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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316章另一個徐曉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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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316章另一個徐曉謙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挪動了一下酸疼的身體,發現身上竟然沒有衣服,只有一大堆草葉子蓋在身上。
“黃哥。”我摸著黑叫了一聲。
但黃哥并沒有出現,倒是不遠處有人回應:“醒了?”
那聲音聽起來是徐曉謙,但語氣中卻帶著一股淡漠,好像我欠他錢一樣。
心中一怔,想著該不會是他的兄弟吧?
摸黑站起來,頭撞了一下,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才發現這里竟是一個石頭堆疊出來的鏤空小山洞。循著聲音摸索著走出去,終于看見了前面的火光。徐曉謙弄了一小堆篝火,我的衣服都在火旁邊烘烤著,他自己則盤腿坐在地上用刀子削著木頭。
光火照在他臉上,從他的眼睛里反射著冷厲的光,感覺不像是二傻子,倒像是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
他聽見了聲音轉頭朝我看了一眼,那眼神竟讓我全身一顫,下意識地退后一步。
“衣服干了,穿上吧。”徐曉謙冷淡地說道,儼然是另一個人的感覺。
這次是真的發病了,真發病了。
我不敢多話,趕緊過去拿了衣服穿好。
山里的夜晚涼颼颼的,穿上烘烤過的衣服頓時全身一暖,在火邊坐下來還挺舒服的。
火堆跟前的土有翻挖過的痕跡,還鼓起一個小土包。
“挖出來吧。”徐曉謙淡淡說道,看都不往我這邊看一眼。
“挖哪?”我問道,眼睛卻看向了那個土包。
徐曉謙根本沒回答,繼續削著木頭,削尖了放在一邊,在他身旁已經堆了十幾根尖木頭了。
我吞了下唾沫沒敢再問,看見火堆旁邊有沒燒的木頭就拿了一根,試著挖開土包。
果然,土包下面有個包成球的大葉子,剛一扒拉出來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氣。
我餓壞了,口水瞬間流了出來。
“叫花雞嗎?”我笑著問。
徐曉謙依舊不搭理我,悶頭弄著他的手工。
我也不管他了,毛手毛腳剝掉大荷葉外面的土,再小心翼翼揭開荷葉。
還真是一只雞,不知道他從哪抓來的山雞,聞起來噴噴香。撕了一塊嘗了嘗,竟然非常好吃,而且撒了黑胡椒,超贊!
“你太牛了!牛大了!”我簡直贊不絕口,“我任命了,以后你就是徐曉謙,別讓那個二傻子回來了!”
他轉頭掃了我一眼,目光冷淡地催促道:“快吃,吃完我們去上游把封術陣破壞了,等你的方術能用了就去找他們的大本營。”
“不是,你的計劃不是探路嗎?怎么還要找大本營了?”我皺起眉頭納悶問道。
徐曉謙的嘴角詭異地翹了翹,淡淡道:“不這么說,你們能乖乖進山嗎?”
我心中一冷,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手里美味的叫花雞都差點掉到地上。
他剛才說……你們?
好家伙,這難道才是徐曉謙的本來面目嗎?
表面是個二傻子神經病,背后卻藏著一個腹黑軍師!
你真的牛,牛大了的牛!
迅速吃完了叫花雞,把行軍水壺里的水一口氣全部喝光,手往葉子上一抹,拎著包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后背,感覺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徐曉謙也收起了他弄好的那些尖木頭,把他們打包成一捆,斜背在身上。
我注意到那些木頭上面都雕刻著復雜的圖案,看起來像是某種符箓。
“我還以為你要做陷阱。”我指著那些木頭說。
徐曉謙冷著臉嘴角一撇,沒說什么,過來用腳踩滅了篝火說:“走吧,先去破陣。”
我點點頭,跟著徐曉謙在樹林中前行。
他走路很快,聲音很輕,甚至都察覺不到喘息聲。
我一邊走一邊想著之前徐曉謙在電話里說的話,他說老馬想讓陳濤和他分開,好像叫什么優勢資源合理分配。當時我根本沒當一回事,想著就是借口,就是單純要給徐曉謙穿小鞋。但經過這幾天的親身觀察,我發現老馬說的優勢資源合理分配有可能是認真的。
跟著徐曉謙在樹林里走了十來分鐘,我完全不知道這是哪里,更不知道他要去哪。
“你知道怎么破陣嗎?”我問。
徐曉謙沒回答,只管繼續快步向前走,手里好像拿著個什么東西。
我追過去看了下,發現是個羅盤,里面有三根針,就跟胡散曾經用過的那東西一樣。
那三根磁針在羅盤里毫無規律地亂轉,而且轉速、轉的方向都不一樣,甚至一會順時針轉,一會又換成逆時針,根本看不出羅盤里的玄機。
但徐曉謙卻好像能讀懂這個毫無規律的針法,目標非常明確。
走了大概半個鐘頭,徐曉謙停下了腳步,再看他手里的羅盤,那三個針就像螺旋槳一樣勻速地旋轉起來,而且轉得飛快。
“就在前面,我先過去,你等著。”徐曉謙朝我壓了壓手,隨后收起了羅盤,放下了身上那些尖木頭,悄無聲息地鉆進了前方的低矮的松林。
松林樹枝相互交錯沒有留下多少空隙,淡淡的月光無法穿透松林茂密的枝干,只在林地里投下了濃密的黑暗。
徐曉謙的身影早就隱沒在黑暗之中,也聽不到里面有什么動靜。
我停在原地幾乎屏住呼吸,試著開眼,但還是什么都瞧不見。
就在我剛剛收回視線的同時,從松林里面突然傳出了一聲慘叫。
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徐曉謙的,而且戛然而止。
我覺得不能傻等著,趕緊跑向松林。
突然一道亮光從松林里面照出來,戰術手電的強光直直打在我臉上。
我趕忙抬手擋住光,側身躲閃到一個松樹后面。
“是我,過來吧,就一個人。”徐曉謙嗓音低沉地說道。仟千仦哾
不知道為啥,我竟覺得徐曉謙格外的可靠,一聽見他說話我就放心了,都沒試探一下,直接走出了松樹掩體,快步來到徐曉謙跟前。
就在他腳下躺著一個面部畸形的男人。
男人的脖子上留著紅紅的手印,感覺是被掐暈的,地上還丟著一個切斷了綁線的豬頭面具。
“這個陣牽一發動全身,從這片陣魂林開始破壞就行,接下來要靠你了。”徐曉謙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