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禁咒異聞實錄

第243章 胡散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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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243章胡散的家人

我整個人都看傻眼了,死人我見過,但在能自己撞墻把腦袋撞碎的,我確實頭一回見。

而且還噴了我這一身血……

是詛咒?

我想起了玄武堂的衰敗往事,胡散自殺前說的他很快回來,是要化鬼來報仇嗎?應該不至于這么輕易就尋死吧?

我一邊猜想一邊開眼,看見胡散身體的氣場已經迅速衰減消失,灰色的魂魄也散落在地上,很快滲入大地消失無蹤了。

天終于亮了,村里人也紛紛走出家門,來到劉昆家院子外面圍觀。

好多警車開進村里,警察挨家挨戶進行尋訪調查,問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們也沒打算告訴我。

在劉昆家里又待了一上午,我洗了好幾遍澡,又換了身衣服,但心里還是不怎么踏實。

老馬說他準備去縣里胡散家看看,問我要不要一起。

這個我當然要去,于是坐車來到松源縣。

我以為老馬要去焚河邊的小屋,結果并沒有,他的車停在了縣里一個很高檔的高層住宅小區里。

胡散家在其中一棟高層,因為提前已經聯系過家里人了,所以老馬過去剛一按門鈴,一個年輕女人就出來開了房門。

老馬拿出證件給她看了看。

她什么也沒問,面無表情把我們幾個人讓進了屋。

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跑出來看熱鬧,被女人呵斥了一句又跑回了里屋。

客廳落座,我環顧著胡散家這棟房子。

家里沒有任何家具裝修,就是刷了個白墻面,墻上擰了幾盞節能燈,連個燈罩之類的東西都沒有,看起來光禿禿的,沒有半點生活氣息。

“家里沒有茶,我給你們倒杯水吧。”說著,年輕女人就要去廚房。

老馬連忙擺手說:“不用了,您先請坐,有些事情要跟您說一下。”

年輕女人走回來,輕輕在椅子的一角坐下來,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胡散,他今天早晨自殺了。”老馬沒有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年輕女人很平靜地點了點頭說:“電話里已經說過了。”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胡散平時在家都做些什么?”老馬詢問道。

“他不怎么回家,我已經兩年沒見過他了。”女人淡淡說道,好在房子里很靜,不然都容易聽不見她說什么。

老馬看了看里屋,問她:“那是你兒子?”

“對。”女人點頭。

“幾歲了?”

“6歲。”

“沒送幼兒園嗎?”

“沒。”女人輕輕搖頭。

“馬上就要讀小學了吧?”老馬微笑問道,就像在閑扯家常。

女人再次點頭,多一句話都沒有。

“那準備去哪個小學?”

“還沒定,要聽胡散的。”女人語氣平靜地說。

“現在胡散不在了,你可以做決定。”老馬說。

年輕女人愣了一下,看著老馬快速眨巴了好幾下眼睛,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絲表情,像是驚訝錯愕,接著是迷茫,隨后再次歸于平靜。

“據我了解,你之前是護工。”老馬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

年輕女人依舊是之前那個狀態,淡淡地點了下頭。

“你是護理胡散奶奶的時候和他認識的嗎?”老馬問。

年輕女人繼續點頭。

“結婚之后是誰照顧胡散的奶奶?”

“也是我,懷孕之后就不需要了。”年輕女人回答說。

“生完孩子你就沒再繼續工作了吧?”

“沒工作,胡散讓我在家里照顧孩子,其他什么都不需要我做。”m.qqxsnew

“孩子取名字了嗎?”老馬微笑問道。

年輕女人眨巴了兩下眼睛,搖頭說:“還沒。”

“都6歲了也沒起名字嗎?我記得,戶口上的名字好像是胡三。”老馬說。

“是暫時的,胡散說等孩子大一些了,時候到了就改一個名字。”

“具體要改成什么,胡散跟你說起過嗎?”老馬問。

年輕女人搖頭說:“他沒具體說,但說過他爺的名字很不錯,可以用那個。”

“誰的爺爺?胡散的嗎?”老馬問。

“對,胡散的爺爺。”

“那你知不知道胡散的爺爺是個連環殺人犯?”老馬問。

“知道。”

“那你不反對嗎?讓兒子和一個殺人狂叫同一個名字。”老馬的態度漸漸變得嚴肅起來,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就算是殺人犯,那也是胡散的爺爺,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好。”年輕女人淡淡說道。

老馬點了點頭,抬手指向里屋說:“我能去和你兒子說兩句話嗎?”

年輕女人點頭說:“可以,但是他只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命令,自己不會說話。”

“為什么不會說話?”老馬微微蹙著眉問。

“我沒教他。”女人平靜地說道,就像在描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

“為什么不教他?”老頭繼續問。

“胡散說不需要,到時候就會了。”

“到什么時候?”

“他沒說。”年輕女人回答道,隨后目光移向里屋。

里屋門口,那小男孩眨著一對漂亮的大眼睛探頭望向我們,那眼睛和胡散很像,幾乎一模一樣。

我在旁邊眉頭早已經皺成了個大疙瘩。

胡散的老婆已經不像一個正常人了,已經喪失了作為一個人類該有的情感,她更像是胡散留在家里的一個工具,最開始幫他照顧奶奶,后來幫他生育、照顧后代。

更可怕的還是那個孩子,6歲的小胡三。

胡散根本沒有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兒子,或者說他也壓根沒把那小孩當成一個人。

他不需要那個孩子學說話,也沒打算把他送去任何學校,還說到時候就會了。

要到什么時候?

這個真的是細思極恐了,聯想到我那些怪夢里的內容,還有胡散最后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有一萬個理由去懷疑,胡三根本就是胡散給自己準備的一具新鮮的魂魄容器,等他現在這副身體不行了,他就把魂魄進行轉移,類似于奪舍……

再看看面前胡散的老婆,我不禁感到全身一陣陣的惡寒。

就在我為她感到哀嘆的時候,她突然轉頭用憤怒的眼神瞪著我,接著猛地站起身跑去廚房,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我殺了你,殺了你!”她大聲喊道,舉著菜刀對準我的腦袋就砍!

我趕緊起身向后躲,幾個同行的保密局探員沖過去搶下了女人手里的菜刀。

年輕女人很快被控制住了,但她的臉上卻依然露出扭曲詭異的笑容,一邊笑一邊對我說:“你會永遠活在恐懼里!永遠活在恐懼里!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