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盡帝王寵

第三章 心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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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情況是,祈夜讓夏晚楓派給魏子修的那兩個奴才在魏子修快到上陽時,突然綁架了魏子修將他送到了旬州,一直把他困在旬州農村的一個破房子里,每隔四五天給魏子修送點吃的。

但是,魏子修覺得祈夜和夏晚楓都沒有理由害他,事情另有蹊蹺,所以現在并沒有向曦澤稟明實情,只是道:“臣在接近上陽的吳州遭遇匪寇,后來又被匪寇帶到了旬州!”

曦澤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匪寇也太奇怪了,把你送到旬州去做什么?”

魏子修聞言一滯,轉瞬又迅速答道:“也許匪寇的老窩不在吳州,而在旬州!”

曦澤仍不相信:“真的是這樣嗎?你知道抓你的匪寇到底是何人嗎?”

魏子修搖頭道:“微臣不知!”

曦澤見狀也放棄了詢問:“敢動朕的人,這件事不能就這么輕易了結,朕會再派人去追查!”

魏子修不好阻止,只好道:“多謝皇上!”

曦澤望了望云傾,對四喜道:“去傳趙御醫來!叫他記得把神醫留下的那張方子帶來!”

四喜躬身答“是”,很快就走出了寶宸殿。

曦澤又望向魏子修道:“魏御醫,你既然回來了,皇貴妃的身子朕就交由你來照顧!務必要將皇貴妃照顧好!現在就由你來給皇貴妃診脈!”

“是!微臣遵旨!”很快,魏子修就來給云傾診脈。剛診完,就見趙御醫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魏子修接過趙御醫遞給他的藥方。仔細看了看。

其實祈夜留給魏子修的兩張方子上的內容,魏子修早已記熟,而趙御醫手上這張方子的內容跟祈夜留給他的第一張方子的內容一模一樣,但照云傾目前的情況來看,使用第一張方子的效果似乎不是很好,祈夜叮囑過,第一張方子不管用就用第二張方子。

魏子修望向趙御醫。蹙眉問道:“趙御醫,這段時間,你一直都是按這張方子給娘娘熬藥的嗎?”

“是啊。是啊,這是神醫留下的方子!”趙御醫點了點頭。

曦澤見魏子修的神色不對,問道:“神醫的方子有什么問題?”

魏子修望向曦澤,答道:“神醫的方子沒有問題。只是用藥太溫和了!不適合娘娘現在的情況!”

曦澤蹙眉:“娘娘現在身體虛弱。當然不能使用較烈的藥!”

魏子修回道:“皇上放心,臣不會傷害娘娘本體的!”

既然是祈夜推薦的人,曦澤還是稍稍放心,卻又不能完全放心:“那好吧,以后就由你來給皇貴妃熬藥,先控制住皇貴妃的病情,等神醫回來再說!”

“是!”

這邊曦澤又滿是玩味道:“魏御醫,娘娘現在的身子是不是宜靜養?不宜多走動啊?”

云傾聞言。頓時火氣又竄上心頭,翻著白眼冷冷望著曦澤。

曦澤望著一臉茫然的魏子修。使勁眨了眨眼。

魏子修會意,只好道:“正是!”

曦澤大喜,這魏子修真是個伶俐的家伙,曦澤望向云傾,滿臉堆笑道:“云傾,你看,這魏御醫都放話了!要靜養,不宜走動,你可要配合魏御醫的治療,這樣才能快些好起來,不要多想其他!”

曦澤那張笑的像朵花的臉,在云傾的眸底變成奇異的形狀,仿佛放著光,云傾恨恨轉眸,望向魏子修,不含一絲溫度的溫度道:“魏御醫,本宮真的需要靜養?”

已經上了賊船,魏子修只能道:“是!”

云傾頓時泄氣了:“那本宮要靜養多久?”

魏子修聞言,迅速掃了一眼曦澤,只見他的右手悄悄擺了個“一”的姿勢,魏子修會意,答道:“一個月即可!”

云傾一驚:“一個月?!這么久?那本宮豈不是要悶死?”

魏子修聞言頓時尷尬不已,下不來臺。

這邊曦澤趕忙道:“一個月,一下子就過去了,再說,我每天都會過來陪你,怎么會悶呢?”

“真的?”云傾仿佛越來越不信曦澤的話了,反問道,“你真的每天都過來?”

“是啊,是啊!”曦澤趕緊保證,“未央宮后面的桃樹都開滿了花,多好看,我要每天都過來好好欣賞!再說,不是還有承佑嗎?他好久都沒有練習射箭,你要多叮囑他練習才是,學業不可耽誤,騎射也要多上上心!”

又拿承佑來說事,云傾心頭又一層惱意漫過,冷冷望著曦澤的笑臉,不說話。

曦澤笑的越發燦爛,仿佛一點尷尬的感覺也沒有,實際上他已經尷尬的只剩下干笑了,再被云傾這樣冷冷瞪著,越發撐不住。最后,只好干咳幾聲,對著魏子修吩咐道:“對了,魏御醫,娘娘今天還沒有吃藥,你既回來了,就快去給娘娘熬藥送來吧!治好了娘娘,朕重重有賞!”

魏子修這才尷尬稍解,拱手答道:“是!”說完,他就轉身退下了。

云傾望著魏子修走遠了,又轉眸望向曦澤冷冷責問道:“你不讓我出未央宮,到底在打什么壞算盤?”

曦澤立刻回道:“沒有,沒有,沒有什么壞算盤!我真的只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你相信我,總之,我都是為了你好!”

云傾心底生氣,在行宮的生活舉步維艱,食不果腹,如今回來皇宮,仍然如此艱辛,甚至是被心愛之人限制,云傾不禁大為失望,卻又無可奈何,她對著曦澤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往外走。

曦澤見云傾不理自己了,不禁急了,趕忙喚道:“云傾,你去哪?”

云傾不理曦澤,仍然直直往外走,曦澤趕忙幾步跨到云傾身后拉住云傾。

云傾恨恨轉身,冷冷望著曦澤,蹙眉道:“不就一個月嗎?好,我不出去,若是一個月滿了,你還要阻止我的話,我就離開這座宮殿,永遠也不回來!”

云傾終于心軟了,曦澤頓時大松了一口氣,笑嘻嘻的哄道:“就一個月!絕不多一天!”

云傾狠狠甩掉曦澤的手,轉身,一陣風一樣的幾步就走出了寶宸殿。

身后,只留下曦澤滿是尷尬而急切的呼喚:“云傾,你去哪?等等我啊!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