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嬌

第二百九十四章 對你好不好?

蠻清惠還是太嫩了,這打架哪有還未動手,就先亮出自個底牌的?

這不明擺著告訴對方,要怎么防著自個嘛!

在戰場上這樣的舉動,無異于自取滅亡。

可在暴力女的名頭,響徹街頭的京城里頭嘛,此舉也算是歪打正著了。

雪白的皓腕上幽黑中泛著冷光。

兩痞子臉色一黑。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么的兇殘么?

隨身帶著武器,莫不是真是鎮國將軍府的姑娘?

初師不利,剛下手就賜到了鐵板。

這該怎么辦?

那暴力女是出了名的護短。

安陽侯府的嫡女給了她妹子一巴掌,她就還給人家一鞭子。

還有安陽侯府那庶子廢掉的手,雖然明面上沒傳開,但道上私底下都在傳,那是暴力女一箭射穿的。

說到那庶子,似乎有好久沒出現在人前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再三權衡之后,兩個痞子決定放棄到嘴的肥肉。

不是什么肉都有本事吞得下去。

蠻清惠悄悄輕了一口氣。

做人果然還是要自個有本事。

抬手擦了把額頭的冷汗。

“咱們快點去摘星樓吧!”

單身姑娘一個人在外頭很危險。

好在沒走多遠,就遇到了回過頭來尋人的謝恂。

怕再被擠散了,謝恂解自個的發帶,一頭系在自個手腕上,另一頭遞給蠻清惠。

蠻清惠猶豫了一下。

男女授受不清。

謝恂苦笑,一雙黑眸里頭滿是無奈。

“咱們總是表兄妹吧?再者……”

抬手甩了甩發帶。

“握的是發帶……”又不是他的手。

街頭人潮涌動,蠻清惠也怕再遇到剛才那樣的地痞流氓。

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根發帶,一頭系在謝恂的手腕上,一頭握在蠻清惠的時候。

系在一起的兩人隨著人潮,在人海中波動。

謝恂憑得生出一種,牽著新嫁娘入洞房的感覺。

該死!

四表妹如此的信任他,他怎么可以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趕緊搖搖頭,把這齷齪的心思從腦海中趕出去。

蠻清歡帶著謝慧玉,在人流中遇到了侯昊然一伙。

這家伙亮如燈火的眼眸瞧了眼謝慧玉,難得正經。

“蠻姑娘這是準備上哪?”

蠻清歡,“……”

這家伙吃錯藥了,還是今個出門沒吃藥?

張口閉口喊自個老大的嘴里,今個怎么蹦出一個“蠻姑娘”?

蠻清歡被驚悚到了。

當聽到對方要去摘星樓,立即放棄了要逛街的念頭。

“真巧啊!我們也去摘星樓要不一起?”

眾紈绔:“……”

這樣說瞎話真的好嗎?

他們可是剛從摘星樓出來啊!

出來啊!

蠻清歡一行趕到摘星樓已經是最后一個到的。

并且還多出一人。

裴氏的姨表兄陶鍇。

當時三妯娌走在一起,不知怎么的裴氏腳下一絆。

差一點就要把手中抱著的嘉哥兒摔出去。

這時候一雙手伸了出來,穩穩的托住了嘉哥兒。

驚魂未定的裴氏正要道謝,定睛一看竟是自個的表兄。

陶鍇也是剛到京城,正準備明個登門拜見,到提前在大街上遇到。

于是就跟著到摘星樓開開眼界。

摘星樓這個包間位置非常的好,站在窗前可以看見京城全貌。

每一條街上的花燈都瞧得清清楚楚。

近處可見一座座五彩燈山,搭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遠處一盞盞的燈籠,像一顆顆明珠鑲嵌在黑夜中,蜿蜒伸向遠方。

戍時飛誠過來請蠻清歡。

“沈言”死后,飛鳴飛誠幾個,就讓沈二老爺借口保護不力掃地出門了。

楚王不忍心跟著“表哥”的人流落在外,又把他們幾個給“收留”了。

蕭辰不希望眾人曉得,自個就是摘星樓的主人。

蠻清歡跟著飛鳴避過眾人的耳目,悄悄的上到摘星樓的頂層。

站在這里就連皇宮內景都盡收眼底。

蠻清歡站在窗口,看見皇宮大門一道道的打開,有人急速的往內宮跑。

“那是什么?”

前世打進京城不過幾個月,就在夾巷里頭被射成了刺猬。

宮里頭的規矩曉得的,還真是不全。

蕭辰走過來,順著少女指的方向一瞧,臉色頓時一變。

“出事了。”他說道。

翌日。

早朝上文武百官都曉得了。

西戎突然發動戰爭擾我邊疆,已經奪下兩座城池。

邊城守將梅東忻派人送來八百里加急,請求皇帝派大軍出征。

朝堂上眾大臣為了派誰出征,而爭論不休。

蠻家那頭,于氏也對突然冒出來的裴氏“表兄”心有不忿。

清早,陶鍇攜禮上門拜見。

大房只剩下孤兒寡母,還能有親戚上門,在于氏的眼里是件高興的事情,說明人沒有看不起她大房。

然而嘉哥兒一張口卻壞事了。

當時大伙都在不能的正德堂里。

嘉哥兒穿著喜慶的紅衣,依偎在曾祖母的腿上,指手畫腳的給老夫人講著昨夜花燈。

門房來報,有客人上門。

然后陶鍇就來了正德堂。

嘉哥兒一見到陶鍇,歡喜的喊了一聲表舅。

于氏臉上的笑容一滯。

“嘉哥兒認得表舅?”

前回有男人上門提親,這里又冒出來一個表兄。

更關鍵的是嘉哥兒還認得他,瞧嘉哥兒對他的態度,似乎很喜歡這個表舅。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他們挺熟啊。

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挺熟,至少要經常見面吧?

嘉哥兒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與另一個人經常相見?

得有人帶著啊!

就說了,裴氏這個賤人,忽然起了心思,將嘉哥兒送到謝家族學里頭上學。

原來是為了方便自個會野男人。

這個賤人!

那頭蠻老夫人與陶鍇聊天,這頭于氏臉上陰云密布。

若是眼光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陶鍇,怕死可以死上好幾百回了。

回頭告辭時,陶鍇悄悄的問裴氏是否在府里住的不得勁?府中諸人可有欺負她?

裴氏詫異。

“表哥,這話何從說起?上至老夫人,下至妯娌小姑子,待我都挺好……”

要不然她怎么會抱著嘉哥兒,與她們一起出門觀燈呢?

若是昨晚裴氏說這話,陶鍇不會多想,可剛剛于氏那差點把自個戳成篩子的眼神。

這哪是對裴氏好的人家,會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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