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盡帝王寵

第一百零六章 再提醒

隨著時間的推移,云傾的病絲毫沒有起色。

這一天,魏子修來到南園尋祈夜,夏晚楓剛好也在,見到魏子修,夏晚楓微笑道:“子修,你今日有空,來學醫啊?”

魏子修神色有些凝重,他微微搖頭道“不是!”又轉眸望向祈夜,道,“神醫,皇貴妃病了!”

祈夜聞言心頭一咯噔,問道:“她怎么了?”

魏子修如實道:“那一日,天下雨,皇貴妃去給皇長子送傘,皇長子頑皮,一路踩水,皇貴妃追著他跑了一路,淋了好多雨,回來就染上了咳疾。當時她也沒在意,也沒有召我去,三天之后,病情加重,再傳我去看的時候,已經發展成為哮喘了,情況大大的不妙!”

祈夜聞言大吃一驚:“三天之內咳疾發展為哮喘,這怎么可能,哪有這么快?”

魏子修眉頭蹙得更緊,道:“我也覺得發展太快了些,但是當時我給她診脈的時候,她出現胸悶,喘不過氣,呼吸困難等癥狀,這是明顯的哮喘啊,診斷并沒有出現錯誤!”

祈夜不禁深深蹙起眉頭,想了想,又道:“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魏子修答道:“我按照治療哮喘的方法給她治療了幾天,但是今天去看的時候,病情又加重了,所以我特地過來請教神醫!”

祈夜凝眉道:“你把她的脈象和你治療的方子詳細說給我聽!我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魏子修掏出一張方子遞給祈夜,道:“皇貴妃的脈象虛浮,起伏不定,氣息漸弱,這是我給她治的方子,我一直是按這個方子給她熬藥,早晚各一副藥!”

祈夜仔細看了看方子,道:“若只是哮喘早期,你按這個方子給他治療是沒有問題的,既然她的病情惡化的快,那我便再給她開一劑猛藥,你加強藥量給她服藥!”

說著,就拿過筆,開始寫方子,寫好后,稍微吹了吹,遞給魏子修。

魏子修接過方子略看了看,又問道:“還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祈夜道:“囑咐她多喝些水,夜里睡眠的時候可以將頭枕高些,你在另外給她開一副安神藥,讓她晚上睡前服下,以便睡眠!你三日后再來向我匯報情況!”

“是!”魏子修拱手道,“神醫,我還有事,就先回御醫院了!”

“辛苦你了,去吧!”祈夜溫言道。

魏子修又朝著夏晚楓一拱手就離開了南園。

等到魏子修走遠了,夏晚楓才道:“看吧,看吧,又出事了吧!我早就說將那個皇長子帶離皇貴妃身邊,你不聽,還攔著,現在有的你愁的了!”

祈夜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嘆著氣道:“這個皇長子也太折騰了些,云傾身子不好,唉……”

“要我說啊,這皇長子就是個禍害!”夏晚楓拉長了音調道,“把他放在皇貴妃身邊,那可沒什么好結果,上次是摔得骨折,這次是淋雨淋的哮喘,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樣了?就放心,還由著他瞎折騰!”

祈夜聞言合眸長長嘆著氣,道:“我也不想皇長子一直留在他身邊,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她現在把皇長子當成親骨肉,上次帶離過一次,她哪里受得了,現在想要再把皇長子帶離她身邊,不知又要攪起什么事來?她豈不是又要傷心欲絕?”

“所以說你,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夏晚楓斥道,“這皇長子可沒安什么好心,這次,可不知道是不當心的還是故意的!說不定是咳疾迅速發展為哮喘,也跟這皇長子脫不了干系!”

祈夜睜開雙眸望向夏晚楓道:“你越說越遠了,在我看來,皇長子應該對云傾沒有敵意!不然他也不會選云傾為養母!”

夏晚楓卻道:“你不要忘了上次皇貴妃被摔的骨折,可就是皇上子一手策劃而成的。這個皇長子已經九歲了,心思已經像大人一樣成熟,哪里還需要人來撫養?你就能斷定他真的是一心想為皇貴妃好嗎?那為什么皇貴妃跟著他老是要出差錯?”

祈夜無言以對。

夏晚楓又道:“我現在是提醒你,你不聽,將來就等著后悔吧!”

祈夜很是頭疼,他滿面愁容道:“我現在能有什么辦法?云傾現在將他當成心頭肉,最寶貝的就是他了,現在能怎么辦?”

夏晚楓走近祈夜,道:“怎么就沒有辦法了?這皇長子居心叵測,你已經發現了問題就不能視而不見,皇貴妃看不出皇長子的用心,你就要提醒她,你讓魏子修去提醒皇貴妃,讓皇貴妃把皇長子送出未央宮!我告訴你,皇長子就是一個禍害,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等著看,到時候出了大事,你可別哭!”

祈夜默默嘆著氣,不發一語。

然而,魏子修給云傾換了方子,云傾的癥狀還是沒有任何轉好的跡象,反而越來越重。

每天晚上,云傾都要點上頤婕妤送來的桃花香,否則就難以入眠,魏子修的安神湯在云傾這里根本不起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云傾的病越來越重,漸漸的,連說話都困難起來。

這一日,許久未見的王寧暄來到了未央宮看望云傾。

云傾無比虛弱的坐在床上,掙扎著起身行禮,王寧暄連忙快步走到云傾面前,按住云傾道:“免禮,免禮,你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在意禮數做什么?快躺好!”

云傾這才坐好,艱難的說道:“皇后娘娘,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去中宮向您請安,真是對不住了,臣妾失禮了!”

王寧暄并不在意這些,笑著道:“你都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了,怎么還惦記著請安的事,只要你的心意到了就可以了,不必這么拘禮,本宮明白的!本宮也是放心不下你過來看看!”

云傾虛弱道:“多謝皇后娘娘!”

王寧暄嘆了口氣,道:“你都病了這么久了,藥也吃了這么多了,怎么就是不見好呢?”

云傾心里也著急,微微嘆息道:“臣妾身子弱,湯藥喝多了,現在對臣妾的身子也不怎么管用!臣妾這是自己沒用,怨不得別人的!”說完,又掩面劇烈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