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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288章謙哥的霉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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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288章謙哥的霉運
隔天一早我坐頭班車回了臨山,雖然很不愿意聽老頭子的嘮叨,卻還是老老實實按他說的去扎針泡澡。qqxsnew
下午,我整理了一下我的那些筆記,挑選了幾本拿去市場街那邊復了,又找了些效力不是很強的符紙打了個包郵寄給張瑩瑩,算是給他的學習資料讓她自己去看,我才懶得給她上課。
搞定了這事,剩下的幾天我都是按部就班地泡著,偶爾還會想起那個米老鼠,沒人可商量只能去找白曉梅。
可是白曉梅不知道又在忙些啥,發了信息也不回,我還給她打過一個電話,她沒接。
對她,我只能送一個冷哼了。
在家了無聊地耗到了第七天,剛泡進藥澡盆子里,微信通話就叫起來了,看了一眼竟是濤哥。
濤哥的電話我還是很愿意接的,正好今天泡完澡這個療程就結束了,有活正好可以去。
接起來問:“又有活了?”
“沒,徐曉謙說你把他拉黑了,讓我問問咋回事,是不是手誤,他有事要找你。”濤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精打采。
我幾乎看了一通宵的動畫片,腦袋也有點不清醒,迷迷糊糊想了想也真不記得啥時候把徐曉謙拉黑了,就回道:“等會我看一下吧,應該是不小心操作失誤。”
“嗯,沒別的事了。”濤哥言簡意賅就要掛了。
我也沒問他在忙啥,道了聲“88”就去看徐曉謙的微信。
果然,被我拉黑了。
仔細回憶了下很快想起來了,是那天我要問他米老鼠的事,結果他說我矮,所以一怒之下……
哈哈。
我趕緊給他加回來,發消息過去說:“抱歉抱歉,操作失誤了,最近吃東西加了不少店家的微信,可能是刪他們的時候不小心把你刪了。”
徐曉謙幾乎秒回了語音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對了,最近有空嗎?有個大活。”
“有空,啥大活?”我連忙回問。
“方便電話嗎?”
“方便,在家里泡澡呢。”
剛回完,徐曉謙的語音通話邀請就發過來了。
接起來,徐曉謙那帶著些二傻子氣的聲音就傳出來了。
“樂兒,我老倒霉蛋了,我完犢子了,這個大活就是你得救救我,我需要你來救命。”
“咋了?你中咒了?”我懷疑道,因為剛才聽陳濤的聲音好像不怎么緊急,應該不至于出這么大事。
徐曉謙唉聲嘆氣道:“不是中咒,但比中咒還慘,簡直就是慘絕人寰……”
說著,他就把一個月前的慘劇詳講了一遍。
上個月月初,他們參加了一個公安系統內的籃球比賽,馬局親自帶隊,徐曉謙和陳濤都去了。
因為有陳濤這條大腿,他們順利殺進決賽,最后一場爭奪冠軍了,馬局當然是一馬當先,以身份登場。
徐曉謙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拼了命地給領導傳球,給領導擋人,馬屁拍得連隊友都看不下去了。
下半場的時候,徐曉謙的馬屁行動終于翻車了。他突然來了一招假投真傳,球直飛向馬局長。
但他的假動作太真了,馬局長眼睛都去看籃筐準備搶籃板球了,結果球沒飛到籃筐上,飛到了馬局的臉上。
馬局長當場就躺了,鼻血灑了一地,門牙都松動了……
徐曉謙嚇麻了,趕緊過去一個勁解釋:“我真是想做假動作,不是故意要砸你的,局長。我對天發誓我就是假動作,關鍵是他們都沒信,你咋就信了呢,你也太實在了。”
馬局捂著鼻子笑著說:“沒事,打球嘛,失誤是正常的,后面我就不打了,你們加油!”
徐曉謙握著馬局長的手,認真地點頭道:“放心馬局,我會帶著您的遺志奮勇爭冠!”
