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156 姐弟相認,揭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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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廣場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實驗玻璃籠,徐星光淺淺地吸了口氣,做出決定來:“我們下去看看。”

“稍等。”霍聞安先拿出手機,調成夜光拍攝模式,將眼前所見所聞拍攝下來。

“謹慎起見,把你拍攝到的視頻,同步給鄭沁和霍老爺子。”這樣,就算他們今晚葬身于此,拿到了線索的霍滄海,必然會帶著人沿著這條線索繼續追查下去。

聞言,霍聞安心下一凜,深深地看了眼徐星光。

就算自己死在這里,也要讓線索傳遞出去,也算是死得其所。她能在一瞬間想到這些,一定是經過差不多的情況,得出了豐富的經驗。

“好。”將圖像資料傳給鄭沁后,霍聞安檢查了下自己跟徐星光的防毒面罩,確定沒有問題后,這才跟徐星光并肩走向下方的廣場。

先前站在高處看這片實驗廣場,已足夠震撼人心。但當他二人置身廣場之中,被看不到盡頭的實驗體包圍住,一抬頭,便與那些死相猙獰的實驗體對視上。

那種視覺刺激,跟劇烈的反差感,更讓他倆感到窒息。

定了定神,徐星光調整好頭頂的探燈,下意識走向離她最近的那個實驗籠。籠子里是一只外形怪異的野獸,它看上去既像是豹子,又像是灰狼。

霍聞安還沒研究明白這東西究竟是什么品種,就聽見徐星光說:“這是變異種,用多種動物基因變異出來的怪物。”

打量著那頭早已死絕,但身體并未腐爛,皮毛跟肌肉組織都呈現出一種木乃伊狀的動物干尸,霍聞安判斷:“這東西被密封在里面,是活生生餓死的。”

它的肚子,癟得只剩下一張皮。

徐星光忽然輕聲喚道:“鷹雀。”

一頭威武高大的黑色鋼鐵怪物,便憑空出現在徐星光和霍聞安的身旁。

饒是早就跟鷹雀見過面,還打了一場,但看見突然間冒出來,比自己高了兩倍不止的鷹雀,霍聞安仍有些被震撼到。

見鷹雀兩只眼睛散發著幽藍的光,想了想,霍聞安試探地跟它打了聲招呼:“鷹雀,你好?”

鷹雀一動不動,毫無反應。

“噗。”徐星光被霍聞安的行為逗笑了,她向霍聞安解釋說:“鷹雀星際軍方制造出來的智能戰斗產物,只有通過我的意識操控,才會啟動智能程序跟人交流。”

“說白了,那也是你和我在交流。”

“原來如此。”霍聞安還以為鷹雀也有自己的智商呢。

“不過,鷹雀雖然沒有生命,但它隨我征戰四方,已經產生了戰靈。我去世后,鷹雀便自我封鎖了戰意,不肯為任何人而戰。”

“它沒有生命,沒有智慧,但它有自己獨特的戰斗靈魂。”

摸了摸鷹雀那魁梧的胳膊,徐星光突然說:“鷹雀,打碎它。”

鷹雀便轉過身去,直接一拳頭砸碎了防彈級別的實驗玻璃。

玻璃碎裂滿地。

地下世界空氣混濁,氧氣稀薄,那干尸暴露在空氣中,身體開始出現了氧化反應,但這個比較緩慢,肉眼幾乎捕捉不到。

徐星光爬進實驗籠,仔細檢查那只野獸的身體。

當檢查到野獸的后肢時,徐星光發現了什么,她神情一凜,沉吟道:“怎么會這樣.”

“怎么了?”霍聞安繞到那怪異物種的后腳旁,便看到被徐星光撩開的皮毛下,竟然長著一只人類的腳!

霍聞安緊皺眉頭,強壓住心中的不適感,困惑地指出:“他們究竟想要做什么?是想要利用野獸,研究出新的人種嗎?”

