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159 容貌十年無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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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張知意接近莫音書,真是為了嬴子堯,那張知意此人就真的太可怕了。

“十年前的張知意才多大?”徐星光問霍馨:“你初見張知意時,她看上去是什么樣子?”

霍馨不假思索地說道:“渾身都是謎。”這說明霍馨從來都沒有看透過張知意。

而徐星光所認識的張知意,她熱情張揚,對愛情執著,對婆母恭順,對朋友義氣,她看著就是個愛憎分明的性情中人。

到底哪副面孔的張知意,才是真正的張知意?

霍聞安又問霍馨:“她主動靠近你,還好心將你介紹給嬴子堯醫生,肯定是另有所圖。你覺得張知意是什么人?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了想,霍馨說:“她是什么人我并不清楚,但我大概了解她的目的。”她告訴他們:“她想要從我老師那里,找到某種東西,而且我猜測這東西,十有跟我老師的老師有關系。”

又是外公!

霍聞安看了看腕表,他說:“四點了。”

再過三個多小時,天就該亮了。

徐星光當機立斷地說:“今晚就先談到這里,霍馨姐,有空可以回家吃頓飯,你們姐弟冰釋前嫌,也該坐下來好好敘敘家常了。”

點點頭,霍聞安說:“太晚了,我這身體撐不住,得回去休息了。姐。”霍聞安鄭重地告訴霍馨:“霍欽幽是霍欽幽,霍唯是霍唯,他們罪該萬死,但你我都只是受他們操控擺弄的工具人。你不必將他們犯下的罪過,攬在你的身上。”

“倉山鎮永遠都是你的家。”霍聞安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遞給霍馨,“家的鑰匙給你,歡迎你回家。”

霍馨淚眼婆娑,她猶豫再三,這才伸手接過鑰匙。

“小罪。”霍馨盯著霍聞安的背,問他:“你打算報仇嗎?”

霍聞安只是沉默。

霍馨明白了霍聞安的意思,她看向徐星光,告訴她:“我的老師剛知道你就是藥農星的事,他在電話中跟我提過你,表示有機會想要和你見一面。”

“徐小姐,你若是愿意的話,我想將你的聯系方式給老師。”

嬴子堯此人,徐星光遲早是要見一面的。

想到中醫堂就在京都,她過兩日有人要上京都,回3號機密研究所工作了,便點了點頭,說:“我的微信號只有一個,我們加過好友了,你把我推給他吧。”

“時候不早了,霍馨姐,我們就先走了。”

“好。”

四人在霍馨的帶領下,大大方方地從醫院正門離開,即將分別時,霍馨忽然叫住了徐星光。“徐小姐。”

見霍馨神言又止,徐星光對霍聞安他們三人說:“你們去前面等我。”

但霍聞安他們三人都沒有動。

很顯然,包括霍聞安在內,他們三人都對霍馨充滿了警惕。

注意到霍聞安的反應,霍馨倒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開玩笑說:“怎么,怕我傷害你媳婦兒?小罪,我沒你想的那么歹毒吧。”

霍聞安并不感到尷尬,他說:“她對我很重要。”

霍聞安的潛臺詞是在告訴霍馨:徐星光是他最在乎的人,就算是霍馨都不能傷害她。

霍馨意味深長地看著這一幕,她跟徐星光說:“你調教男人,倒是一把好手。有空教教我。”

徐星光莞爾,她再次對霍聞安說:“沒事兒的,就算你姐想要加害我,她也不是我的對手。”

霍馨:“”

霍聞安想到徐星光那身本事,也覺得霍馨根本對徐星光構不成威脅。“那我們去前面等你。”

霍聞安帶著鄭烈和宋熾沿著醫院大門外的斜坡公路往下走了一截,站在公路拐彎處,關注地望著她們。

霍馨說:“他很愛你。”

“讓我珍惜他,不要辜負他這類話就不要說了。他愛我,難道我就不愛他嗎?”擺擺手,徐星光說:“我的男人我當然會好好對待,就不勞霍馨姐擔心。”

霍馨莞爾,她說:“你這丫頭,跟小時候比起來,倒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霍馨還記得小時候的徐星光,她說:“小時候的你啊,沒心沒肺,成天往我家跑,總追著我弟弟嘀嘀咕咕地說個不停。那會兒我就覺得你像是一個童養媳,嘖,沒想到,你果然是我霍家的兒媳。”

徐星光面露囧色。

她說:“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你拿這事來取笑我,那我可得拿你14歲那年還玩粑粑的事笑話你了。”

霍馨臉頰一紅,羞惱地說:“我那會兒智商低下,你羞辱一個病人有意思?”

