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歸來:那個病秧子我罩了

196 給情敵寫請柬(1)

196給情敵寫請柬(1)作品:《》

聽到霍聞安這句話,霍滄海精神有點錯亂。

他問霍聞安:“你在思危鎮喝酒了?把我錯認成徐星光了?”不然干嘛抱著他這個老骨頭說那種肉麻的話。

還說什么,能再次抱著你真是太好了。

“我就說思危鎮的假酒要少喝,你們總當耳邊風...”霍滄海直覺霍聞安是喝醉了,把他錯認成了徐星光。

霍聞安聽著霍滄海絮絮叨叨的吐槽,想到那顆被懸掛在大廈前面,被風吹日曬,直至腐爛成白骨的蒼老頭顱,心里一陣泣血。

神隱鶴安的父君身體一向不好,他著急教會神隱鶴安為君之道,平日里對他嚴格苛刻,鮮少露出笑臉來。

神隱鶴安在父君的身上并未體會到多少父愛,父君更像是一個老師,迫不及待地想要將畢生所學都傾囊相授給他。

對神隱鶴安而言,父愛是個很奢侈很陌生的東西。

而霍聞安受霍唯跟霍欽幽所害,前半生過得凄苦,童年跟少年成長時期,同樣沒有得到過父愛。

而上一世,霍聞安沒能遇見徐星光,自然就沒能遇見宋熾,也就沒有揭開身世之謎。

因此,直到霍滄海被割頭身亡,他倆都不知道他們并非爺孫關系,而是父子關系。

這一世,俗世界被重啟,霍聞安成功跟徐星光重逢,也順利揭開身世之謎。

霍聞安有了父親。

一個疼愛他,只盼著他能好好活著的父親。

“爸。我沒喝酒,我就是突然意識到,爸是真的很愛我,我感到很滿足,也很幸福。”作為一個即將年滿三十歲的成年人,讓霍聞安說出這種話的確是有些難為情。

但有些愛,就是得說出來,才能不留遺憾。

聞言,霍滄海沉默良久,這才將他蒼老但寬大的掌心,整個放在霍聞安的頭頂,輕輕地摸了摸。

“傻孩子,你是我的孩子,我當然愛你。”

安達利爾跟徐星光坐電梯上樓去后,婆媳倆又默契地從房間里跑出來,躲在樓道轉角平臺偷聽大廳那兩人的談話。

聽見霍聞安跟霍滄海吐露心聲,安達利爾眼眶略有些紅潤。

她靠著徐星光的肩膀,壓低聲音說:“我做夢都盼著一家人能團聚,如今咱們一家三口真的團聚了,我反倒覺得有些不真切了。”

安達利爾對徐星光說:“星光,你掐一掐我。”

徐星光直接掐了把安達利爾的胳膊。

她穿一件中長袖款式的連衣裙,細皮嫩肉的肌膚被徐星光用力捏了一把,頓時疼得倒氣。

“抱歉,我手比較重。”徐星光已經控制力量了,沒想到還是掐疼了安達利爾。

安達利爾的痛呼聲,引起了樓下兩個男人的注意。

霍聞安猛地一把松開霍滄海。

霍滄海也迅速將手杖從霍聞安頭頂挪開。

父子倆都繃著臉朝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望去。

“莉莉。”

“星光。”

父子倆同時發出了無奈地嘆息聲。

霍滄海跟霍聞安的身上流著同源的血脈,他們的體內,既有上位者狠辣果決的基因,也有癡情種的忠貞。

對待愛人跟其他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反應。

徐星光跟安達利爾猶猶豫豫地站起身來,徐星光一臉淡然地從轉角后方走出來,安達利爾的腳步磨磨蹭蹭,但最后還是無奈地跟徐星光站成了一排。

安達利爾很講義氣,她將偷聽的過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星光送我回了房間,是我偷偷跑出來的,星光是為了帶我回去,才下樓來的。”

聞言,徐星光眉毛都懶得抬一下,她語氣平靜地說:“我是悄悄跑下來偷聽你們講話的。”

安達利爾看了眼徐星光,低下了頭,低聲說:“好吧,我跟她一起下來的。”

霍滄海一臉無奈,他瞥了眼偷聽被發現了,依然底氣十足的徐星光,提醒她:“你的婆婆是公主殿下,她從小接受最完美的王室禮儀,行事最為得體。你這一來,她就跟著胡鬧了。”

安達利爾蹙眉,聽不得霍滄海這樣詆毀徐星光,正要開口解釋,就聽到徐星光說:“她要真的行事得體,就不會在二十出頭的芳華年紀,嫁給一個比她年長四十歲的糟老頭子了。”

霍滄海臉都黑了。

安達利爾則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霍聞安則安靜看戲。

霍滄海又能將徐星光如何呢?