“還不確定,再看看。”

二人繼續往前走,遇到形態可疑的實驗體時,徐星光都會命令鷹雀打碎玻璃,近距離觀察那些實驗體的情況。

霍聞安則在一旁協同拍照,并同步傳給鄭沁。

而遠在神隱島上的鄭沁,接到了霍聞安發來的那些圖片,他人都被嚇傻了。

這世界上,怎么還藏著這么邪惡的地方啊?

陸陸續續觀察了一百多個實驗體后,徐星光突然說道:“他們不是要將野獸變成人。”

“那是?”

徐星光眼神充滿了殺意,她語氣冰冷地說:“他們是要把人變成野獸。”

霍聞安驀地瞪大雙眼。“什么!”

“你沒發現嗎,這里的野獸,無論是什么品種,他們的共同點便是身上都擁有著一些人類的身體特征。我的想法跟你完全相反,我認為他們是在研究人類的基因,想要將人類變成野獸。而我們目光所及的這些試驗樣品,都是失敗品。”

聞言,霍聞安震驚到靈魂都在顫抖。

“這到底是一群怎樣的變態?”

“不知道。”搖搖頭,徐星光不安地說道:“我現在在想,這片實驗廣場究竟是誰留在這里的。是我外公他們嗎?還是別的人?”

一想到自己的外公有可能是這個實驗計劃背后的參與者,徐星光便感到荒唐。

“阿醉哥哥,你說我外公,他真的死了嗎?”

這個世界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越靠近那個陰謀,揭露的真相就越荒唐。

原先霍聞安還覺得徐星光的外公年紀大了,可能早就死了。但現在,種種蛛絲馬跡都指向徐星光的外公。一個如此重要的人,會輕易死在垂釣的河溝里?

“星光。”霍聞安做出了一個新的決定,他說:“我們回你外公隱居的那片森林去看看吧。也許那里,還藏著些蛛絲馬跡。”

“那有點遠。”徐星光告訴他:“從倉山鎮出發,估計要開一整天。那是一片荒山,那地兒連水泥公路都沒有。當年我母親帶著我走了四個多小時的山路,才抵達我外公的家。”

“而且那地方,沒有網絡,我連上網都不行。”正因為太無聊了,才靜下心來創作了《荒島上的客人》。

“沒關系,去看看。”說不定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你這身板,扛得住嗎?”那可是山路,一爬就是幾個小時,徐星光擔心霍聞安的身體撐不住。

霍聞安說:“問題不大,咱們慢點爬。”

“那行,我們明天就去我外公家。等這事辦完了,我就該回京都了。”花俊俏他們的排查工作快要結束了,她得回去監督第23號研究所的工作進展了。

“好。”

“這只是一片廢棄的實驗場所,咱們在這里找不到更多的線索了。走吧。”

兩人按照原路返回,路過那片辦公區,徐星光讓鷹雀將那些鎖起來的辦公室全部砸開。

但就如徐星光所說,這里是被廢棄的研究室,資料庫中的資料都被搬空了。

別說是文件了,他們連一張紙都沒找到。

“資料文獻全都帶走了,收拾得很干凈,他們是自己撤走的。”回頭望向身后的實驗廣場,徐星光嘆道:“他們又都是失敗品,失去了存在價值,才會被留在這里等死。”

霍聞安凝視著身后那片昏暗的廣場,仿佛間能感受到他們臨死前的絕望吶喊。

他閉上雙眼,感到無力。

都是個人,憑什么神武界就是高高在上的神,而他們卻只能成為他們的試驗品,成為沒有價值的垃圾?

“星光。”霍聞安突然說:“我想去神武界。”

“去做什么?”

霍聞安說:“討個公道。”

“公道?”徐星光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她反問霍聞安:“你被他們當做戰斗娃娃圈養了三年,你覺得在他們眼里,像我們這種‘垃圾’,有資格跟他們討要公道嗎?”

霍聞安深深地皺著眉頭,心里沉重得像是壓著一塊巨石。

徐星光突然摘下防毒面罩,嗅著空氣中死亡跟絕望的氣息,她說:“我是馴獸師,我的感知力比你強,霍聞安,你知道我現在的感受什么嗎?”