于是那場決賽在缺少了馬局長的情況下,對手不再放水火力全開,雖然陳濤得了33分但獨木難支,被對面刑偵隊血虐了50分,最終勇奪亞軍。
隔天,徐曉謙抱著亞軍獎杯敲開了馬局辦公室的門。
馬局鼻子上貼著膠布,和藹可親地把徐曉謙招呼到辦公桌前,一邊揉著鼻梁一邊和語重心長地說:“小徐呀,你來局里也有9年了,這9年你的進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正好下個月福林那邊有一個科長的位子空出來了,我決定讓你過去歷練一下。你可千萬別覺得我是在給你穿小鞋,這是對你的一次考驗,你是升級調出,平級調回,相當于給你升銜了,你可要把握好這次難得的機會。”
徐曉謙聽后感激涕零地向馬局道了謝,但出來之后越琢磨越不對勁,再一查福林這個地方頓時傻眼了。
福林就是黑龍江那邊一個貧困縣下的一個貧困鎮,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不只是因為窮,也是因為太小了,不需要車也不需要電話,去哪走兩步就到了,有啥事在家里喊一聲,全鎮也都知道了。
關鍵是他要去上班的地方就是鎮里的一個派出所,因為十幾年前省里下令做山村普法,反迷信反邪教宣傳,所以在鎮派出所安排了一個反邪教調查科,總共兩個人。現在老科長要退休了,徐曉謙就是去頂這個班的。
這根本不是什么歷練,就是發配邊疆……
“當然了,我這話是有那么點夸張的成分在,但那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老馬頭是真的小心眼,簡直了!”徐曉謙已經不管老馬叫馬局了,直接叫老馬頭。
但我很喜歡這個稱呼,于是附和道:“老馬頭不但心眼小,還特能算計,找我辦事那合同摳的,生怕我賺他錢,嘖嘖嘖,一點不講究。”
“可不是!我以前還沒覺得,這次是真看到他丑陋的本質了。”徐曉謙道。
“對了,剛才聽你說,你都在局里9年了?”我好奇道。
“啊,9年了。”徐曉謙語氣淡淡,好像這不算啥大事。
“9年你咋好像還啥都不懂跟個外行人一樣呢?”我很奇怪地問,因為他們抱著那么多保密資料,按說應該很懂行才對,可去年認識的時候感覺他和陳濤都像外行,啥都不懂,他們局里的人好像也不太懂。
“你以為保密這兩個字是白叫的?誰也不是進去頭一年就能接觸到核心東西的,等你來了就懂了。哎,不說這個,你最近要是有時間的話,能陪我去一趟福林嗎?濤哥有別的活了,說是什么不資源分散合理調配,我看就是老馬頭在給我穿小鞋,想讓我一個人去窮鄉僻壤蹲大牢。”徐曉謙罵罵咧咧道。
“時間倒是有,但是你剛才說有大活,可別跟我說,那個大活就是陪你去坐牢,給你當獄友。”
“嘿嘿嘿,友情無價嘛,來不來?”徐曉謙嘿嘿笑道。
“不給工錢?”我問。
“咱這關系還談啥錢不錢的。”
“那不行,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說。
“……你啥時候掉錢眼兒里的?”
“我一直在錢眼里都沒出去過。”
“行吧行吧,那你把之前的信息費給結一下吧。”徐曉謙道。
“啥信息費?”
“我幫你查了那么多次信息了,你不會以為都是免費的吧,我都給你記著賬呢。”徐曉謙義正言辭。
“是不是這筆賬只要我跟你去福林就能抵了?”我問。
“嘿嘿,你就說來不來吧,包吃包住包游山玩水,跟著哥混,沒你壞處。”徐曉謙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
我假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算你狠,但是不能光是抵償之前的信息費,今后的所有信息費這次一并都抵了,包吃包住包往返路費,我一分錢都不帶也不一分錢不花,如果中途有其他的活兒聯系我,我隨時都可以走。你要覺得行,那我就去陪你坐牢,如果不行,你就把信息費開個價吧,我直接給你……”
“成交!我今天就去接你!”徐曉謙不等我說完就痛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