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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03章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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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103章水鬼
在套房里轉了一圈,什么都沒有,我就打算去那個玻璃穹頂的大廳看看,因為那邊也能看到海。
剛推開門,就聽見大廳那邊傳來了音樂聲。
孫三生在我的腦袋里面喊著:“有歌!”
“我能聽見,又不聾。”我抱怨。
“我的意思是讓你過去,你四不四灑?”孫三生用著不知道哪的口音說道。
“你還想不想看比基尼了?”我不爽地問他。
“想。”
“想就閉嘴!”
孫三生頓時消停了。
我往穹頂大廳的方向走,可剛一邁步就聽見大廳那邊傳來了嗲聲嗲氣的驚呼:“呀,感謝神算子哥哥,給哥哥筆芯,哥哥接下來想看什么舞?”
我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地原地180度轉身,而就在我轉身的同時,我竟看見了一個男人站在走廊的另一端。
那是個中年人,光著上半身,頭發濕漉漉的還掛著海草。他沒有看我,而是盯著面前的房間門,伸出干瘦甚至有些腐爛的手在門上輕輕敲著。
是那個敲門鬼!
“你要找的陰魂是他嗎?”孫三生大聲問道。
他是在我腦海里問的,但那個落湯雞一樣的中年男人卻好像能聽到孫三生的聲音。
他猛地轉過頭來,瞪著一對圓滾滾向前突出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站在原地沒動,就怕我稍微一動他就會跑。
可是在他旁邊的那扇房門卻在最不恰當的時候打開了,敞開的門板穿過了那個男人的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急忙跑過去一把將門推上,可是那個詭異的中年男人已經不見了,只在地上留下了幾個水腳印。
“丫有病吧?誰啊?”屋里傳出了一聲京罵,緊接著房門一開,那個掛一脖子項鏈的小平頭罵罵咧咧地出來了。
他光著膀子,腆著圓滾滾的啤酒肚,橫鼻子橫眼地往門外看。
走廊里就站著我一個,他自然就把目光投在了我身上。
“剛才就你丫一直敲門?”他一邊罵一邊推著我的肩膀。
我沒搭理他,而是朝屋里看了一眼。
前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女的,一個穿著超短裙,另一個好像只穿了一件大號的男式t恤。兩人面前的桌子上亂七八糟碼著一大堆酒水吃喝,站在門口都能聞到里面的嗆人煙味。
“你丫看什么看?”小平頭伸手又推了我肩膀一下,好像要跟我打架似的。
我沒興趣跟他吵,轉身就想走。
但這個小平頭卻不依不饒地過來抓住我的肩膀繼續罵罵咧咧道:“讓你走了嗎?剛才是不是你丫一直敲門?是不是有病?!”
“對,我有病!”我回了他一句,抬胳膊甩開了他的手。
就在小平頭還想繼續糾纏我的時候,突然穹頂大廳那邊傳來了一聲尖叫。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敲門鬼,所以顧不上其他,沖著大廳的方向快步跑了過去。
還沒看見那個跳舞的女主播,我就先看到地上那一串水腳印,不遠處的大花盆上還有血跡!
我心里一驚,急忙順著血跡找過去,發現那個經常在老頭子手機里出現的女主播已經倒在地上了,左小腿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我操!怎么回事啊?”
身后傳來那寸頭的驚呼聲。
我沒理他,幾步來到受傷倒地的女主播跟前。
剛準備看看她的傷口,孫三生突然大聲提醒我說:“在右邊!那東西在右邊!”
我急忙向右看,發現在一片密密實實的熱帶盆栽植物中間藏著一個人。
那人的上半身被樹葉擋住了,只露兩條修長的腿。
女的?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躲在盆栽之中的女人突然大叫一聲,舉著一把帶血的菜刀沖了出來。
在她出來的一瞬,我看到在她身后緊緊貼著另一個人!
那是個全身濕漉漉的男人,比前面這個女人高出半個頭,一對前突的圓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急忙向后退,擺出了格斗的架勢,但同時也想起了第一天練習時候劉龍對我說過的話:“如果對方拿刀子了怎么辦?那就別傻乎乎擺架勢了,趕緊跑!”