誰讓人家說的是事實。

安達利爾一舉一動雖然高貴優雅,有著大國公主風范,但她骨子里的叛逆跟大膽,在y國王室后代中稱第二,就無人敢稱第一。

霍滄海冷哼,對霍聞安說:“你的眼光,不過如此。”霍聞安趕緊說:“我覺得她挺好,爸,星光不過是說了句實話,是你自己承受能力不好。”

霍滄海:“...”

“罷了。”霍滄海突然喊了聲:“阿夏!”

掌舵府的管家神隱夏,像個幽靈從黑暗的走廊里飄了過來。“老先生,掌舵大人,有何吩咐?”

霍滄海說:“備一些食物,再備些酒,今晚,我們一家人要聊聊天。”

“好的。”

神隱夏帶著人在掌舵府門前的穹頂涼亭下擺了菜肴水果跟美酒,霍滄海腿上披著一塊薄毯,跟安達利爾坐在一起,聽霍聞安講述他們昨晚在不夜宮的經歷。

霍無畏也沒睡,已經一百五十斤重的它,還像個小寶寶,圍著徐星光跟霍聞安撒嬌。

它哼哼唧唧地叫,想要吃水果。

霍聞安負責講事情經過,徐星光就負責給霍無畏投食。

霍聞安隱瞞了他跟神隱鶴安的關系,也隱瞞了徐星光跟林飄飄的聯系,將整個經歷合理化后,這才講述給霍滄海聽。

霍滄海聽完那驚險曲折的故事,許久都沒講話。

安達利爾感慨道:“真是沒想到,霍家竟然是神隱族真正的后代。”

“照你們所說,神隱鶴安雖然跳進了隕石中心,但隕石早就被他從坤澤山脈藏到了不夜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坤澤山脈無人區,又是怎么回事?”

隕石早就被搬走了,為何神武界的科技也無法勘測到無人區的內部呢?

“也許坤澤山脈中心處,還殘留著太多隕石毒氣,阻擋了神武界的探測。”也只有這個解釋,才勉強說得過去。

“也許吧。”

幾人圍繞著不夜宮、神隱鶴安以及神武界聊了許久,霍滄海望著頭頂星空,忽然冷笑道:“也許咱們說的話,他們都能監聽到。”

聞言,徐星光朝天空豎起中指,她說:“那這個,他們也能看到。”

霍滄海挑眉,看徐星光的眼神頗有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你這小丫頭,倒有些像我,可惜不是我的女兒...”

霍聞安趕緊打斷霍滄海,“是你女兒,那事情就大了。”

霍滄海愣了愣,反應過來霍聞安這話的意思后,也感到啼笑皆非。

酒意上頭,安達利爾有些微醺,拿著一塊水果發呆,眼神有些呆滯。霍滄海見安達利爾困了,這才說:“都早些睡吧。”

“好。”

徐星光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塊隕石中隱藏的秘密,可惜俗世界的科技產品,目前還無法準確清晰地分析出隕石內的元素。

只能等去了神武界,再想辦法了。

第二天清早,徐星光帶著霍無畏去校場晨練了一個多小時,剛回到掌舵府,就見安達利爾抱著個筆記本走了過來。

“殿下。”她目光略顯疑惑,問安達利爾:“您有什么事嗎?”

安達利爾面含淺笑,她說:“你們的婚期將近,我得問問你的親人朋友有哪些,我們好提前準備邀請函,送到他們府上。”

霍聞安跟徐星光的婚事,成了安達利爾的頭號大事。

她向來熱愛辦這些事,前些年因喪子之痛精神受創,對凡事都提不起興趣來。如今孩子回到了身邊,馬上就要成家立業了,她自然是干勁十足。

孩子們的婚禮,她決意自己操辦,不假人手。

“我的親人不多。”徐星光狹長星眸中眸色淡漠,她說:“我的爺爺雖還活著,但他卻是個奉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老古板,我的婚禮,并不想邀請他來參加。”

“至于我父親。”她擰眉,平靜地說:“我們已經斷絕父女關系,更沒必要邀請她。我的母親已經離世,我的師姐更是個善于偽裝的反社會垃圾。”

“只有一個,是我想要邀請的。”

安達利爾忙問:“哪位?”

“尤驕陽。”她拿毛巾擦臉上的汗,語氣平常:“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那好,那我給他準備一封邀請函。婚禮那天,就讓他挽著你的手走紅毯,你看行嗎?”

想了想,徐星光同意了,“行。”

“那朋友呢?”

徐星光的知心朋友并不多,想了想,她說:“白溪、程曦舟、夏侯懷歸、方晉書,還有阿醉哥哥的攝影老師甄旺導演。就這些。”

她腦海里又閃過一張稚嫩的臉蛋來。

“還有一個人,我不確定她是否肯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得打個電話問問。”

“誰啊?”安達利爾眼神充滿了好奇。

“一個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