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詭聞實錄

第807章 價碼

手起尺落!

我朝著他脖頸上就是一悶尺!

他壓根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我砸中,軟倒在了地上。

我沒有立即動,而是警惕地盯著洞口邊緣。

里頭,卻沒有聲音傳來了……

我等了得有半盞茶的時間,還是沒有別的聲音。

我這才立即將那人從洞口拖了出來。

他約莫三十歲出頭,臉上胡子拉碴,頭發上滿是泥點。

此人沒穿唐裝,是普通的勁裝。

應該是他上來要做什么事情?其余人還在下頭?

我將他身體拖到了我身邊,注意力還是放在洞口那邊……

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響動,再一次傳來了。

隨著聲響接近,有個極不耐煩的叫喊聲響起。

“王保功,蔡軍,你們兩個干什么吃的,怎么還沒下來拉土?”這話音帶著幾分破鑼聲。

下一刻,響聲卻變得輕微了很多,就好像里面的人都警惕了起來。

忽而,尖銳的一聲口哨傳來。

這聲音刺耳,我皺眉,一下子就明白,這肯定是某種暗號!

那人上來說話,沒得到回音,直接就用了暗號!

我目光更為警惕,盯著洞口伺機出手!

下一瞬,一個漆黑的人影猛地從洞口竄出!

我揚起通竅分金尺,往上一抽。

結果那人影的速度太快,反應速度更是奇快無比。

我壓根沒有抽中他,通竅分金尺迸射出一道火花。

他一直到了這屋子的墻根,才堪堪停下。

我微瞇著眼睛盯著他。

他面露陰狠之色,驚疑地看向我,又看了看地面。

“小子,下手很毒,王保功腦袋都給你打破了?”

“蔡軍怎么樣了!?”前一句,他的話都還是輕描淡寫,后一句,就帶著警惕了。

“你們下手,也沒留過多少情面,挖了占山鎮的風水山,還想要榨干這里的民脂民膏,居然放出來肺癆病,打破腦袋事小,要給整個占山鎮百姓一個交代,才是事大!”我沉聲開口。

同時,我目光掃過那洞口,至少現在沒人上來。

那人更警惕,又道:“風水先生?算命先生?”

“兄臺,鄙人車駒,我們同為陰陽界中人,倒不如井水不犯河水,你開個價碼,莫來關心此事,拿了錢財,離開占山鎮,如何?”他語氣就帶著幾分引誘了。

我壓根沒有理會他。

現在地上倒著兩個,這車駒倒下去,這里就是三人。

下方至多三四人,就算是五人,我對付他們的把握也大了很多。

握緊通竅分金尺,我一個健步踏前。

車駒臉色一沉,不再多言,雙手成骨爪一般,縱身朝著我一沖。

我們兩人瞬間交鋒一次。

我揚起尺子往下一抽,他揮手接上,發出刺耳的咔嚓聲。

轉瞬間,我和車駒打了兩個回合。

忽然間,砰的一聲槍響,自后方傳來!

我面色大變。

身體卻陡然朝著前方一個傾斜,我沒控制住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自我面前,車駒正要繼續朝著我揮掌。

可現在,他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

后方的墻上,也傳來噗的一聲,似是被什么東西沒入了進去,地上落下大片墻皮……

“車駒!”一聲憤怒懊悔的大吼從后方傳來。

我猛地支撐住身體,回頭看去。

那洞中又鉆出來了一個人。

這人身材極大,同樣穿著一身勁裝,他手中持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槍口還在冒煙兒。

我毫不猶豫,通竅分金尺甩出!

他眼中殺機畢現,罵道:“你去死!”

他抬起手來,又是砰的一聲槍響。

我右臂的位置,傳來一陣撕裂的疼痛!

像是被一陣大力拉扯,朝著后方甩去一樣!

半條胳膊,瞬間被鮮血染紅!

那人一槍未中,又要開槍。

這一切太快,通竅分金尺剛好砸中他的眉心。

他吃痛地悶哼一聲。

我踏步往前,強忍著右臂的疼痛,和左臂一起在唐裝兩側一掏,落入雙手中的,便是地支筆和天干硯。

咬破舌尖,我一口血噴在了天干硯上。

地支筆朝著硯臺中一卷,毫尖浸滿了血墨。

那人已經沖出了洞口,他又要朝著我開槍。

這一下,我只覺得背后脊梁骨生寒。

他瞄準的赫然是我的眉心!

那人臉上露出獰笑,又一次扣動了扳機。

刺耳的咔嚓聲傳來,卻并沒有子彈射出,他的臉色一變,要將槍甩掉,左手抓向腰間掛著的長刀。

可我的速度更快,一個箭步就到了他面前。

地支筆落至他的眉心上,我瞬間就勾勒下來了一道符文。

這是一張六府符!

他身體完全僵硬,沒有了絲毫的反應。

就在這時,后方又有個驚疑不定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

我再抬頭一看洞口,那里鉆出來了半個人,他就和前面這四人不同了。

他穿著一身唐裝,約莫五十來歲,臉頰削瘦。

他眼中都是愕然驚懼。

“你把我手下的人都……”

他面露兇狠之色,卻忽地一下躥出洞口,朝著屋門的方向狂奔而去。

雖然他速度不慢,反應也很快。

但他也不過是個陰術風水的先生,哪兒能跑得過我。

我一個閃身,就朝著屋門沖去。

在那人要逃出屋門的瞬間,我已然攔在了他的身前。

與此同時,我收起天干硯和地支筆,順手就拔出通竅分金尺,朝著他的肩膀狠狠砸下!

一聲刺耳的慘叫傳來。

他趔趄后退,一屁股就癱坐在了地上。

他驚恐地瞪著我,眼中更是愕然。

“你是哪里來的先生?!”

我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微瞇著眼睛,冷眼盯著他。

“看來,你就是讓占山鎮散發肺癆病的罪魁禍首,你都做了什么?!”我冷冽質問。

他的眼睛提溜轉了一圈,下一刻才舔了舔嘴角,幽幽地說道:“兄臺,你是為了那些愚民來找我麻煩的?”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