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說的就是他
第二百零七章說的就是他
老客戶上門,女伙計直接把人帶到了二樓,這首飾盒子還未搬上桌,砰的一聲,門就被一腳踢開了。
“都給我滾。”
廂房外蕭晟臉罩寒霜。
那兇神惡煞仿佛吃人的目光,女伙計嚇到腿軟,手中的匣子差點抱不住。
哪敢違抗半分,抱著匣子乖乖貼著門邊溜了出去。
蠻清惠心底也顫了顫,卻是倔強的站著沒動,只拿眼瞧著蠻清歡。
蠻清歡沖她點了點頭,“四妹妹先去樓下等我。”
她自是不怕蕭晟,但這人卑鄙無恥,只要能夠達成目的,怎么樣下流的手段都使的出來,蠻清惠會在這里會被遷怒。
至于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什么的,呵呵,她會在意?
蠻清惠深深的瞧了她一眼,動了動腳尖。
“三姐姐,我在樓下等你,你早些下來。”
說完目不斜視的離開廂房,腰背挺得直直的倒是硬氣了一回。
蕭晟走進去一腳踹上門。
瞇眼瞧著蠻清歡,眸中盡是危險的氣息。
“你是不是也做過那個夢?”
蠻清歡被這沒頭沒腦的話,問得莫名其妙。
皺著眉頭,“什么夢不夢的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別在我跟前裝,我已經曉得了。”
少女翻了個白眼,“你有病吧?有病就去找太醫,別在我跟前發瘋,小心姑奶奶用鞭子抽你。”
果真伸手去摸那腰間的鞭子。
蕭晟速度也快,欺身上前一把按住她抓鞭子的玉手。
自那日在鎮國將軍府領悟到了那一點,曾經自以為只要有任人善用的本領,對習武不屑一顧的他,也找了個武藝高強的師傅,偷偷的暗自認真習起武來。
半路出家的功夫,自是不能與滿清歡相比,可勝在出其不意,蠻清歡又沒有防備。
“把你的爪子拿開。”少女寒著臉冷聲道。
豈知蕭晟非但沒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緊。
在她耳邊吹氣。
“這么著急和我撇清關系?”
他忽然笑了,笑的煙花燦爛。
若是有旁的姑娘在,指不定會捧著心肝面色泛桃花。
可少女依然面色清冽,甚至因為他的靠近,而眸中閃現出一絲的厭惡來。
那一閃而現的厭惡沒能逃過蕭晟的眼眸,愈發的篤定少女有過同樣的夢。
“蠻清歡你前世是我的妻,今生也只能是我的妻,休想嫁與旁人。”
少女心中一顫,后頸脖冰涼一片。
他居然提起了前世!
難道說他也回來了?
少女一陣心慌,卻嘴硬的譏諷道,“堂堂皇子,這種謊言都編得出來,前世?人活輩子有什么前世?哄人也想個好點的理由,你當姑奶奶是三歲的小娃子?”
蕭晟嗜血的勾了勾唇,“蠻清歡別否認了,我在夢里都看見了,別說你沒做過那個夢,否則你緣何如此討厭我?素未謀面,就將一個人討厭到極致,換成是你不覺得奇怪嗎?”
蠻清歡心中一慌,難道他也回來了?
這個時候她哪人承認?
不,無論哪個時候,在他跟前都不能承認。
少女抵死不認,一把甩開蕭晟。
“什么夢不夢的,胡言亂語沒有一句聽得懂,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吧!對不起七皇子,你瘋是你的事情,本姑娘可不奉陪。”
少女越是不承認,孝順越覺得她欲蓋彌彰。
“你給本宮等著!等著哪天本宮的花轎上門。”
說完蕭晟轉身就走,他怕自己再不走就忍不住一把掐死她。
雖然他一定辦不到。
嗯,打不過。
少女沖著返身走到門邊的蕭晟喊,“你做夢!”
蕭晟的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放下狠話。
“你等著,看本皇子是不是做夢。”
說著雙手拉開門,頭也不回的徑自下樓去了。
蠻清歡一屁股跌坐在板凳上,像一條離水的魚,張口喘著粗氣,雙手不自覺攥成拳。
他也回來了,他竟然也回來了!
今生的蕭晟還很年輕,做事束手束腳,更顧及著他自個的三分顏面。
而她卻因為有著前世的經驗,凡事搶先一步布局。
可若蕭晟也回來了,以他卑鄙無恥又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
她不怕他明刀明槍的跟她干一場。
就把他暗搓搓的躲在暗處,使的一手的陰謀詭計。
蠻清歡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以她前世對蕭晟的了解,既然說得出這話,就是對她勢在必得。
可她又豈會乖乖的等著他來算計?
少女瞬間打定了主意,勢必盡快將自己的婚事給定下來,并且越快越好。
如此一想,蠻清歡就覺得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
快步走下樓,卻發現蠻清惠根本就不在一樓。
這個四妹妹一向膽小,能跑哪去?
探頭瞧了瞧,只見丫鬟菊杏站在不遠處的巷口。
眉頭不自覺的蹙了蹙,輕手輕腳的走過去。
菊杏發現了她,剛要開口被她一個手勢給制止了。
探頭向的巷子看去,一男一女站在大柳樹下,點點陽光透過樹的縫隙灑在兩人的身上,也灑進兩人眸中。
距離有些遠,菊杏聽不清巷子里的兩人在說些什么,可蠻清歡耳力好,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先是謝恂溫暖的男音。
“……怕母親遷怒于你,也沒敢上門去瞧瞧,四表妹可有受委屈?”
蠻清惠連忙搖頭,“承蒙表兄記掛,到是我連累的你。”
“不,是我思慮不周連累了你。”
“不,是我的錯!”
巷口豎著耳朵的蠻清歡,“……”
算了,她是不打算再聽了。
這恂表兄平素行事,雖不是多么的雷厲風行,卻也不是扭捏的性子,今日怎么婆婆媽媽,總也說不到點子上。
她站在巷口離得那么——遠,都瞧出來了兩人之間的那么一丁點情愫。
偏偏兩人還在那里說些有的沒的,欲蓋彌彰。
四妹妹是姑娘家,自然該矜持一些。
恂表兄小姑娘一般就不應該了吧。
蠻清歡這個始作俑者,哪曉得謝恂的無奈呢!
這回母親反對的態度異常堅決,他還不知道自個,到什么時候才能攻克這一座大山。
謝恂是一個謹慎的人,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是不會宣之于口的。
若不是蠻清歡橫插一腳,娶蠻清惠不會如此的艱難,可若不是蠻清歡,他到現在還不能明了自己的心思。
所以福禍相依,喜憂參半,大約說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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