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夫妻和
曦澤玩味的望著云傾,饒有興致的說道:“假山石旁的迎春花都開了,不如,你便站在花底下舞上一曲,如何?”
還想讓她起舞,云傾不屑的望了曦澤一眼,轉身就走。
曦澤猛力一拉披風,云傾頓時隨著這力道旋身,轉了好幾圈才站定,可是人已經進了曦澤懷里。
桃花香幽幽傳來,曦澤低首一嗅,滿是魅惑的說道:“你今天怎么沒穿那件粉色的出來?你穿粉色好看,這水藍的太過高冷,沒有粉色好看!”
云傾低頭一看,自己今天穿的是水藍的宮裝,人倒是顯得清雅:“都已經過了芳華的年紀,誰還每天穿那么嬌嫩的顏色?豈不平白惹人笑話?”
曦澤微微蹙眉:“可是我就喜歡看你穿粉的,你下次來見我,就換成粉的,這水藍不穿也罷,今天就勉強湊合著,舞完這一曲才準走!”說著,就用力一甩云傾,云傾頓時轉著圈飛了出去,曦澤松開云傾的披風,拉過云傾的手,不停的讓云傾轉圈圈。
云傾轉得有些頭發暈,奈何力氣沒有曦澤大,只能依著他的力道,步伐不穩的轉圈圈。
風起,輕輕撩起云傾的白色披風,那水藍色的宮裝顯出飄逸之感來,仿佛綠叢中的幽蘭在微微的搖曳,清雅而不失嫵媚。
連續轉了數圈之后,云傾有些氣惱,曦澤將云傾圈在懷中,問道:“未央宮后的桃林要是開花了,你可一定要來通知我,然后穿上那件緋色長袖霓裳羽衣好好舞上一曲,我會請伶人去奏《云上舞》!”
云傾蹙眉:“你想得美,我可沒有功夫,我很忙!”
曦澤低頭伏在云傾的頸邊,低低道:“我會讓你有時間的!”
三月,未央宮后的桃林綻放出最生機勃勃的生命,所有的桃樹都開花了,粉艷艷一大片,奪人眼目。
云傾帶著籃子信步在桃林中采摘桃花,她一身艷粉色宮裝,仿佛已是這桃林仙子,剛剛降臨人間。
不知何時,曦澤從身后走來,奪過云傾手上的籃子,云傾一旋身,裙子飛舞,現出美麗的弧度來,曦澤扯過云傾的手臂,攔腰一抱,傾身向前,云傾便不自覺的向后仰去。
曦澤湊近云傾,將籃子中的桃花緩緩倒到云傾身上,低低道:“我把伶人帶來了,現在便開始舞上一曲!”說著,手上力道加重,在云傾的腰上狠狠一掐,云傾頓時笑的花枝亂顫。
曦澤滿面邪笑的望著云傾,又故意掐了好幾下,云傾本就站的不穩,掙不脫,人已經笑的要倒了,遠處,絲竹聲起。
曦澤這才放開云傾。
云傾怕癢癢,只好起舞。
她最討厭曦澤用這一招,故意舞得很難看!
曦澤漫不經心的笑著,風起,桃花瓣四散,曦澤走進云傾,摟著云傾逼迫她下腰,云傾身子站不穩,曦澤拉過云傾的手臂,挑逗她的腋下,云傾頓時又笑得花枝亂顫,曦澤明媚的勾起唇角,道:“你好好舞,不然會有更重的懲罰!”
云傾無限氣惱,嘟著嘴,終是肯仔細起舞,就是表情太怪。
可是曦澤最喜歡看云傾氣惱嘟嘴的模樣,她面色漲紅卻又無可奈何,很是可愛,曦澤看的津津有味,嘴角不自覺的銜著一抹玩味的笑意。
一曲奏罷,云傾只覺得疲憊上泛,徑直往寢殿走去,曦澤幾步跨到云傾身后,用力一旋云傾的腰,云傾頓時一個趔趄,又被曦澤摟著被迫下腰,曦澤湊近云傾,低低道:“我還沒有讓你走呢!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云傾瞪著眼睛道:“我已經舞過了,你還想讓我做什么?”
曦澤道:“你多采些桃花回去,今天烹桃花茶給我喝!你上次烹的那桃花茶,我現在可是很想念呢!”
云傾更加氣惱:“你把我采的桃花都倒掉了,現在又要重新采?!我累了,你叫四喜來采!”
曦澤又探手到云傾腰間,準備用力掐,云傾頓時變了:“我采,我采,你先放我下來!”
曦澤滿意的笑了,這才松開云傾。
云傾無限氣惱,嘟著嘴開始采桃花,曦澤津津有味的看著,好像在看表演一般,就站在遠處看云傾那粉色的裙子在桃林中穿梭。
夕陽將遠方的天際照得如血般絢爛,霞光照進寶宸殿,云傾安靜的坐在最上首烹桃花茶。
曦澤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催促道:“我口干舌燥,你倒是快些啊!”
折騰個沒完,還要嫌棄,云傾白了曦澤一眼,冷冷淡淡的說道:“等著,越催越慢!”
“什么?”曦澤挑眉,“你還不手腳麻利點?”
云傾聞若未聞,繼續慢悠悠的烹茶。
就在這時,承佑放學歸來,曦澤見狀,道:“承佑,你回來的正好,你母妃烹茶烹得太慢,你去給你母妃捶捶肩,讓你母妃烹快些!”
“哦,好!”承佑放下書包,就走向云傾!
云傾趕忙道:“你別聽你父皇的,你給我捶肩,一抖一抖的,待會我燙到自己怎么辦?你快去做功課!”說完,還不忘白曦澤一眼,這點子,就他想得出來。
承佑聞言,望望曦澤又望望云傾,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聽誰的!
曦澤又催促道:“你是喝了烏龜湯嗎?像烏龜一樣慢,都等這么久了,還沒有烹好!”
承佑聞著清香,有些嘴饞,道:“母妃,有什么好吃的啊?”
云傾啐道:“你們父子兩都是一個樣,就惦記著吃!”
承佑蹙眉道:“母妃,你烹的這個東西,什么時候可以喝啊?我快等不及了,實在是太香了!”
曦澤聞言大笑起來。
云傾無奈,只好盛了一碗給承佑,囑咐道:“小心燙!”
曦澤見烹好了,也不用云傾叫,自己上前來盛了一碗,幽幽的品著,又坐回到椅子上,道:“我說皇貴妃,你倒是過來給我捶捶肩膀,松松乏!快啊!”
云傾不想去,曦澤就死命的催,云傾無奈,只好過來給曦澤捶肩。
自那以后,曦澤出入未央宮變得頻繁起來,總是變著法子折騰云傾,云傾不從就“懲罰”云傾。
過去的那些事,那些在夫妻間刻下傷痕的事,彼此心照不宣,不提一字,就仿佛不存在一般,云傾不想再說起,只是在這這風平浪靜的日子里追求自我心靈的安靜與慰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