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210章 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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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210章記號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隨便吃了些東西稍微活動了一下,我又回到了單人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死耗子氣場的影響,我竟然迫不及待想要繼續躺下睡覺,把之前沒有做完的那個夢給接續上。

我倒不擔心在床上睡三天真的會死,雖然夢中的人物又有我爸又有我爺,還出現了臨山老家的房子,但我知道那只是死耗子氣場中的記憶和我自己記憶的一種混淆。

畢竟那就是個夢,在夢里把亂七八糟的信息雜糅在一起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了。

在睡覺之前,我好奇地上網查了下松源縣西隴村,沒想到還真有這個地方。

我又搜了下瘋大夫的故事,雖然也找到一些新聞,但和夢中的那個變態瘋大夫沒有半點關系。

給黃哥開了幾個魚罐頭,我就關了電腦繼續躺在床上睡覺。

迷迷糊糊剛睡著,我就好像一瞬間又清醒了過來,再仔細看周圍,發現我正在浴室里洗澡,沖洗滿身的惡臭。

夢似乎接續上了。

我摸了下脖子,又去鏡子面前照了照。之前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不見,臉依舊模模糊糊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根本看不清容貌。

我低頭摸了摸線條分明的腹肌,倒是挺滿意夢里的身材,如果這部分可以照進現實就好了。

出了浴室,我找出手機給我唯一的朋友胡散打了電話。

和前兩個夢一樣,這次的夢在演員的問題上也很節省,連朋友的名字都不帶換的。

電話很快通了,一個無比懶散的聲音問道:“大白天給我打電話,吃錯藥了吧?”胡散帶著濃重的京腔,有點像七王爺,我心想這個夢估計又要開始串戲了。

“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出事了,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嚴肅地說。

“你能有什么正經事?”他說話間明顯哼了下鼻子。

“我怎么就不能有正經事了?反正你趕緊過來吧,真有正經事,我得找個明白人探討一下。”m.qqxsnew

“所以,我就是你想到的明白人唄?”

“不是,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就拿你湊合一下。”我說。

不到二十分鐘,胡散到了我家。

和上次登場時一樣,胡散梳著油光的大背頭,大眼睛高鼻梁薄嘴唇,從頭到腳拾掇得一絲不茍,走路都生風,往我房間里一坐,透著一副霸道總裁的派頭,和電話里那個懶洋洋的聲音完全判若兩人。

我媽似乎對胡散印象非常好,簡單來說,他在我媽眼里就是完美的“別人家的小孩”。

他一來,我媽立刻熱情款待,各種水果、飲料送過來,還不忘數落我幾句,讓我跟胡散好好學學。

我猜想,這應該就是我理想中的家庭關系,是我心中的那份渴望。

我不耐煩地點頭敷衍,等我媽關門出去了,就趕緊湊到胡散跟前說:“我好像死過一次!”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自己心里也是一驚,真有些分不清這是夢里的內容,還是我自己的記憶了。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詳細地跟胡散說明了一番。

胡散半睜著眼睛,就像現在電視劇里那些流量明星一樣,用那副以不變應萬變的僵硬表情看著我說:“這事簡單,你再捅自己一刀,看看能不能活過來不就得了。”

“滾!你哪來的就滾回哪去!”我指著門口說。

“死而復生這種事,除了再死一次,也沒別的證明辦法吧?”胡散嘴角微微一翹,接著便一臉嚴肅地建議說:“要不我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吧,別是腦萎縮了。”

“你趕緊走,趕緊撿破爛去!”我繼續指著問。

“那叫環境科學工程。”胡散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我搖了搖頭,真后悔叫他過來,這人完全什么忙都幫不上,只會在旁邊扯沒用的。

胡散見我不說話了,就起身走去臟衣簍那里,伸手拿出了里面還沒來得及去洗的臟衣服,又從衣服上找出了一片好像菜葉之類的東西。

他拿著那菜葉子端詳了一番,回頭對我說:“你說你是在一個臭水溝里醒過來的?”

“對!”我點頭道。

胡散又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搖頭說:“城區水污染的問題十年前就解決了,這種水藻只在水污染超標的河道里才有。根據我那邊的治理記錄,現在只有松源縣那邊的焚河還有這種水藻,從焚河到這邊開車都要兩個小時,你是怎么走回來的?”

他這問題可把我給問住了,我總不能告訴他是在夢里縮地成寸吧?

見我沉默搖頭,胡散就提議說:“要不要去焚河看看?”

“現在嗎?”我問。

“不然呢?”胡散反問。

我心想左右也沒什么事情做,就點頭答應去瞧瞧。

出了門,就看見了胡散的敞篷跑車,造型很酷。

我應該不懂車,但卻能直接說出這輛車的名堂——奔馳sl4000,18年的新款跑車。

時間似乎再一次進行了跨越。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倆來到了松源縣。

這地方我已經來過好多次了,但這一次的松源縣卻給了我耳目一新的感覺。雖然沒有林立的高樓大廈,但縣城看起來干凈整潔,到處綠樹成蔭,簡直就是座世外桃源一般。

胡散向我介紹說,十年前政府開始進行城市環境改造,現在市區已經治理完了,開始向周邊區縣輻射,松源就是其中一個標桿。

我們要去的焚河就在松源縣郊,是一條人工排污河,這里也是最后一處需要治理的地方。

焚河靠近松源公園,我們的車就停在了公園西門,隨后我倆步行穿過公園來到了焚河的堤岸邊。

我的記憶還停留在上一個夢境中那個臭水溝里,但來到焚河邊我便確定自己從來沒到過這里,這條河也不是之前我被“拋尸”的地方,因為這里完全不夠臭。

現在的天氣很熱,但河水并沒有聞到什么惡臭,只是水有些渾濁,能看到大量的水藻而已。

“這味兒不對呀,應該不是這地方。”我看著河水皺眉說。

“但這是全市唯一能找到你身上那種水藻的地方了。”胡散說。

我覺得胡散肯定弄錯了,又或者是這一條河,但不是這個區域。

剛要把我想到的說給胡散聽,我的余光卻掃見了一棵樹。

那是一棵歪脖柳樹,就像很多飯店門口立著的鞠躬伸手有請客人進門的雕塑。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棵樹,在瘋大夫那棟房子的旁邊也有這么一棵,上一次夢境中被拋尸的臭水溝旁邊好像也有,這歪脖柳樹就像是某種記號一直出現在這個連續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