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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682章解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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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682章解咒之后
下咒容易解咒難,尤其是這種奪人命格的咒法,反噬起來絕不是鬧著玩的。
隨著心咒的持續,管家身上開始冒血,最開始只是手上、脖子上、臉上出現幾個小血點,接著,血點開始擴大,變成了大面積出血。
管家的身體明顯開始搖晃了,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著就好像要放棄。
“你要是敢停,我就先把你命根子揪下來!”我在他耳邊威脅道。
管家嚇得全身一哆嗦,剛剛減弱的心咒聲再次提了起來,全身冒血的狀況也越來越嚴重。
麻子和朋月爸爸都在旁邊緊張地盯著看,別墅后窗戶那里也都擠著人,探頭探腦地向這邊望。
朋月爸爸現在是有火沒處撒,一看見后窗戶那些看熱鬧的,立刻沖過去一頓獅吼功,把人都吼跑了,他又氣呼呼地走回來,繼續盯著已經全身血紅的管家。
在我的幾次威脅下,管家總算是把心咒全念完了。
再看那具尸骨,所有纏繞著頭發的部位就好像被徹底腐蝕掉了一樣,已經不再完整了。
我借著鬼眼,看了下那個很敬業的女鬼。她的臉這時已經不再猙獰,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朋月了。她的眼睛很大,高顴骨,小嘴巴,眼角嘴唇邊皺紋很多,法令紋也很重,看起來給人一種很刻薄,很有手段的感覺。
女鬼的眼睛是一直盯著地上那具尸骨的,嘴唇在微微顫抖,當她的目光移向那管家的時候,臉上突然露出了無比的恨意。
管家全身是血,咒剛一念完就已經虛弱地躺在地上了,這時女鬼猛地撲了過去,伸手掐住了管家的脖子。
但管家躺在那里并沒有任何反應,女鬼的手也沒有真的掐住管家的脖子上,而是直接穿了過去。
她恨恨地仰頭咆哮,接著便用拳頭去砸管家的臉,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但她的手卻只能從管家的臉上穿過,而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最后,她干脆平躺在管家的身上,似乎想要附身上去,但幾次嘗試全部宣告失敗。
看起來,詛咒的反噬不只作用在了管家身上,也把這個女鬼給牽連到了。
我暫時沒去管那女鬼,而是沖朋月的爸爸說道:“你女兒的病應該好了,上去看看吧。”
“這就好了嗎?你確定?”朋月爸爸懷疑地皺眉問道。
“好了,不過她醒過來之后應該沒興趣工作了,那個工作狂的假人格只是因為被邪祟纏身而已,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提醒朋月爸爸道。
朋月爸爸憋著個臉,嘴巴一撇,沒吭聲,隨后目光移向了地上被腐蝕成黑灰的散骨道:“他怎么辦?”
我知道朋也爸口中的“他”不是骨頭,而是下咒的管家。
“你都說放過他了,說話還是要算話的,至于骨頭,就當花肥吧。”我笑著說。
朋月爸爸深深吸了一口氣,沒再說話,又瞪了一眼麻子這才轉身離開。
麻子站在一邊緊鎖著眉頭,一直等到朋月爸爸走遠了,這才問我道:“真的已經徹底結束了嗎?”
“真的,你也過去看看吧,這邊我還有點事要收尾。”我一邊說一邊用眼角朝地上躺著的管家示意了下。
麻子點點頭,也走了。
我看了眼別墅的后窗戶,確認所有剛剛湊過來看熱鬧的都被朋月爸爸給罵走了,周圍沒其他人了,這才來到管家身邊蹲下來。
“他對你做了什么,你可以告訴我。”我沖管家說道,更準確地說,我這話是對著現在正和管家疊影的女鬼說的。
管家躺在地上直哼哼,沒力氣回答。
倒是女鬼稍稍坐起了身,詫異地看著我,聲音顫抖地問:“你……能……幫我嗎?”
“那要看你想讓我幫你干什么。”我說。
“幫我……殺了他!”女鬼一邊說一邊回頭狠狠瞪向管家。
“你先讓我看看他都對你做了什么,殺不殺他,我自然有判斷。”說完,我便朝著女鬼伸出了右手。
女鬼有些怕我,見我伸出右手,她第一反應就是躲開。
我的手就懸停在她面前,盡量沖她微笑,就像樂叔說的那樣,為她敞開一扇大門。
她的臉上是緊張和膽怯,但在盯著我看了一會之后,還是哆哆嗦嗦地把手伸了過來。
“幫個忙,接她過來。”我輕聲說道。
孫三生很默契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女鬼那只干瘦得如同枯樹枝一般的手,接著輕輕后一拉……
沒有任何預兆,就是突然之間,這女鬼的一切都在我的腦海中展現得一覽無余,她的過往經歷,她的家人朋友,他所遭遇的一切,都一一浮現在我面前,我開始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她叫樊麗,從很小就一直做著演員夢,參加過各種培訓班,雖然考學沒成功,但她還是堅持著自己這個夢想,終日混在影視基地里,很努力去尋找各種機會,不放過任何一個龍套角色,哪怕只是個沒有臺詞,甚至連正臉都沒有的背影路人丁。
從18歲,演到28,又從28演到了38、48。
整整三十年,樊麗所有的角色加起來,臺詞都湊不到十分鐘。
當看著熒幕上那些青春靚麗的明星,那些如同雨后春筍一般涌現出來的新人,再看看鏡子里已經滿臉皺紋的自己,樊麗絕望了,曾經的演員夢如今已經變成了遙不可及的幻想。
多年的努力到頭來也只得到了一場空。
她想起了苦苦勸她回家的媽媽,想起了怒罵她的爸爸,想起了兩個老人離世時,那些親人對她的冷嘲熱諷。
樊麗痛苦不已,心中第一次萌生出了“死”的念頭。
但就在樊麗糾結掙扎的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那是個很英俊的年輕男子,聲稱自己是個導演,想拍一部以中年女性為主角的現實題材電影,他在基地這邊住了一年,觀察這里的人,最后確認了想讓樊麗來演這部戲的女主角。
雖然導演是新人,沒名氣,也沒錢,但樊麗根本不在乎那么多,她只想有一部真正屬于自己的戲,她想做一回真正的演員!
于是,就在兩人相識的當天,樊麗去了導演位于市郊的處所,導演說要先試一下戲,讓樊麗進行一場沒有任何劇情的心理狀態表演,要演出那種內心掙扎、痛苦和絕望的狀態。
樊麗覺得這根本不需要演啊,她現在的心境就是這樣的。
于是她很自信、很投入地開始了表演,就在她把心中的崩潰和絕望毫無掩飾地展現出來時,一把冰冷的匕首,深深刺進了她的胸口。