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望了魏子修一眼,冷笑道:“魏御醫,想不到你敢做不敢當,當初收買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說辭!我若不是被你的花言巧語所蠱惑,又怎么會鑄成大錯?”說著,又轉眸望向曦澤,道,“皇上,奴婢不敢欺君,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奴婢還知道其他的事情,奴婢愿揭發同黨,減輕自己的罪責,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還有同黨嗎?曦澤仔細望著香兒,不含一絲溫度道:“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全部供出來了,朕就從輕發落!”
“是!”香兒無比鎮定的說道,“魏御醫被處以宮刑,是由皇貴妃所引起的,所以他一直對皇貴妃懷恨在心,總想伺機報復,他故意接近神醫,取得神醫所開的藥方之后,利用相克的藥,導致娘養精神錯亂,夜夜做噩夢,娘娘自然要請他來醫治,他就故意給娘娘一個香囊,香囊里面裝了錦綸香,這種香可以吸引毒蝎,他想借毒蝎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娘娘,替自己報仇!而且他還有同黨,不然他也不可能這么快謀算到娘娘!”
魏子修聞言恨聲反駁道:“皇上,這是她的誣陷,她說的沒有一句是真的,微臣絕對沒有想要謀害娘娘,微臣對娘娘忠心耿耿,是絕不會謀害娘娘的,請皇上明察!”
就在這時,前去搜查魏子修房間的內侍回來了,為首的是余暉,他向曦澤呈上了一包粉末,道:“皇上,這是奴才在魏御醫房間搜到的!”
曦澤將那包粉末遞給祈夜,道:“祈夜,你看看,這是什么?”
祈夜接過那包粉末,打開一看,不禁臉色大變,抬眸掃過魏子修,祈夜的視線轉向曦澤,凝眉道:“這是引誘毒蝎的錦綸香!”
曦澤聞言大怒,瞪著魏子修說道:“魏御醫,東西已經從你的房間里搜出來了,你還有何話可說!原來你一直在謀害皇貴妃,先是害她做噩夢,現在又害她被毒蝎咬,你是想將她置于死地!虧的娘娘一直厚待于你,將你當成心腹,對你推心置腹,賞賜了那么多的東西給你,處處維護你,你竟想謀害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魏子修被吼得冷汗涔涔,竭力保持鎮定,說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沒有謀害皇貴妃,這些東西一定是別人栽贓給臣的,微臣沒有做過謀害皇貴妃之事!”
曦澤怒道:“神醫的藥方只有你看過,不是你開出相克的藥害皇貴妃做噩夢,那又是誰?現在東西已經在你房間里搜出來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還不快快從實招來,你的同黨到底是誰?
魏子修竭力保持鎮定,道:“沒有同黨,微臣真的是冤枉的!”
曦澤怒極反笑:“嘴硬是吧?難道朕還拿你沒辦法不成?”說著,又望向余暉,問道,“你們在魏御醫的房間還搜到了什么?”
余暉給曦澤呈上了一封信,道:“奴才還搜到了這封信,事關重大,還請皇上圣斷!”
曦澤伸手接過那封信,打開一看,臉色又是一變,信上寫的是皇后與魏子修密謀云傾的種種布置。
曦澤不敢置信,仔細分辨著信上的字跡,確實與王名暄的字跡一模一樣,曦澤沉吟片刻,下令道:“去傳皇后來見朕!”
“是!”余暉領命,立刻退下。
曦澤狠狠的轉眸盯著魏子修,說道:“魏子修,這信上已經將你和皇后的陰謀說得清清楚楚,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可說,難道還要喊冤嗎?”
魏子修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望向祈夜,祈夜沉著臉,眉頭緊皺,不發一語。
他又望向曦澤,言辭懇切的說道:“皇上,微臣真的冤枉,微臣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皇上明鑒啊,微臣可以對天發誓,若是微臣謀害了皇貴妃,便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曦澤聽不進這種話,冷笑道:“毒誓就不必發了,等皇后來了,一切便自見分曉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王寧暄便來了,氣氛沉悶,王寧暄提起心神來,下跪道::“臣妾參見皇上!”
曦澤將那封信甩到王寧暄面前,冷冷問道:“皇后,這封信,你作何解釋?”
王寧暄撿起地上的那封信,只掃了一眼,便嚇出一身冷汗,這封信上的字跡與她自己寫的居然一模一樣,她竭力保持鎮定,知道曦澤現在正在氣頭上,言語不應過激,她柔和了神色,說道:“皇上息怒,這封信不是臣妾寫的,雖然字跡跟臣妾寫的差不多,但是臣妾的字跡很多人看過,是可以模仿的,臣妾絕沒有勾結魏御醫謀害皇貴妃,也不知道這上面說的錦綸香是什么東西!皇上,您不能僅憑一封信就認定臣妾與此事有關啊!”
曦澤凝眉望著王寧暄,道:“皇后,此事關系重大,錦綸香可以吸引毒蝎,皇貴妃剛才被毒蝎咬傷,命懸一線,若不是神醫即時趕到,后果不堪設想,這件事情很惡劣,并不是朕任憑一封信就斷定事情的前因后果,朕只問你,你是否因為朕寵愛皇貴妃,嫉妒皇貴妃,進而謀害她?”
王寧暄無比鎮定的搖了搖頭,道:“臣妾沒有!臣妾的為人,皇上最是清楚!臣妾豈是善妒之人,臣妾若是嫉妒皇貴妃,當初皇貴妃在上陽行宮,臣妾就不會從中說情,將皇貴妃接回宮中!”
曦澤微微沉吟,似有嘆息,又似有些愧疚,他忽然緩了緩神色,有些落寞的問道:“皇后,自從朕與皇貴妃在一起以來,對你也有些冷落,這段時間,朕去中宮的日子也不算多,你是否對朕再心存怨恨?
恨嗎?那是自己的丈夫,是與自己相互扶持,相濡以沫的人,自己又怎么會恨?
怨嗎?也許曾經有過,也許時日過得真的太過寂寞,可是現在她已經習慣了,也看透了,她不是貪妄的人,不會去貪圖情感的享受,她的心很沉靜,再說還有沈綠衣與她作伴,這宮中的生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