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138章 魂魄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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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138章魂魄的顏色

龍吉輕輕一笑,依舊維持著那個歪坐的姿勢說:“其實就在昨天,我已經有了新的感應,河師兄確實還活著,但他并沒有將你我作為目標。”

“又感應了?”我問。

龍吉點頭說:“我為了找出河師兄,入禪定以龍王派心法尋蹤溯根,終于發現了河師兄的蹤跡,他已經不在南方,身在中原地區。”

“既然你有這招,當初找不到你師兄尸體的時候怎么不用用?”我疑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用過?”龍吉反問道。

我看了眼陳濤,又扁著嘴看向那個眉清目秀的龍吉。

龍吉優哉悠哉地繼續說道:“感應到河師兄死亡的那天,我便用了龍王心法尋蹤,發現河師兄的魂魄盡散,所以確定人已經死了,尸體不知所蹤。但昨日我再用心法尋蹤時卻感應到了河師兄魂魄之所在,雖然無法確定詳細地點,但能知道他在中原,而且是從南方快速移動到中原,我想他應該是飛行而去。”

我心想坐飛機就坐飛機,還整什么“飛行而去”,真是故弄玄虛的行家。

但嘴上不能這么說,只能笑著問他:“所以,咱們其實不用聯手了?”

“目前來說暫時不必了,但將來的事情又有誰說得準呢,說不定某一天緣分到了,我們又會在其他地方再遇見。”龍吉笑呵呵地說。

“既然不用聯手了,你昨天倒是告訴我們一聲啊,還能給你省筆機票錢。”我抱怨道。

“我說過的,機票錢對我來說是無所謂的,只是我想親眼見一見能讓河師兄如此憤怒的,究竟是何許人也。”

“那我是何許人也?”我問道。

龍吉微微一笑,抿著嘴也不回答。

我心里暗暗不爽,怎么又遇到一個謎語人?

行吧,他不想說我還不想問了,起身說:“既然沒什么事了,機票錢你又無所謂,那就麻煩你再幫我們訂兩張機票吧。濤哥,你接下來要去哪?”

陳濤也沒客氣,直接說:“我去北京。”

“那就一張北京,一張云港,訂明天上午的,今天我和濤哥就去市區轉轉。”我安排道。

龍吉也不生氣,沖我點了點頭就閉上雙眼,好像個睡夢羅漢一樣不動也不出聲。

我朝陳濤一聳肩膀,隨后我倆就起身出了北屋。

女助理等在大院外面,她似乎早就知道這次談話不會進行多久,一邊沖我們微笑一邊帶我們重新回到車里。

送我們到市區,助理恭恭敬敬和我們道別,還送了兩個灰色的小石頭掛飾給我和陳濤。

我知道龍吉是開佛牌店的,所以就問助理:“這是佛牌嗎?”

助理點頭說:“這是師傅讓我贈予二位的路翁,由師傅親自加持,有提運功效,請笑納。”

我接過一個開眼看了下,石頭里面確實有很強烈的氣息在游移,和我平時刻去賣的符箓牌差不多。

只可惜這類東西沒辦法改變我的五行氣場,對我一點用沒有。不過既然是禮物,我也沒必要掉三撿四,就客氣道了聲謝,把這塊“路翁”佛牌收進口袋。

隨后,助理又給了我倆一個小冊子,說是供奉路翁的咒語法訣,還有一些注意事項,還說如果我們用著感覺不錯可以介紹親朋好友來光顧他們的佛牌店,店址直接在網上搜索就行,名叫xxxxx。

我敷衍著點頭答應,就拽著陳濤趕緊撤了。

在昆明玩了一天,我和陳濤在機場道別各自回家。臨走之前我特意向他道了謝,還說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幫忙的就直接開口,保證一分錢不朝他要。

陳濤微微一笑,點頭答應。

回到云港已經是當天下午了,我直接打車去了客運站,坐長途回了臨山。

在外面折騰了好幾天,走在熟悉的青石板路上心里別提多踏實了。

到了院門口我學乖了,先大聲喊了句“我回來了”,這才推門進屋免得眼睛受損。

進堂屋自己燒水泡茶,坐下喝上一口,老頭子從里屋出來了。

“那邊的事情都弄完了?”老頭子一臉喜氣問道。

但我卻笑不出來,嘆氣說:“白折騰一趟,那島上的邪倒是驅了,但是錢、島、樹林一個都沒得到。”

老頭子呵呵一笑說:“所以啊,像秦坤鵬這種說到做到的人真的很難得。”

