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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49章你的名字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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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49章你的名字真有意思
這應該就是魏鳳俊一家三口人了。
此刻,他們的眼神都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空洞無神地睜著,而是露出滿眼的兇光。他們又是扯腿又是摟腰,一邊拉扯一邊惡狠狠地喊:“黑龍府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黑龍府可不是你想來就想,想走就走的!黑龍……”
他們好像只會說那一句話,反反復復地喊著。
我見掙不開了,干脆就把剩下的墓地土撒在這三個人身上。
他們沒有喊叫,依然死命拉扯著我和陳濤,但面部肌肉多少變得有些扭曲,說明墓地土在他們身上還是有用的。
只是土不多了,不夠控制住這三個人。
陳濤這時緩過一些勁了,他半瞇著通紅的眼睛,伸出兩手抓起魏鳳俊和他老婆的褲腰,一左一右把這兩個人像拎水桶一樣給提了起來。
我心領神會,抱起摟著腿的那個半大男孩,拔腿就往屋外面跑。
我倆一前一后出了屋,剛來到了陽光普照的院子里,那一家三口頓時尖叫著反抗起來,對著我們又抓又咬。
陳濤把那兩口子往地上一按,單手按住他倆的后腰,任憑兩人如何折騰都掙不開陳濤的手。
我也把手里的半大孩子按到地上,一手壓后頸,一手按后腰,膝蓋則控制著他的腿。
他們撕心裂肺地嚎著,身上冒出了黑氣。
徐曉謙這時候才跑過來,一看見我和陳濤,立刻沖進院子幫忙。
小女孩隨后跑進來,第一時間就看向我的左手,跑過來就兩手緊緊捏著早就染得通紅的布條。
“別管手,幫我按著他,我有點沒勁了。”我趕忙做著指示。
女孩很聽話,急忙用沾滿血的雙手使勁按住那半大男孩的后背。
過了足有三分鐘,這一家三口才慢慢停止了掙扎,眼睛漸漸閉了起來。
我松了一口氣,趕緊拔掉脖子上的兩根針,試著開眼看了看周圍。
但血祭咒的效力比我想象得還要強,眼睛開不了了,什么都看不到。
“常樂,你咋傷這么重……”徐曉謙緊張地跑過來問。
“我沒事,自己淋的,你有止血繃帶嗎?”我咧著嘴問他。
“有,等著!”徐曉謙轉身就往車那邊跑。
陳濤隨后走過來,也不管自己依舊通紅的眼睛,單手把我攙起來,邁步就往院子外面走。
走到一半,徐曉謙就拿著止血繃帶過來了。他先幫我包扎了一下,又遞給陳濤一大瓶水洗眼睛。
陳濤舉起水瓶,揚起臉對著雙眼開始倒水沖,同時沖著徐曉謙擺手說:“不用管我,先帶常樂去醫院處理傷口。”
“哦。”徐曉謙答應一聲,便扶著我里。
我現在是真的有些暈了,走起路來兩腿發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那小姑娘就坐在我旁邊,滿眼緊張地望著我,看樣子是要跟我們一起去醫院。
徐曉謙沒多文化,發動了車子就風馳電掣一般駛離了撫遠村。
沒用上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縣醫院。
我傷口不算大,前后不到20分鐘就處理好了。護士還幫我包扎了胳膊上一些被魏家人抓撓出來的小傷口。
躺在臨時休息的病床上,我給老頭子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不等他開訓我就急忙掛了電話。
小女孩守在病床邊,眼里還滿是緊張。
我沖她笑了笑說:“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女孩滿臉的內疚,低下頭聲音微小地說:“都是我害的,要是我當時沒把黑龍仙兒當成護身符送給好叔叔,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我正準備安慰她幾句,徐曉謙那邊拿著手機走進了病房。
“常樂,你就在這休息吧,我跟馬局聯系了,他會安排車過來接你,總部那邊也有人過來支援,你就不用過去了。”
“總部的人什么時候到?有圈里懂行的人嗎?”我躺著問。
“說是明天下午能到,至于有沒有你們圈里的人,這我就不知道了。”徐曉謙含糊地回答道。
明天下午,那今晚怎么辦?
