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到底要哪樣?
第二百二十九章到底要哪樣?
蠻芊芊點點頭,“你的親事定下來了,崔氏之女不會辱沒了你。”
謝恂如遭雷擊,“母親你說什么?”
繼而憤怒得滿臉通紅,“我的親事你問都沒問過我一聲,就這樣幫我定親了?我還是不是你兒子?”
蠻芊芊聞之柳眉倒豎。
“正是因為你是我嫡親的兒子,我才要為你打算,別以為我不曉得,你這么巴巴的要趕去外祖母家是為了誰?”
“你別做夢了,將軍府里你三舅母當家,三丫頭可是你就三舅母的心頭寶,你要娶四丫頭絕不可能,那四丫頭別看平時不聲不響,也是個有大主意的,絕對不會為了你,與三丫頭交惡。”
謝恂反駁,“三表妹巾幗不讓須眉,才不會有母親想的那么無聊。”
蠻芊芊:“……”
“你也知道三丫頭是個好的,為什么不愿意娶她?”
不然在娘家,她哪會丟這么大的人?
謝恂真的無語了,好就要娶回家?這是什么神邏輯?
照這邏輯,男男女女他得娶多少個媳婦?
瞧他嘴角上挑,一股似笑非笑的模樣,蠻芊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行了,反正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連婚期都定好了,你也甭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了,安安心心等著翻過年來當新郎吧!”
竟是連婚期都定好了。
謝恂這時才發覺母親不是同他開玩笑,臉色一白腳下踉蹌了下,到底還抱有一分希望。
“母親,你開玩笑的吧。”
蠻芊芊憐憫的瞥了下自個的兒子。
“你知道我從來不開玩笑。”
說完再沒看他,徑自走出了屋子。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已經無可厚非誰對誰錯。
誠如謝恂所言,蠻清歡大度不會在意,可蠻芊芊不能不在意。
那日雖然沒有旁人在,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紙從來包不住火。
只要她上門代兒求娶蠻清惠,當日之事勢必會流傳出去。
兇悍的暴戾之女連自個的表兄,都寧愿娶庶女而不要她,宣揚出去蠻清歡還有任何的閨譽可言?她還怎么嫁人?
不能為了自個兒子的喜好,而害了蠻清歡。
況且蠻清惠,被逼踩著自個的姐姐上位,這日子能過得舒心嗎?
最重要的是蠻芊芊覺得,兒子不過是少年慕艾,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鐘情。
再過兩年年紀漸長,年輕時的那些荒唐事也就隨風吹散了,與那溫柔典雅的女子相敬如賓,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世上之人大部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雖然對于兒子來說有些委屈,可事情走到這一步,沒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了。
有時候她也想,當日如果自個再多問一句,問清楚了就不會有后頭的這些是是非非,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來后悔又有什么用?
再后悔事情也不會回到原點,自個挖的坑,跪著也要填滿。
蠻芊芊母女帶著禮物去了鎮國將軍府,謝恂卻留了下來,他沒臉去外祖家沒臉見四表妹。
婚期都定了他還能怎么著?
退親?
別說她母親不答應,就是他自己,也不能給這無緣無故扯進來的女子,帶來災難。
好好的女子無故被退親,可想而知會有什么樣的結局。
蠻芊芊到將軍府賀喜,帶來了謝恂已經定親崔氏女的消息。
蠻清歡擔憂的看了一下蠻清惠。
蠻清惠卻是臉色不變,恂表兄天人之姿,她早就曉得自個配不上他,今生注定只能站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視著他。
說這話蠻芊芊也是不動聲色的留意蠻清惠的神色,見她一如平常,自個都忍不住惱火起來。
自個芝蘭玉樹的兒子,為了她要死要活的,甚至為了她,瞧臉色克意低聲下氣的討好她這個母親。
兒子做了這么多,甚至剛剛出門前兩人還互懟了一場,可她倒好像個沒事人似的,連臉色都不變一下。
蠻芊芊就為兒子感到不值。
念頭一閃,又覺得自己這是干什么?
這不正是是自個想要的結果嗎?
難道四丫頭要死要活,鬧得滿城風雨自個才高興?才覺得自個兒子一片癡心沒有錯付?
蠻芊芊患得患失五味陳雜,不曉得自個心頭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蠻芊芊只是五味陳雜,有一個人卻恨得牙癢癢。
這個人就是沈雅珊,蠻清歡大受封賞之時,正是沈豐客死發配路上消息傳來之時。
沈二夫人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雖說兒子有好幾個,但嫡子卻只有這么一個,沈二老爺也像那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孫雅珊恨得雙目充血,她可憐的大哥客死異鄉,可蠻清歡這個罪魁禍首,不僅日子過得滋潤,還大受皇帝的封賞。
更可氣的是因為皇帝對她大加贊賞,那廢物的惡名,更是有了洗白之嫌。
昨個她表姐的孩子抓周,來參加喜宴的貴婦很多,隨便聽一耳朵,幾乎都在談論著那大出風頭的廢物。
其中不乏為她說好話的聲音,更多的是羨慕的聲音。
憑什么?憑什么蠻清歡那個廢物,輕而易舉的可以得到?她到底哪點比得上自個?要才沒才,要貌沒貌,她憑什么跟自個比?
人們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從來就應該是自個才對,受皇帝大肆封賞的,也應該是自個才對。
沈家二房一片哀嚎,大房的沈大夫人卻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嘴唇不由的向上翹了翹,終于曉得痛了么?當初暗搓搓害她親兒,可曾有想過她的心會痛?
這才是剛剛開始,等著吧,以后有你們心痛的時候。
大姐說的一點沒錯,派個暗衛暗搓搓的要了他們的命很容易。
手起刀落小命玩完,那樣太便宜他們了。
沒有什么比肖想了一輩子,汲汲營營了一輩子,眼看要達成目標,卻叫旁人摘取了勝利的果實,來的叫人痛苦絕望。
二房那一家子,就該叫他們嘗嘗這種如臨深淵的痛苦。
在痛苦悔恨中苦苦掙扎,卻永無出頭之日,那樣的日子肯定比死還難過。
她就是要讓他們一家子,承受這種錐心之痛,在無望中沉淪,直至最后被淹沒。
如此百年之后再見親人,也不會有愧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