我無比贊同地點點頭。

跟遲祥那個笑面虎比起來,秦坤鵬這個人真的好太多了,起碼他是喜歡還是討厭都擺在明面上,不會跟你玩路子。

感嘆過后,我問起了孫三生的事情。

老頭子似乎早就知道我要說這個,猶猶豫豫地拿出一本小冊子,想要遞給我,手伸出一半又縮了回去。

我不耐煩地起身把小冊子搶了過來,竟是一本手抄書,字是毛筆寫的,感覺有些年頭了。

老頭子還想搶回來,但向前走了一步又停住了。

我沒理會他這個糾結的反應,自顧自地翻看起來。

老頭子則在一旁說道:“這本書是當年我的爺爺留下來的,就是你祖爺爺的東西,算是咱們樂頤堂起家的本事。關于回魂咒的所有事項都在這本書里記錄著,我本來不是很想這么快就告訴你的,怕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是眼看著你就20歲了,不能再把你當小孩子看了,所以……”

“怕我接受不了什么?五歲死過一次那事?”我一邊翻書一邊問。

“是,也不全是,主要是有很多顧慮,也怕你好奇心太盛拿去亂試,給死人招魂引來惡鬼邪魂倒是不怕,就怕你對著活人用,直接拘了魂又送不回去,那就等同于殺人了。”老頭子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皺起眉頭仔細品了品,雖然我平時很喜歡反駁老頭子,但今天我還真就無話可說。

如果早幾年給我看了這本書,有可能真會找個亂墳崗之類的地方去試試看,說不好還會一時興起對活人嘗試一下。

就算是現在,我心里其實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但是再一想到孫三生的靈體被撕裂的那一幕,還有埋在沙灘下面的那些腐尸,我又把心中的那份沖動和好奇給壓下去了。

關于靈魂的咒術,用起來必須要謹慎才行。

坐著閑扯了一會,我突然想到阿贊河,就問老頭子阿贊到底是個啥。仟千仦哾

老頭子似乎心情很好,就坐下來和我講說:阿贊就是泰國那邊的修法人,至于何為修法,其實就跟道家、佛家的修行差不多,都是通過各種方法來調節自身的氣場,讓五行氣息達到人體所能達到的極限。

但是佛道兩家的修行更偏重于自然,而泰國阿贊修法會采用各種特殊的手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黑衣阿贊,也叫邪法阿贊。

老頭子告訴我說,人的五行氣場是始于心散于身,這里所說的“心”不是心臟,而是人的魂魄,人的本源。

邪法阿贊為了提高修法效率,會對人的魂魄下手,從他人的精神本源汲取法力修為。

我聽到這里就想起孫三生的靈體被撕裂的經歷,于是就把我在無名島遇到腐尸的事跟老頭子詳細說了一遍。

老頭子聽后說:“人性中,善與惡的產生是不對等的。善念來源于后天的教育和信仰,而惡念則更多來源于本能,因為任何生命的延續,都必須通過不斷的殺戮和掠食來實現,沒有善也就無所謂惡。相比起善念,惡念更接近魂魄的本源,更加純粹,氣場也更強大,所以很多邪法阿贊都會選擇用惡念作為修法的養分。”

“這么說的話,那座沙島就是阿贊河的修法糧倉。”我說。

“不準確,但意思也差不多了。”老頭子贊同地說:“在海上遇到海難的人,他們在臨死前的那種絕望和憤恨本身就很強烈,再加上沒有經過殯葬儀式,怨念就更深了。在這種情況下,只需要一點點外力施咒,就能把這些人的殘魂斷魄轉化成強烈的陰邪咒物。

你在沙島上遇到的那些尸體,應該是那個阿贊河用了茅山道家的法門,把魂魄鎖在尸體中篩掉后天善念,只保留最純粹最原始的氣場來幫助修法。

所以,你在正常情況下看見的魂魄是灰色的,但如果看到了純黑色的魂魄,那就是沒有任何善念的初始魂魄。”

我的記憶好像一下子被拉回到了十歲那年,當時來我家找我的,還有后來在船上把我靈魂拽走的那些東西都是純黑色的。

所以……

“十歲那年對我下手的東西是初始的魂魄?”我皺著眉看向老頭子,腦袋里全是疑問。

老頭子似乎知道我想問什么,就點著我手里的那本手抄書說:“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那本書里,你要記住了,任何法術、咒術都不是人的發明,而是人對自然現象的一種歸納總結,所有咒法都可以在一定的自然條件下天然形成,所以不要因為看見了初始魂魄就覺得一定有邪法阿贊搞鬼,他們也只是在模仿自然而已。”

“哦。”我點點頭,長舒一口氣。

接著又想起那些彩色的光,于是問老頭子:“那些善意的佛光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顏色,我記得在學會開眼之前還能看見那些顏色,后來就不行了。然后那天突然又能看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頭子突然眉頭一皺,走過來盯著我的眼睛問:“你說你看見了什么?”

“就……就是一些特別的顏色,沒辦法定義的,很難描述。”我回答得有些結巴,覺得老頭子好像很緊張。

他眉頭緊緊皺著,忽然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又在我的腦瓜頂來回撫摸著。

“如果我讓你不要問,不要想,你會聽嗎?”老頭子低聲說。

“你覺得呢?”我反問。

老頭子輕嘆一口氣,神色凝重地說:“也許這就是天命吧,有些事無論怎么避還是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