霍聞安不說話,只望著她。

“是恨!”徐星光盯著身后那片黑暗,她雙眼微紅,哽咽嘆道:“我聽見無數怨靈,在向我求救,在求我替他們報仇。”

“神武界,咱必須去,但不是去討公道的。”徐星光仰頭,眼神堅毅地看著霍聞安,她說:“咱們去踏平它!”

霍聞安眼睛亮了起來,看徐星光的時候,總覺得徐星光就是一顆星星,閃閃發光。

“好,踏平它!”

收起鷹雀,兩人返回地面。

鄭烈蹲在出口處等著他們,宋熾則站在雜物室外面放哨。

見徐星光他們出來了,鄭烈趕緊起身,問他倆:“掌舵,徐小姐,下面是什么情況?”

霍聞安跟徐星光都沒做聲。

鄭烈見他倆表情凝重,也沒多問。

宋熾聽到動靜,走進屋來查看情況。“老板,小叔,事兒辦完了?”

“嗯。”徐星光關掉身后的入口墻,“咱們回去吧。”

離開雜物間,四人沿著漆黑的長廊朝辦公樓大門口走,快要靠近大門口時,宋熾忽然停了下來,他說:“有人。”

鄭烈動了動耳朵,沒發現異常,他問宋熾:“你確定?”

霍聞安跟徐星光同時說道:“這里多了一道呼吸聲。”

聞言,鄭烈猛地抬頭,跟著霍聞安他們一起扭頭,望向通往二樓的樓梯間。

燈光昏暗的樓道中,靠墻站著一名身形高挑的成年女性,她身穿運動套裝,抱臂望著他們,一語不發。

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宋熾跟鄭烈下意識做出警戒姿勢。“不用緊張,是認識的人。”

霍聞安推開鄭烈,走到樓道前,朝那靠墻而站的女人喚了一聲:“姐。”

黑暗中,尹夙眸光流動了片刻,她沒承認身份,但也沒有拒絕。

“去我辦公室聊吧。”丟下這話,尹夙直接轉身上了樓。

鄭烈和宋熾都被霍聞安這聲‘姐’搞得一懵。

徐星光推了推他們的肩膀,提醒他們:“走,上去。”

見霍聞安率先抬腿跟了上去,鄭烈他們這才悶不吭聲地跟著尹夙往樓上走。

尹夙的辦公室在三樓。

徐星光與霍聞安沉默地跟在尹夙身后,抵達三樓的時候,兩人又同時想到了謝爺爺當初說的那些話。

尹夙走到走廊盡頭那扇門,用指紋解鎖,率先走了進去。

她打開燈,刺眼的燈光令徐星光他們條件反射地抬臂擋住雙眼。

尹夙指了指辦公桌前方的茶幾和沙發,“都坐吧。”

四人在沙發上坐下,尹夙則走到辦公桌前,直接坐在了桌上。她從口袋里掏出香煙,點燃了,才想起來問他們:“有人抽嗎?”

宋熾跟鄭烈都是抽煙的人,但誰會抽一個陌生女人的煙呢?

尹夙無所謂地搖了搖頭,她抽了口煙,吐了一個圓圓的煙圈,才說:“你很厲害,徐小姐,我在這里工作了三年,都沒有找到地下世界的入口,你竟然一夜之間,便找到了。”

聞言,徐星光他們神情都起了變化。

霍聞安問她:“你是霍馨嗎?”

“重要嗎?”尹夙反問霍聞安。

“不重要嗎?”霍聞安語氣聽上去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尹夙捏著眼,神情諷刺地凝視著霍聞安,她說:“我不過是一個拖油瓶,你巴不得徹底甩掉我,給你減輕負擔才好。你說,霍馨是死是活,重要嗎?”

繞是早就猜到尹夙恨自己,但真從尹夙口中聽到這些話,霍聞安仍有種如遭雷劈,渾身僵硬的感覺。

鄭烈跟宋熾這會兒也猜到了這女人的身份,都感到不可思議。

掌舵的姐姐,不是個腦癱患者嗎?

