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演場戲
第三百七十六章演場戲
云傾聞言眉心一跳,她揣測著曦澤的意思,又聯系著這兩日曦澤的旨意,忽然問道:“難道傅東戰死,不是意外,是你的意思!”
曦澤神秘一笑,道:“你的腦子轉的可真快,我就這么一提,你就全知道了!難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云傾有些責怪的挖了曦澤一眼,說道:“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不要打岔,這件事,事關重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曦澤道:“我派了心腹的御醫跟隨傅東前往西線抗擊夏軍,我命他秘密給傅東下藥,導致其精神高度緊張疲憊,甚至出現恍惚與錯漏,待傅東走上戰場,刀劍無眼,他又精神不濟,自然難逃一死!”
帝王心術原來是這么的深不可測,云傾心頭有驚顫閃過,她深深蹙起眉宇,說道:“這件事情可還有其他人知道?那個御醫會走漏消息嗎?傅東是傅家的頂梁柱,是傅丞相最看重的大兒子,現在他出了事情,傅丞相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曦澤轉眸定定的望著云傾,道:“你不必擔心,我派去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人,能做成這件事,我已經與他牽扯到了一起,怎么可能把消息走漏到傅氏那里去?我不怕傅家查,我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晚楓已經回來了,最近可能會有異動,明天我會加強未央宮的防衛,最近這段時間,你便一直留在未央宮中,不要踏出未央宮!現在是關鍵時期,你可千萬別給我添亂!”
曦澤說的凝重,云傾也提起心神來,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出去的!你自己可要千萬小心!”
曦澤伸手撫上云傾的雙臂,深深的望著云傾,眉宇間仿佛籠罩著一層煙霧:“知道我的軟肋是哪里嗎?我的軟肋就是你,我不怕面對傅氏,只怕他們利用你做威脅,那樣我必然畏手畏腳,寸步難行!明天我會派御林軍最精銳的士兵來保護你,只要你沒事,我有信心對付傅氏!”
云傾的眸底,光芒點點,似乎有些遲疑:“對不起,我不會武功,保護不了自己,拖了你的后腿,害你分心了!”
曦澤微微一笑,輕輕一刮云傾的鼻子,說道:“傻丫頭,我是你的丈夫,保護你是應該的!再說,我早就答應你母親,此生一定護你周全,我是帝王,怎么可能食言?”
云傾仍有些擔憂,說道:“只是,你分兵來保護我,那保護你的人是不是不夠了,萬一你有危險怎么辦?”
曦澤笑道:“我沒事,我有準備,你不用擔心我,只要你沒事,我就沒事!”
云傾似乎仍然不能安心,又道:“我還是不能放心,也不知道你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我的心直打鼓,眼皮跳的厲害!”
曦澤攬過云傾,安慰道:“你要相信你的丈夫,是天子,什么都擔得住!只是,這段時間,我可能沒有時間來未央宮看你,委屈你一個人待在未央宮,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云傾直起身子來,無比鄭重的點點頭。
曦澤忽然神秘的笑道:“我明天調兵過來需要一些由頭,今天晚上,我不會留宿在你這里,你得配合我演場戲!”
云傾點點頭。
就在這一夜,未央宮的宮人們聽到曦澤與云傾大吵了一架,屋里里還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兩人吵架吵的非常的大聲:
“這段時間你總是留宿在綠影宮,上次我派人去請你,你也不來,是不是沈綠衣阻攔之故?”
“我愛來不來,你只是一個妃子,怎么能管這么多,靜妃賢惠,你不要隨意污蔑她!”
“靜妃賢惠?你的意思是我不賢惠了?她若真是賢惠,又怎么可能一直霸占著你不放,哪里是賢惠,都是裝出來的,說的好聽而已!”
“皇貴妃,注意你的用詞,善妒是妃嬪的大忌,你如此善妒,小心朕以宮規處置!”
“我不過多少了兩句,你就要用宮規處置,難道你是個暴君嗎?”
“放肆,你竟敢說朕是暴君,你真的是反了天了,是不是朕平日太寵你,你竟這般放縱,先是污蔑靜妃,現在又對朕不敬,你是不是想氣死朕!”
最后,未央宮的宮人看到曦澤怒目走了出來,十分憤怒的下令道:“皇貴妃以下犯上,忌妒后妃,言語不敬,自今日起禁足在未央宮,沒有朕的命令,不許踏出未央宮一步,你們看好你們的主子,別讓她踏出未央宮,要是看不好,朕就把你們統統拖出去打死,如此善妒的婦人,朕再也不想見到!”說罷,便拂袖而去。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云傾的哭聲,宮人都嚇了一跳,全都不敢進去收拾!
翌日中宮請安,眾人便沒有看到云傾。
王寧暄已經知道了消息,雖然對曦澤的心思捉摸不透,但總覺得事情沒有眼前看到的這么簡單。
眾妃卻是議論紛紛。
不一會兒,便見傅凝嫣走了進來。
如今傅凝嫣恢復了貴妃的位子,自然是比從前更風光幾分,她對著王寧暄淺淺一福,說了聲“給皇后娘娘請安!”,也不待王寧暄叫起便自己走到位子上坐下,并沒有之前那般恭敬。
眾人都知道傅家得了極大的封賞,都不敢出聲說一個不字。
只見傅凝嫣慢悠悠的說道:“聽說皇貴妃昨夜與皇上大吵了一架,惹怒了皇上被禁足了,今晨就看到大批的守衛圍住了未央宮,那陣仗,可真是嚇人!”
傅凝嫣故意這么說,底下附和的不在少數,楊美人道:“這皇貴妃一向深得皇上歡心,沒想到也有今天!”
顏如畫忽然道:“皇上大概是看她看膩了,據說昨夜她與皇上吵架,言語很是放縱,如此不知謹言慎行,失寵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傅凝嫣道:“圣心難測,連皇貴妃都翻船了,眾位妹妹還是仔細些吧!沒準,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你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王寧暄只是沉默的聽著,不置一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