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盡帝王寵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情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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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言情作者:月悠然15本章:

云傾笑了,仿佛云淡風輕,又仿佛看到前方有曙光閃現。

祈夜喘著粗氣死死盯著云傾,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云傾望向祈夜,無比燦爛的笑了,就好像做成了一件大事!

祈夜越發生氣,冷冷喘著粗氣。

原來沒有相互了解的兩顆心離得這么遠,就好像散布在海的兩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如此脆弱,不,他在云傾的眼底并沒有看到過信任,她的眸底全是懷疑,只是假裝還相信。

這便是情能傷人。

祈夜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像現在這一刻這樣受傷,她拿著一把鋒利雪亮的匕首狠狠刺向自己,讓自己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就算自己曾經救過她數次那又怎么樣,終究不是她心底的那個人,不信任就是不信任,在她的心里,自己又算什么?

不過是宮廷中尋常的一人,也許也像那些后妃們一樣居心叵測,不擇手段。

又或者,彼此只是兩個陌生人,疏離淡漠甚至抗拒,便是對待陌生人最下意識的反應。

是了,他早已迷失在這一片自我淪陷的情海中,忘了這所有的一切全是自己的一廂情愿,所以注定飛蛾撲火,撈不著水中的月亮,還把自己帶入水中溺斃。

身后,曦澤艱難而虛浮的聲音幽幽的傳來:“祈夜,你不要生氣,皇貴妃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懷疑你……我也沒有懷疑你……”

掩飾已經來不及了,祈夜覺得無比的寒心,他以為自己的心是冷的,就感覺不到寒冷的溫度,可是這一刻,他卻能深刻的感受到炙熱迅速冷卻成冰的驟變,是如此的猝不及防,掠過四肢百骸,似乎要凍結所有的知覺。

最后一絲理智提醒著祈夜不要露出自己的心,祈夜強壓怒火,轉身望向曦澤,冰冰冷冷的站著。

曦澤轉眸望向云傾,滿是責怪道:“云傾,你怎的這般倔強?還不快向神醫道歉!”

云傾面色訕訕,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她垂下雙手,走到曦澤床邊,不敢看祈夜,低低道:“神醫,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懷疑你!”

祈夜冰冰涼涼道:“皇貴妃,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誰也不要離開這里,就在這里等著看這藥到底有什么蹊蹺!”

云傾訕訕的,沒有說話,只是坐在曦澤床頭,目光閃爍不定。

曦澤支撐著身子也累了,這才躺下身來,滿是責怪的望著云傾:“云傾,你本來身子就不好,不可以隨便胡亂喝藥的,你怎么這么不聽勸,萬一喝了不對頭呢?”

云傾并不擔心,坦然的微笑著,她深深望進曦澤的眸底,道:“我不怕!”

曦澤微微嘆息著:“我不許你這般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是藥三分毒,這種事情,不能亂來!”

云傾越發堅定:“這藥你能喝,我為什么不能喝?你生,我也生,你若是死,我便為你陪葬,絕不多活一天!”

“住口!”曦澤暴怒的打斷道,“你胡亂說些什么?!”

云傾依舊眸光堅定,她伸手拉了拉曦澤身上的薄毯,為曦澤蓋好,淡淡微笑著。

曦澤冷冷喘著粗氣,責怪道:“這種話,你以后再也不許說,也不許想!聽到了沒有!”

云傾仍舊微笑,并沒有回答。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云傾靜心等待,祈夜依舊冰冰涼涼的站著,這一次,太后進來看望曦澤,云傾也沒有退下,只是保持著沉默,堅定的等待著。

太后大概是身體不濟,并沒有停留多久,就回去了!

巳時剛過,云傾便感覺頭部微微泛疼,然后漸漸清晰,她微微撫著自己的頭,甩了甩,這頭疼越發明顯,云傾下意識的望向祈夜,眸底全是不可思議,剎那間,全身冰冷如墜冰窖,言語也開始起伏:“神醫,我也開始頭疼了,為什么?”

這更像是質問,祈夜不敢相信,甚至懷疑這一刻,是不是她的偽裝。

曦澤聞言,抓過云傾的手,不可置信的問道:“云傾,你……你真的頭疼?”

云傾轉頭望向曦澤,無比堅定道:“對!皇上,這藥有問題!”

曦澤大驚:“怎么可能?!”他冰冷的目光猝然射向祈夜。

一瞬間,怒氣像龍卷風一般襲上祈夜的心頭,他幾步跨到云傾面前,粗魯的抓過她的手腕,凝神把脈,云傾直直望著祈夜,等待著祈夜的解釋!

祈夜凝神之間,云傾的身體出現了與曦澤一樣的狀況,這怎么可能?祈夜仔細回憶著自己今天早晨抓藥煎藥的全部經過,沒有一個環節假手他人,怎么可能還出錯?!

云傾冷冷扯回自己的手,冷冷問道:“神醫,你做何解釋?”

懷疑,深刻的懷疑塞滿云傾的眸底,寒氣迅速聚集,如刀如劍,云傾站起身來,逼近祈夜,一字一字的問道:“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皇上待你不薄,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么要謀害皇上?為什么?”

她的眼神是鋒利的刀,直直砍向祈夜的心田。

祈夜已經怒到極致,額上青筋暴突,那蜿蜒的經絡形成陡峭的山脈蔓延開來,他不自覺的收緊雙手握成雙拳,只有竭盡全力才能克制住不揮出,祈夜狂怒的聲音有這不可抑制的顫抖:“皇貴妃,我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沒有動什么手腳,我也沒有謀害皇上,皇上病了,我來給他治病,我沒有害皇上!”

“是嗎?”云傾眼眸駭人,步步逼近,質問道,“真的是這樣嗎?那你的藥為什么有問題?你也說了,這藥是你開的,是你抓的,是你煎的,是你親自送來的,從沒有假手他人,為什么就是有問題?”

“我沒有下毒!”祈夜怒吼道。

云傾毫不畏懼,步步接近,怒目問道:“解藥呢?現在交出解藥,我可以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替你向皇上求情,赦免你弒君的死罪!”

“你……”

就在這對峙的關口,曦澤忽然道:“云傾,你試藥頭疼,為什么那個慶生每天試藥卻沒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