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子修的雙唇一開一合,訴說著祈夜的所有情況,云傾在一片驚訝中,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仿佛就要沖出體外,連坐也坐不好了,仿佛是坐在針氈之上,云傾深深的凝起眉頭,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才短短兩天的時間,他們的手段就如此迅,居然對神醫用刑,致使神醫痛昏過去,那現在呢?他們還在繼續對神醫用刑嗎?”
魏子修也是緊緊皺著眉頭,無限的擔憂,說道:“今天是什么情況?微臣還不清楚?但是依照他們的性格,定然是殘忍暴烈,也許現在的情況更糟!他們的矛頭指向夏相,就是想利用神醫來拖夏相下水,而且他們已經抓住了夏相的人,情況對夏相和神醫十分的不利!”
云傾聞言更加擔憂不已,問道:“那現在怎么辦?你可有對策?”
魏子修搖了搖頭,說道:“夏相一直找不到那個假扮神醫的人,沒有辦法為神醫洗脫罪名,皇上那邊,微臣也說不上話,皇上根本就不見微臣,微臣根本沒有哪里可以說,跟朝中大臣的關系也不是很好,沒有幾個相熟的,也不知道應該去求誰,現在也是急得不知道如何才好!”
“那夏相呢?夏相可有對策?”云傾又接著問道。㈧┡㈠%Ω8⒈
魏子修仍舊搖了搖頭,沉著臉,說道:“夏相已經收了他安插在宮中的暗線,但是被沐雪松帶走的人恐怕不只一個,那邊的消息微臣現在也不清楚,一旦那些暗線扛不住刑罰,出面指證夏相,恐怕夏相會自身難保,現在他們就想逼神醫做偽證,微臣覺得有很多的證據都可能都是偽造的,局勢太過復雜,微臣現在也不好說!”
云傾更加失望,長長的嘆著氣,說道:“你也沒有對策,夏相也沒有對策,那神醫怎么辦?誰救他?皇上現在一定急得不得了,皇上若是沒有了神醫,以后誰來替他治病救人?神醫可是他現在最倚重的人呀!
魏子修見狀,眸光閃動,安慰道:“娘娘,您也別太擔心了,事情還沒有完全絕望,夏相現在正在想辦法,微臣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把神醫救出來的!”
云傾緊緊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說道:“可是他們現在正在對神醫用大刑,本宮擔心神醫會支撐不住呀,昨天不就已經痛暈過去了嗎?若是現在他們又對神醫用刑,神醫怎么支撐得住?若是有個萬一……”云傾不敢想,“時間已經等不起了,不行,本宮必須立刻想出一個辦法,將神醫救出來!”
“什么辦法?”魏子修問道。
云傾站起身來,在上面來回的走動,思緒極翻涌,全部精神都提了起來,額前滲出一抹細汗,米粒一般大小,像晶瑩的小水珠,反射出淡淡的光芒來。
忽然,靈光一閃,云傾快步走到魏子修身邊,在他的耳邊低低說出自己的計劃,魏子修聽后臉色煞白,趕忙否定道:“娘娘,這如何使得?這萬萬不可啊!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一定沒有微臣的活路,他一定會殺了微臣的,微臣不能答應娘娘,還請娘娘收回成命,再也不要提了!”
云傾見狀大急,趕忙說道:“都已經是什么時候了,本宮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你按照本宮的意思去辦,一定要救出神醫!”
魏子修一把跪在地上,誠懇的說道:“娘娘,不是微臣要違抗你的命令,這個法子太冒險了,一旦出錯,就是萬劫不復,無法挽回,微臣就是死也不敢這么做呀!娘娘,您還是再想一個其他的法子救出神醫吧!這個法子,真的不行!”
云傾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本宮哪里還有其他的法子?本宮已經出動了自己人去調查這件事情,但是根本就沒有查到那個假扮神醫的人,夏相也沒有查到,你也沒有對策,那現在怎么辦?本宮已經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了,你就按照本宮說的去做,你放心,有本宮保你,絕不會讓你有事的!”
魏子修仍然不肯,他義正言辭的說道:“娘娘,這太冒險了,您的身子本來就不好,萬一扛不住怎么辦?微臣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不敢冒這樣的險!請恕微臣辦不到這件事!您就不要再逼微臣了!”
云傾見他還要推遲,不禁有些火大,冷冷的呵道:“你不要多說其他了,現在本宮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也顧不了這么多了,總之,本宮相信你,你快去做吧,記住,做戲要做真一點!”
“娘娘……”
“你快去啊,神醫等不起了,你不要在跪在這里了,快點去……”云傾又催促道,“你若是再不去,本宮就真的生氣了!快去,不要再等了……”
魏子修沒有辦法,只好起身退下。
云傾在他身后道:“記得,要越快越好,你趕緊送來,神醫還在等著!”
另一邊,承光殿內,夏晚楓正在向曦澤匯報祈夜的情況。
曦澤聽聞趙圍和沐雪松在大理寺對祈夜用了重刑逼供,不禁勃然大怒,怒吼道:“這個趙圍真是好大的膽子,朕沒有讓他用刑,他竟敢背著朕用刑,還敢給祈夜亂扣罪名,這一次,朕一定要撤了他!”
夏晚楓緊緊皺著眉頭,說道:“皇上,他們是想要對付微臣,企圖逼祈夜做偽證證明臣有謀逆之心,所以才會無所不用其極,什么事情也做得出來,實在是太可惡了!”
曦澤沉著臉,壓抑著怒火說道:“沐雪松一開始打的就是這樣的算盤,準備把朕身邊的人都撤換掉,好讓他一人獨攬大權,朕豈會稱了他的心意?他在做夢,朝中大權是絕對不會落在他沐雪松頭上的!”
夏晚楓趕忙道:“沐雪松確實放肆,并沒有將皇上放在眼里,不管皇上做出怎樣的決定,微臣堅決站在皇上這邊,支持著皇上,只是現在,祈夜恐怕已經支撐不住了,皇上,我們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