也就停頓了零點幾秒,我剛擺出架勢就立刻轉頭逃跑。
在我身后的那個寸頭主播都傻眼了,眼看著那女的舉著刀子追出來,他嚇得哇一嗓子,踉蹌著跌坐到地上。
那女的一眼看見了地上坐著的小寸頭,喊了一聲“都給我去死”,舉刀就刺。
我一看她沒有奔著我來,就抱起附近一個花盆就朝她扔了過去。
花盆重重砸在她身上,把她砸得一趔趄,身后貼著的那個全身是水的突眼男人也跟著歪了下身子,但還是維持著緊貼在女人背后的狀態。
墓葬土還在我的旅行箱里,現在我只能依靠孫三生了。
趁著那女人還沒站穩,我快速跑過去伸手越過她的頭頂,直接抓住了那個突眼男人的腦門。
孫三生就在我的身上,所以我的手可以直接觸碰到那個敲門鬼。
他好像被嚇了一跳,身體就像個膨脹到了極限的水氣球,啪嚓一聲爆開了,灑了滿地的水。
我一下子抓了個空,因為用力過猛向前搶了好幾步差點摔倒。等再回頭看的時候,發現那個拿刀的女人正兩眼發直地看著周圍,愣了一下才尖叫著丟掉了手里帶血的刀,滿臉驚恐地向后退。
我撐著地站起來,左右找了一圈,但沒找到那個突眼男。
這時候,酒店里的人跑到了穹頂大廳,錢經理也跟著。一看有人受傷了,錢經理立刻喊員工報警。
我趕緊跑過去攔阻說:“先別報警!”
錢經理愣了一下,但還是聽了我的,示意已經拿出手機的員工不要報警。
“先幫她止血!我記得島上有診所來著!”我說。
錢經理點點頭,趕緊組織人手去幫那個受傷的女主播。
我稍微松了一口氣,隨后立刻警覺起來,四處尋找那個敲門鬼的蹤影。
但可能是因為穹頂大廳里的人變多了,也可能是被我嚇到了,那個敲門鬼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走到大廳里的一根大理石柱旁邊,這里視線更開闊,方便我留意大廳里的情況。
正四下望著,那個掛著一脖子項鏈的寸頭哥晃晃悠悠來到我面前。
我眉頭一皺,以為他還打算找茬就想轉身走開。
剛邁出一步,寸頭哥就搶步上前拉住我的手腕說:“哥們兒,剛才謝謝了,差點把我尿給嚇出來。”
“哦,沒事,舉手之勞。”我詫異地回了句,原來他不是來找茬,而是來道謝的。
寸頭哥松開了我的手腕,緊著鼻子湊到我身邊問:“您應該不是一般人吧?”
“什么意思?”我反問他。
“您就別裝了,剛才我都看見了。拿刀那姑娘明顯不對勁,您過去沒動她,手直接奔她腦后面去的,一巴掌下去您猜怎么著?我看見憑空噴出來滿地的水!”寸頭哥操著那口京腔,說話就跟講相聲似的。
“那你覺得我是干什么的?”我問他。
“您是……陰陽先生吧?”寸頭哥猜道。
“差不多。”我敷衍道。
“我就知道。”寸頭哥嘴角一揚,擺著大拇指說:“來之前我做過功課,知道這地方是有點邪門兒。有幾個專門在網上刪貼刪微博的哥們兒告訴我,鼎豐這邊兒鬧鬼的新聞已經刪了一個多月了,但就是弄不干凈,因為來這住過的客人都說這地方不干凈,很邪門兒。”
他一邊說一邊沖我擠眼睛挑眉,一副很內行的樣子,好像早把自己剛才嚇到坐地上的狼狽模樣給忘了。
我也沒揭他這個傷疤,就好奇地問他:“剛才你在酒店房間里都干什么了?”
“嗨,就玩兒嘛。”寸頭哥笑嘻嘻地說:“然后門兒就一直響,我喊他別敲了,但丫還一直在那兒敲。我實在煩得不行了就過去開門,正巧兒您在外面,這不就誤會了嘛。”
“這就認定是誤會了?”我問。
寸頭哥輕輕一擺手說:“嗨,就算真是您敲的,也肯定是有要緊的事兒要告訴我,而且我出房間門兒的時候也注意到了,走廊地上有水。剛才您那一巴掌下去,又是一地的水。您說,這里面能沒有關系嗎?”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面前的寸頭哥。
雖然他給我的感覺好像挺不著調的,但觀察能力確實不一般,竟然注意到了地上的水,而且很快就猜測出了兩者之間的聯系。
這人貌似很聰明!
我正想繼續順這個話題往下問,就看見麻子和他女朋友趙勛也跑出來了。
兩個人來到大廳這里四下看看,發現我在立柱這邊就一起過來了。
“剛才怎么了?我聽見有尖叫聲,應該沒聽錯吧?”麻子過來問。
“沒聽錯,這酒店里藏著一個麻煩東西,它是個……”我想說那是九等外生咒物,但考慮到他們應該聽不懂,就換了一個更容易被外行人理解的說法——“它是個能附身控制人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