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嬌

第三百十二章 也要去

皇帝按照程序象征性的表揚了蠻清歡。

象征著統帥權力的大印,放在托盤里,由汪大親自捧到少女跟前。

四四方方的大印金光閃閃,印把雕成一只仰天長嘯的老虎的模樣。

少女伸手就把那老虎抓在了手心。

帥印授完,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就該沙場點兵開拔西征。

少女捧著帥印正準備退下,第一回上朝的楚王蕭辰忽然出列。

“父皇,兒臣請求隨大軍出征。”

蕭晟也不甘落后,“父皇,西戎小兒犯我邊疆,我大魏男兒義不容辭。

兒臣作為父皇的兒子,這種時候更應該身先士卒…”

蕭晟雙手舉過頭頂,盈盈一拜。

“兒臣也請求隨大軍出征,叩請父皇恩準。”

皇帝:“……”

蕭辰身中劇毒身體不好,戰場上又刀劍無眼,本來他是想拒絕他的。

誰知道,蕭晟緊跟著跳了出來,并且長篇論段說了那么長,冠冕堂皇的話。

弄的他不答應也得答應。

雖然是不情不愿的答應了,但是心頭卻壓了一股子邪火。

正好有個不長眼的御使撞了上來,撞在槍口上,讓皇帝給罵了一通。

蠻清歡拿著帥印回到府中,蠻昱旭第一個湊上來。

“蠻滿,五哥平素待你怎樣?”

少女不明所以,頭上滿是圈圈。

“很好啊,怎么啦?”

少年滿意的笑了,一掌拍在少女的肩頭,“算你有良心。”

接著語重心長道:“既然你也曉得五哥平素待你不錯,那帥印能不能借我摸一摸?”

蠻清歡滿頭的黑線直往下掉,“……”

嘿,出息了!竟然給她用上策略了。

“拿去!”

“嘿嘿,不愧是我妹妹。”

一雙爪子剛要去接那帥印,冷不防一雙手卻把他爪子給打了下去。

“胡鬧,這是玩的東西嗎?”

蘇氏親自接過帥印,抱在懷里。

“都到祠堂去!”

抱著帥印的蘇氏是又喜又憂。

喜的是家中又出了一位大將軍,并且是本朝第一位女將軍。

憂的是戰場刀劍無眼,萬一磕著碰著了……

“娘親,這東西死沉死沉的,還是我來吧。”

蠻昱旭將那帥印搶到了手中,害怕再被人搶了,抱著它就往祠堂里跑。

半路上把蓋子打開,偷偷摸了老虎好幾把。

嘿嘿,哪天他也能當個大將軍,過過癮就好了。

合著大將軍在他眼中就是給他過癮的。

老夫人和二老爺已經等在了祠堂中。

老夫人安品大妝,右手拄著一根金閃閃的龍頭拐精神抖擻,看上去與楊家將中的老太君一般無二。

二老爺也穿上了他昔日的盔甲,雖然十多年不曾上過身,仍舊是銀光閃閃。

顯然有人經常擦拭。

瞧見兩人威武的裝扮蠻昱旭就后悔,自個怎么沒早想到弄一身威風的衣裳。

二老爺莊重肅穆的,從少年手中接過了帥印,眸中閃過一絲水光。

小心翼翼的供在了供桌上。

然后與老夫人一起焚香告慰祖先。

沒多大會兒,蠻清歡和蘇氏也一起到了。

焚香磕頭等一整套繁瑣的程序。

另外一頭,蕭晟也把手底下的人喊了過來,做著離去之后的安排。

等一切安排妥當,小黃門給他送上一盞茶。

錦杌上的蕭晟剛剛打開杯蓋,又想起一樣,不覺擰了擰眉。

“我不在的日子,沈姑娘那頭多找幾個人看著,切,不可讓她做出蠢事來。”

沈雅珊犯蠢他本不想管,可就怕她做的蠢事把他給拖下水。

那天在馬場若不是他警覺,別說沈雅珊就連他自個,這會兒指不定在哪里呢。

想到這事,蕭晟心肝脾肺腎沒有一處不疼的。

那個蠢貨只曉得叫小野貓出丑,哪里想過破壞選拔大將,是個什么大罪?

蕭晟還真是將沈雅珊想得太善良了,她哪是要蠻清歡出丑,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蕭辰那頭倒沒什么要準備的,畢竟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跟一起去的。

該收拾的東西早早就收拾好了。

只是還有一個地方必須去一趟。

出宮并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城外的慈云庵。

叩開熟悉的院門,那道熟悉的人影,依舊如往常般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

“壽兒,你來啦!”

沐皇后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似乎早料到她會來似的。

“母后。”

蕭辰坐到她的身旁,沐皇后身上善發展淡淡的檀香味。

少年正在組織語言,沐皇后已經做了個手勢,立在一旁的小尼姑立即到屋里拿出來一個包裹。

蕭辰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沐皇后。

沐皇后將包袱放在他懷中。

“出門在外不比家中,我給你準備了點東西。”

竟是猜著了他的來意。

“母后……!”

蕭辰嘴角翕翕,千言萬語化在這一聲“母后”中。

半個時辰之后,蕭辰離開了慈云庵,馬車直接駛進了武定侯府。

年輕的武定侯在書房接待了他。

嗯,其實是他在書房交代武定侯,也就是沈棠。

兩人在書房里聊了半日,臨走把飛白留給了沈棠。

必要時,飛白可以動用摘星樓的人。

翌日,蠻清歡開始沙場點兵,忙忙碌碌了兩日之后,總算把一切給定了下來。

塵埃落定,老夫人整了兩桌豐富的席面,給蠻清歡送行。

就連蠻清悅和晉沛時,都坐著馬車來了。

于氏見蠻清悅挺著令驚悚的肚子,趕回來給蠻清歡踐行大的不樂意。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回來干什么?萬一磕著碰著怎么了得!”

蠻清悅曉得,道理對她已經說不通了,只淡淡的道了一聲“無礙”。

拉著蠻清歡到一邊說話去了。

于氏氣個絕倒,自己巴心巴肺,辛辛苦苦給她弄了一門好親事。

結果這個死丫頭,但對自個這個親生母親,擺起她郡王妃的譜來了。

越發覺得這個親生女兒不如于蕊這個侄女。

她是郡王妃,人家還是王妃呢,(嗯,側的)見著她從來都是親親熱熱的,一如從前一口一個姑母。

隔三差五就帶了禮物上門來瞧她,倒是這個親生女兒自打成親后,回府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并且哪次回來都不是專程回來瞧她的。

心里頭的天平越發的傾斜于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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