“那你取笑一個小朋友,就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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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爭鋒相對,誰都不愿退讓一步。

互相瞪著彼此看了會兒,霍馨突然感慨道:“看來以后咱們姐妹的關系,肯定不和睦。”

徐星光挑眉,無所謂地說道:“咱倆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倆都愛霍聞安就行。”

聞言,霍馨愣了愣,看徐星光的眼神帶著點兒暖色。

“星光。”霍馨臉色嚴肅了許多,她說:“有件事,我覺得不太對勁,想提醒你一句。”

“嗯?”

霍馨說:“現在的張知意,跟十年前的張知意,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徐星光沒明白霍馨這話的意思,她說:“她們是一個人,長得一樣,不是很正常嗎?”

“不是這個意思。”霍馨指了指自己的臉,她問徐星光:“我看著跟少女時代,長得一樣嗎?”

徐星光下意識想要點頭,忽然又意識到霍馨說這話,并非表面意思。

十年過去,霍馨從一個少女,變成了嫵媚成熟的大女人。而張知意,她始終都是那副介于少女跟成熟女人之間的模樣。

“你是說,十年前的張知意,跟十年后的張知意,容貌毫無變化。她永遠都這么年輕?”徐星光感到震驚。

十年啊,就算是保養得再精致的富家千金,都會有一些變化的,張知意怎么能毫無變化呢?

徐星光第一次看到張知意,是在她外公去世的那個暑假。那會兒她外公剛死,她怕得要死,被莫音書接回倉山鎮住了一段時間。

正逢開學季,張知意來19號小樓幫莫音書取文件,第一次跟徐星光碰面。

那天張知意穿一身學生氣十足的灰色百褶裙,粉黑條紋polo短衫,腳踩小白鞋,略施淡妝,卷發自帶氛圍感。她站在院子里,美得讓徐星光頻頻側目。

因為莫音書的關系,兩人關系逐漸變得親密起來,后來大學畢業后,張知意跟夏侯商舉行婚禮,還鄭重地邀請她去當伴娘。

后來徐星光就成了植物人。

再醒來,她對少女時期的那些事,沒有很深的印象,自然也就對張知意的容貌問題沒太在意。

大概是初次那日,張知意留在她心里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蘇醒后,徐星光跟張知意重逢后,見對方依然年輕靚麗,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聽霍馨特意提起這事,徐星光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師姐的容貌,好像真的沒有絲毫變化。

她身上唯一改變的,是穿衣打扮,以及越發成熟的氣質。

但氣質這東西,是可以改變的。

“也許他們那種身份地位的人,有著特殊的駐顏秘方吧。”霍馨皺眉說:“我只是覺得這有點刻意,擔心這會是一個重要的細節,這才跟你提了一句。”

點點頭,徐星光說:“我知道了,這事我會留意的。”

“嗯。”霍馨轉身就要走。

徐星光望著她成熟魅惑的背影,突然對她說:“那場溺海事故,其實已經奪走尤驕陽的命。醒來的,根本就不是尤驕陽,對吧?”

霍馨腳步戛然而止。

她睜大雙眼,神情盡顯錯愕。

霍馨轉身去看徐星光時,眼里又布滿了警惕跟戒備。“徐小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尤驕陽,又能是誰?”

“尤驕陽溺水之后,曾短暫地昏死過半個鐘頭,當醫生宣判他已經死亡后,他又奇跡般蘇醒了,并性格大變。”

“變化之大,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這事,被尤靜秋當做傳奇故事,在徐家講了許多遍。

那次事故后,尤驕陽突然就變得富有上進心了。他不跟狐朋狗友出去把妹瀟灑了,也不縱容尤明月胡作非為了,他成了少見的清醒之人。

夾在尤靜秋和尤明月之間的他,更像是個格格不入的世外高人。

尤靜秋每每說起那次溺海事故,都是既后怕,又慶幸。

聞言,霍馨也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他身上有著許多汪悅的影子。但尤驕陽是真實存在的,汪悅怎么可能是尤驕陽呢?他們的年齡,身份,閱歷全都對不上。”

霍馨比誰都希望尤驕陽是汪悅,但她又不敢去質問尤驕陽,她怕聽到尤驕陽的否認,她怕所有開心都化作一場空。

因為這事聽著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有件事,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徐星光告訴霍馨:“我跟徐家斷絕關系當天,曾帶著霍聞安去了一趟徐家,讓他幫忙搬東西。那天,恰好也是尤驕陽兄妹的生日,也是尤驕陽第一次看到霍聞安。”

“那時霍聞安對外隱藏了身份,他表面上的身份,只是倉山鎮一個坐過牢的殺人犯。可尤驕陽在看到霍聞安時,卻神情大變,像是看到了讓他忌憚又敬畏的什么人。”

“他還脫口而出,說了一個‘霍’字。我覺得,他那時就認出了霍聞安的真實身份。”

霍馨聽到這話,美眸中頓時綻放出希冀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