眼前這女人,看著倒像是一只老謀深算的狐貍,她怎么可能是霍欽幽跟霍唯的女兒?

輕笑了一聲,尹夙又說:“我的母親,為了報復渣男,跟另一個渣男上床懷了我。我的存在,不過是我母親拿來說服霍唯的一張牌罷了。”

“我是個腦癱患兒,生來,就成了一張棄牌。生父棄我如敝履,弟弟嫌我是累贅。”霍馨問霍聞安:“你告訴我,霍馨是死是活,誰在乎?”

“你都知道了”霍聞安沒想到霍馨連自己的身世都弄清楚了。

“是啊,我知道了。”尹夙雙眼微紅,她望著墻上那面病人送給她的寫著‘醫者仁心’的錦旗,自嘲地說道:“當初,我帶著恩人的兒子四處躲避,走投無路時,霍唯找到了我,告知了我的身世。”

“那時,我以為我得到了救贖,找到了避難所。殊不知”

“他對你做了什么!”霍聞安急迫地詢問道。

尹夙卻不想再提起了。

“尹夙,十多年前,這家精神病院曾發生了一起慘烈的屠殺案。殺人犯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姓汪。我跟霍聞安下午去走訪探尋過,查到了一些線索。”

“據那位老伯回憶,屠殺夜那晚,他本該死掉的,是一個小女孩突然出現,撿起了他落在地上的鐵鏟子,敲暈了汪院長。”

說完,徐星光眼神直勾勾地注視著尹夙,她篤定地說道:“你就是那個小女孩,對吧?”

“是我。”很意外,尹夙竟然直接承認了。

尹夙說:“我在后面公園的假山里,躲了三天,餓得快要死了,才被精神病人發現。是汪院長發現了我,他可憐我身世坎坷,便將我收留了。”

聽到這話,霍聞安下意識說:“所以,在我忙著四處找你下落,拿著刀闖進那些混賬家里的時候,你一直就藏在這家醫院?那個汪院長,他看著我到處找你,為你犯下殺孽,都沒有想過要把你的消息告訴我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位汪院長,未免也太狠心了。

面對霍聞安的憤怒,尹夙顯得很平靜。

她說:“我是累贅,我不想拖累你,是我求著汪伯伯不要告訴你。汪伯伯可憐你一個少年,還要照顧腦癱弱智的姐姐,這才決定瞞著你。可他并不知道,你會走上那條極端路。”

“而且”尹夙落寞地說道:“在你拿著刀夜闖那些混賬家的那個晚上,汪院長也正好發狂,并屠殺了12個病人。”

“但汪院長從來不是壞人,他是被我牽連的。”尹夙要哭不哭地說道:“有一次,我誤將汪院長實驗室里的一種藥,當做飲料喝了下去,卻陰差陽錯地治好了我的腦癱病。”

“這本是一件幸事,可我病好后,腦子里就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我還發現自己的血管中,有一種可怕的生物在游走。”

“那晚,我害怕極了,便跑去找汪院長。汪院長也嚇了一跳,因為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聽他說,那藥是上一任院長辭職后,忘記帶走的實驗試劑。”

“我哭著求著讓他幫我抓出體內的怪物,汪院長心疼我,只能拿著小刀挑開我的血肉。可那東西,一眨眼的功夫就鉆進了汪院長的身體里。”

“當晚汪院長就失控了”

回想起汪院長失控殺人的場景,尹夙恐懼又害怕。

“汪院長失控殺了人,聯盟軍方的人持槍闖入精神病院,要擊斃他。那些死者的家屬也吵著鬧著要找到汪伯伯的兒子,說什么要父債子償。我只能連夜找到汪悅,帶著他四處躲避。”

那晚過得太混亂了。

尹夙現在想起來,都感到混亂不真實。

眼神悲哀地看著霍聞安,尹夙輕嘆道:“小罪,我不知道你為我去坐牢了,我真的不知道。”

霍聞安怔然不已。

他沒想到,那個晚上,他們姐弟都在跟死神賽跑。

不好意思哈,今天更新晚了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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