黑水金龍肯定不能消停。
“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回去。”說完,我掀開身上的被單就要下床。
徐曉謙趕緊過來攔著我說:“別別別,你就好好休息,村里有我和陳濤看著。”
“你倆能看住嗎?”我嚴肅地問他。
“呃……”徐曉謙似乎很想說能,但只吐出一個含糊的音階,就把后面的話給吞了回去。
我笑了笑說:“大夫都說了,我這只是小傷,在哪休息都一樣,快點回村里吧,我需要準備點東西對付黑龍。”
徐曉謙有些猶豫,眼神糾結著拿不定主意。
我是真覺得自己沒什么大問題,更何況跟那條黑水金龍的較量才剛過一個回合,今晚必須跟它分個勝負不可。
所以不等徐曉謙說話,我直接走出了病房。
估計是覺得勸阻我也沒用,徐曉謙沒再攔著,辦了出院手續就開車載著我和那小姑娘回了撫遠村。
再進村子的時候,太陽已經半落山了,天邊霞紅并沒有讓我體驗到任何美感,只覺得整個村莊都籠罩在危險的氛圍中。
陳濤見我回來并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更并沒有勸我回醫院。
他把兩塊雨花石還給我說:“洗過了,謝謝。”
“不用客氣,都一起吃過嗨鍋了,自己人。”我笑著說。
陳濤點點頭,臉上卻不見任何笑意。
“我讓村長去組織所有人離開村子,但是只走了不到三分之一,今天晚上……”陳濤話說一半,就緊緊鎖起了眉頭。
“我跟馬局報告了,他那邊的意思是,只要確認了不是病毒、細菌之類的傳染病,就盡量讓咱們控制住局面等支援。”徐曉謙嚴肅說道。
“支援什么時候到?”陳濤問。
“說是盡快,但按照以往的經驗,我估計怎么也得明天下午。”徐曉謙在陳濤面前說出了實話。
“明天……來不及,今晚肯定會出大事。”陳濤眉頭緊鎖,轉而看向我問:“你有什么辦法嗎?”
“當然有了,我回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嘛。”我笑了笑說。
“那需要我把村里人都集中到一塊保護嗎?”陳濤問。
“不用,集中了反而麻煩,就讓他們在各自家里。”仟仟尛哾
“不會分身乏術嗎?”陳濤有些擔心地問。
“集中到一起才會分身乏術。”我解釋說:“今天你應該也看見了,那個黑龍仙上身需要先圈定一個小范圍建立氣場,再把人引過去拜師。如果把村民全都集中到一起,一個不留神全村人就都中招了,到時候就咱們幾個就算有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
“如果各自在家,你怎么知道黑龍會襲擊誰?”陳濤又問。
“這個我有辦法,等天黑就行。”我很有自信地說。
“用那個骨灰盒嗎?”陳濤腦子很活,一下子就想到了。
我笑著沖他點了點頭。
在旁邊的徐曉謙聽得滿頭霧水,眨巴了幾下眼睛,問:“誰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倆剛才說啥呢?我怎么感覺聽不太懂呢?”
我剛要說話,陳濤就搶先開口道:“你不用弄明白,只管挨家挨戶走一遍,讓他們天黑之后就別出門了,理由你自己編。”
“ok,我這就去。”徐曉謙立刻點頭答應,就真的不問了。
“對了,再弄點柴油和玻璃瓶,咱們做點燃燒瓶備用。”我大聲說道。
徐曉謙比了個“ok”的手勢。
陳濤輕舒了一口氣,有些顧慮地看了看我包扎過的左手腕,低聲問:“堅持一晚上,能行嗎?”
我搖搖頭很實在地說:“我現在全身沒勁,針灸是我的死穴,扎了兩針眼睛就有點睜不開了。等晚上黑龍來了,我只能瘸子打圍坐山喊,真正出力的就靠你和謙哥了。”
“嗯,你不用太動,要打哪,跟我說就行。”
我輕輕點頭,覺得有陳濤在應該問題不大。
“那我就先里睡一會,天黑了記得叫醒我。”我叮囑一聲,就轉身回到了車里。
后車廂里,小姑娘一直盯著我看,見我回來了就立刻問:“你們晚上都一起對付黑龍嗎?”
我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九奶奶說黑龍是很厲害的大仙兒,萬一……”
“沒事,那條黑龍還沒成氣候呢。”我說話時盡量表現得輕松,不想增添這小姑娘的負罪感。
“可是……哎。”小姑娘還是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又低聲問:“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你跟九奶奶學過什么?”我輕聲問她。
“奇門遁甲,梅花易數。”
“還沒讓你學接仙吧?”我問。
“沒。”她低聲說。
“那你先老老實實待在車里吧。等明天天亮,我們再幫你去找那個好叔叔。”
“好吧。”她妥協道。
我閉著眼笑了笑,隨意地問她:“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小梅。”
“白小梅?”我有點想笑,總覺得這名字好像不屬于現在這個年代,心里頓時涌起了給她起外號的沖動。不過,轉念又想明白了她這名字的含義——踏雪尋梅,梅屬陰,給她取名字的人是想用名字來壓制她身上的陽氣,達到陰陽平衡。
“常樂。”她忽然開口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睜開眼,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她沖我牽起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說:“我聽到他們這樣叫你了,你的名字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