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盡帝王寵

第二十七章 后怕(為喃喃呢呢我盟主加更,三更)

云傾獨自一人坐在寢殿中,在這沒人的地方,她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雖然一切都過去了,可是云傾仍然后怕不已,早已沒有了面對蕭王時的那股勇敢,這七月的天氣,她哪里還感覺得到一點暑氣,周遭冷的凍人,云傾一動不動的坐著,由于害怕全身凍得發抖,怎么也止不住。

曦澤沖進寢殿,見此情狀,心頭又是一痛,眸底翻出淚光,滿含情意的喚道:“云傾……”

云傾聞聲仿佛找到了保護傘,立刻站起身來,飛一般的撲到曦澤面前,緊緊抱住曦澤,哭出聲道:“我才不要跟蕭王走,我才不要跟他走,那些大臣就想把我送給蕭王了事,我才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叫蕭王見鬼去,我才不要他,我死也不跟蕭王走,我討厭他,討厭他的眼神,討厭他說話的口氣,討厭他所有的一切,我絕不會讓他碰我一下,我寧死也不給他碰……我寧死也不跟他走……”

剛才面對蕭王,云傾都沒有流一滴淚,可是此刻,云傾再也忍不住了,激烈的哭了起來。

這一聲聲,直要喚得他肝腸寸斷,曦澤緊緊抱住懷中顫抖的云傾,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嘴巴都打結,不知該如何安慰。

云傾任然在哭,全身抖個不停。

曦澤心疼不已,只覺得胸口沉悶的痛,他咽了咽口水,在云傾的耳邊低低的說道:“好了,云傾,沒事了,我不會讓蕭王將你帶走的,你放心吧,都過去了,有我在,不要害怕!沒事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蕭王把你帶走的,你放心吧……”

云傾哭著喊道:“叫他走,叫他明天就走……”

曦澤安慰:“好,好,好,我明天就叫他走,你不要再害怕了……”

曦澤松開云傾想要看看她,可是云傾死死的抱著不撒手,曦澤只看到她的耳朵,問道:“你的傷怎么樣,讓我看看!”

云傾這才松開手,止住了哭,可還不停的抽動著嘴巴,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沒事……”

怎么哭得這般厲害,話都說不清楚了。

曦澤雙手撫上云傾的臉龐,小心翼翼的捧著,生怕弄疼了,輕輕拂去她面上的淚水,曦澤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個傻瓜,不跟他走就不跟他走,這么折騰自己的身子做什么?你要威脅蕭王便做做樣子,怎么真對準自己的胸口刺去,當時祈夜不在場,萬一出了事,誰救你?你這個傻瓜真是把我嚇死了,你可知我嚇的雙腿發抖,話都說不清楚了!”

云傾慢慢的止住了抽噎,目光灼熱的望著曦澤。半晌方道:“那個蕭王那么厲害,我哪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樣,我拿簪子刺自己他都不吃我這套,我不來真的,他今天豈不是要硬逼著你答應,不管你出聲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會失了面子,我當然不能讓你在別國人面前丟面子,我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不活了……”

說著,又要哭了起來。

曦澤趕忙傾身吻了下去,止住她的哭意,將她的愛恨嗔癡通通都淹沒。

熱吻過后,曦澤抱起云傾,低低的說道:“我用的生命起誓,今生絕不會不要你,絕不負你,此情此意,至死不渝!”

說著,就抱著云傾朝大床走去。

這邊沈綠衣回到綠影宮,哭得是梨花帶雨,幾度哽咽。

王寧暄坐在她身側,握住她的手,安慰:“綠衣,別傷心了,皇上這是在氣頭上所以才會責備你,等皇上冷靜下來,他會相信你的,不會再怪你的!你別難過了!”

沈綠衣抹了抹眼淚,說道:“娘娘,今天的事情全都是程嬪自己的主意,臣妾從沒有授意她這么做,臣妾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皇貴妃會起舞的,臣妾完全不知道,臣妾是清白的,程嬪被送去冷宮那是罪有應得,可是,臣妾卻平白無故的被她牽累,實在是太冤枉了,以前皇上還愿意相信臣妾,可是現在卻是一點信任也沒有了,真是太令臣妾傷心了!”

王寧暄拍了拍她的手,繼續安慰道:“好了,本宮都知道,本宮相信你,等皇上氣過了,本宮一定會去為你說情的,你不要擔心!”

沈綠衣吸了吸鼻子,說道:“一直以來,臣妾都是忍讓著皇貴妃,對她也是恭敬有加,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后,臣妾把皇長子還給了她,就再也沒有想過要害她了,臣妾已經萬分小心了,為什么皇上還說臣妾是在做戲?臣妾豈是那等虛偽的人?”

王寧暄嘆了口氣道:“今天的事情,觸犯了皇上的逆鱗,蕭王太過囂張,皇上心中氣不過,一時不冷靜才會遷怒于你,你也不要這么急,你心中坦蕩,便什么也不用怕,你放心吧,你還有三皇子,誰都不敢把你怎么樣,再說,還有本宮護著你,別怕,什么事也不會有,別傷心了!”

沈綠衣這才止住了哭。半晌方道:“多謝娘娘,還是娘娘護我!”

王寧暄微笑道:“傻綠衣,本宮是心疼你,看你這楚楚的模樣,本宮看在眼中,痛在心頭。”

夏晚楓一身酒氣回到南園,見祈夜還沒有睡下,問道:“這么晚了你還沒有睡,是在等我?”

祈夜道:“我給你備下了醒酒的茶,你快用些吧!”說著,就遞了過去。

夏晚楓伸手接過,略喝了幾口,又放下,說道:“我倒是沒有喝多少酒,喝得最多的是皇上和蕭王,他們兩個打著太極,喝了一杯又一杯!今天你是沒去,可出了事!”

“怎么了?皇上和蕭王喝酒喝的不好嗎?”祈夜問道。

夏晚楓搖了搖頭,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說給祈夜聽,又嘆道:“今夜,皇貴妃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她是如此剛烈的女子,寧折不彎,那氣勢,那勇敢,我真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