,兜了這么一圈,就為了送儆哥哥晉升的機會?”
蕭儆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你這丫頭,不知道忌諱和怕,該怎么好呢?”
佟小鎖捂著嘴,撒嬌地笑了。
蕭儆也笑了。
“若是這一次,你表哥在五軍營站穩了,就可以說親事了。”
佟小鎖聽說,立刻八卦地問:“娘這么說,是不是舅母有了人選?是誰?”
蕭氏笑看她:“人家兩個都說得差不多了,今兒來呀,倒是讓我做媒人呢。”
佟小鎖瞬間就明白了,不由瞪大了眼睛。
“是七姑娘嗎?”
蕭氏忙提醒她:“這話你心里明白就好。”
佟小鎖笑了:“是好良緣,我喜歡七姑娘。只是我明天還要和七姐出去看六姑娘,現在想來,只怕尷尬呢。”
蕭氏聽見孟六珺的名字,笑容略暗,嘆氣道:“去吧,那才是真可憐的丫頭,將來,還不知道要如何呢。”
次日一早,佟小鎖換了男裝出門,剛好在門口就看見了佟明夔和陸嘉。
佟小鎖本來還是笑著的,豈料一看佟明夔的那身衣服,卻忽然打了個哆嗦。
月白色繡竹紋的長袍。
與佟明夔出事的那個幻覺中的衣服,一模一樣。
難不成是今天?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